乐乐醒过来的第二天,气色好了不少,能坐起来吃粥了。
“雯雯,苏晚,你们在南方呆了这么久,都没好好玩过,今天阿姨带你们去游乐场好不好?”
咱们市的游乐场刚开没多久,里面有好多好玩的,还有你们北方没有的,过山车海盗船!
我和苏晚眼睛一下子亮了——
姥姥坐在旁边,看着我们兴奋的样子,笑着说:“去吧去吧,这几天也累坏了,好好玩一天,就当放松了。”
游乐场门口挤满了人,五颜六色的气球飘在天上,像一片彩色的云。
陈阿姨买了门票,我们往里走,刚进门就听见欢快的音乐声,还有孩子们的笑声。
南方的游乐场比我们老家的小公园热闹多了,门口立着个巨大的摩天轮!
苏晚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的说:“雯雯,你看那个旋转木马,好漂亮啊!”
旋转木马里的木马都是白色的,身上披着彩色的纱巾,头顶戴着小皇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们排队坐上去,音乐一响,木马慢慢转了起来,风拂过脸颊!
带着游乐场里爆米花的甜香,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飞。
苏晚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还跟旁边的乐乐招手乐乐!
玩完旋转木马,我们又去玩碰碰车。
我和苏晚一辆车,陈阿姨抱着乐乐一辆车。
碰碰车一启动,苏婉就握着方向盘,朝着陈阿姨的车撞过去!
“砰”的一声,我们俩都笑得前仰后合。
乐乐在旁边拍着手,嘴里喊着,“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雯雯?!苏晚!你们快看!那个过山车好高啊!”
乐乐穿着新买的小熊图案t恤,拉着我的手往过山车方向跑,小短腿倒腾得飞快。
他刚恢复过来,脸色还有点白,但眼睛里满是兴奋,再也没有之前病恹恹的样子。
我和苏晚赶紧跟上,姥姥和陈阿姨跟在后面,笑着说“慢点跑,别摔着”。
游乐场里到处都是小孩子的笑声,的甜香混着爆米花的味道飘过来!
我们把每个项目都玩了一遍——
过山车冲下来的时候,苏晚吓得尖叫,紧紧抓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却还笑着说“还要玩一次”;
碰碰车撞在一起的时候,乐乐笑得前仰后合,非要跟我“决一胜负”!
结果把自己的车撞得卡在角落里;
摩天轮转到最高处的时候,能看见整个城市的风景,苏晚掏出相机!
给我和乐乐拍了张合照,照片里我们都笑得露出牙齿,背景是蓝蓝的天空和白白的云。
玩到中午,陈阿姨带我们去吃当地的小吃——
有裹着花生碎的糖油果子,咬一口又甜又脆;
有装在竹筒里的糯米饭,混着肉丁和香菇,喷香扑鼻;
还有用荷叶包着的叫花鸡,撕开荷叶的时候,热气带着香味冒出来,乐乐吃得满嘴油,连说“比医院的粥好吃一百倍”。
姥姥坐在旁边,看着我们吃,脸上满是笑意,还跟陈阿姨说:
“这俩丫头,平时在城里也没这么疯过,这次出来算是玩尽兴了。”
陈阿姨笑着说:“应该的,孩子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让她们多玩玩也是应该的。”
这个暑假,虽然遇到了老鬼,经历了危险,但也救了乐乐,认识了新的朋友!
还第一次在南方的游乐场玩得这么开心,真是特别有意义。
过了几天,我们就准备回北方了。
陈阿姨和乐乐到火车站送我们,乐乐抱着我的腿,舍不得让我走:
“雯雯姐姐,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我还想跟你一起玩过山车。”
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会的,等放寒假,我就来看你,还带你去玩新的项目。”
火车开动的时候,乐乐和陈阿姨还在站台上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
苏晚靠在我身边,小声说:“这次南方之旅虽然吓人,但也很开心!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游乐场,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小吃。”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要是青璃也在就好了,她肯定也会喜欢这里的。
火车开了一天一夜,终于回到了我们住的城市。
下火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灯亮着昏黄的光,照在熟悉的街道上,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大姨家离火车站近,她先回了家,我和姥姥、苏晚拎着行李打了个车往家走。
没想到我们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小婷坐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个冰淇淋!
看见我们,赶紧站起来:“雯雯!姥姥!你们回来啦!”
“小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走过去,跟她打招呼,“我还以为你要开学才回来呢。”
小婷咬了口冰淇淋,说:“我刚回来没两天,回来第一天就去找你了,你姥爷说你们去南方了!
我还羡慕呢,我还没去过南方呢!南方好玩吗?有没有好吃的?”
“好玩!有特别大的游乐场,还有好多好吃的小吃,下次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去!”
我笑着说,苏晚也跟小婷打了招呼,两个女孩子很快就聊了起来,说的都是游乐场里的趣事。
回到家,屋里黑漆漆的,姥爷果然不在家。
姥姥说:“你姥爷肯定去厂子打更了,他每天晚上都去,风雨无阻。”
我们把行李收拾好,姥姥给我和苏晚煮了碗面条,吃完后我们就去睡觉了,打算明天再跟姥爷分享南方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睡醒,就听见姥姥的声音:“老头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赶紧爬起来,跑到客厅,看见姥爷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手里的烟灰都快掉在地上了,眼神里满是慌张。
“姥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苏晚也跟着过来,担心地看着姥爷。
姥爷深吸了口气,把烟袋锅子放在桌子上,声音发颤:
“昨天……昨天半夜,跟我换班的老赵头,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
我心里一紧,老赵头我认识,是姥爷的同事,平时总爱跟姥爷一起下棋,人特别好。
“就是没了,死了!”
姥爷的声音更颤了,“昨天半夜我跟他换班,还跟他说了几句话,他说厂子里最近不太平!
晚上总听见奇怪的声音,我还以为他是老糊涂了,没当回事。
结果今天清晨,警察就找上门了,说老赵头死在了厂子的仓库里,眼睛睁得大大的!
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医生也查不出死因。
警察问了我一早上,才让我回来。”
“厂子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姥姥皱着眉头,“你跟我说说,最近厂子里都有什么怪事?”
姥爷喝了口热水,慢慢说:“大概半个月前,厂子里就开始不太平了。
先是仓库里的东西莫名其妙不见了,后来晚上巡逻的时候,总听见仓库里有‘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敲东西。
有次我去仓库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刚转身,就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又没人。
老赵头说,他还看见过黑影,在仓库门口飘来飘去,吓得他好几天不敢去仓库。”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在南方遇到的老鬼,难道厂子里也有邪祟?
“姥爷,我们今天去厂子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姥姥点点头:“对,得去看看,不然你再去打更,太危险了。”
吃完午饭,我们就往姥爷的厂子走。
厂子在城郊,是个老厂子,里面有好多旧机器,平时只有白天有人上班,晚上只有姥爷和老赵头打更。
我们走到厂子门口,警察已经走了,大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姥爷打开门,我们跟着他往里走。
厂子的院子里长满了野草,旧机器上落满了灰尘,阳光照在上面,显得格外冷清。
我们先去了老赵头死的仓库,仓库的门是开着的,里面堆着好多旧零件,地上用粉笔画着个圈,应该是老赵头倒下的地方。
我掏出罗盘,罗盘指针疯狂地转着圈,最后死死指向仓库的角落。
“姥姥,这里有阴气!”我小声说,苏晚也赶紧说:“我看见角落里有团黑影,一闪一闪的,像是在躲着我们!”
我们慢慢往角落走,姥爷紧紧跟在我们后面,手里拿着个手电筒,不停地往四周照。
可走到角落,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旧零件,罗盘指针也慢慢停下来,恢复了正常。
“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有黑影的。”苏晚小声说,眼神里满是疑惑。
姥姥蹲下来,摸了摸地上的灰尘,说:
“这邪祟道行不浅,能藏住自己的气息,刚才应该是感觉到我们来了,躲起来了。”
我们在厂子里转了一圈,每个地方都看了,却再也没发现阴气,也没看见黑影。
“姥爷,最近先别来厂子打更了,太危险了。”
我看着姥爷,担心地说,“要是那邪祟再出来作祟,你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
姥爷叹了口气:“不行啊,厂子打更的只有我和老赵头!
现在老赵头没了,我要是不来,就没人打更了,厂里的东西丢了怎么办?”
“那可怎么办啊?”我急得直跺脚,“我们没找到那脏东西,要是它再出来,你岂不是很危险?”
苏晚突然说:“雯雯,你不是会画符吗?我们给姥爷画点平安符,让他带在身上,说不定能挡点煞气。”
姥姥点点头:“这个办法可行,我再给姥爷做个护身符,用艾草和朱砂缝的,能驱邪。
另外,晚上打更的时候,让姥爷多带点桃木枝,要是遇到邪祟,先用桃木枝打,再给我们打电话。”
我们从厂子回来,姥姥就赶紧给姥爷做护身符,我和苏晚一起画平安符。
苏晚学得很快,画的符虽然不如我画的规整,但也有模有样。
姥爷把平安符和护身符都带在身上,还把桃木枝放在打更的工具包里,说:
“你们放心,我会小心的,要是遇到不对劲,我马上给你们打电话。”
晚上,姥爷还是去厂子打更了。
我和苏晚坐在客厅里,等在电话旁边,一刻都不敢离身,生怕姥爷打电话过来。
姥姥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佛珠,不停地念着经,保佑姥爷平安。
大概半夜的时候,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姥爷打来的!
我赶紧接起来,声音都在抖:“姥爷!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姥爷的声音,带着点慌张:
“雯雯……我在仓库门口,听见里面有声音,像是……像是有人在哭……”
我心里一紧,赶紧说:“姥爷!你别进去!我们马上过去!你就在门口等着,用桃木枝护着自己!”
挂了电话,我和姥姥、苏晚赶紧穿上衣服,往厂子跑。
夜色漆黑,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我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姥爷没事,希望我们能找到那邪祟!
把它赶走,让姥爷能安安稳稳地打更,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快到厂子的时候,我就看见仓库的方向有团黑影,在门口飘来飘去,像是在等着我们。
我握紧了手里的桃木枝,心里想着灭魂咒的咒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攥着桃木枝的手心里全是汗,指节捏得发白。
离厂子还有百十米远时,我明明看见仓库门口飘着团黑糊糊的影子!
像团浸了墨的棉花,可等我们跌跌撞撞跑到门口,那影子却没了踪影!
只剩仓库的铁门在风里“吱呀”晃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妈的!这鬼东西故意耍我们!”
我气得踹了一脚旁边的铁桶,桶“哐当”滚出去老远,在寂静的厂里撞出一串回音。
姥爷站在我旁边,手里的手电筒光抖得厉害,照在仓库墙上,把斑驳的墙皮照成了鬼脸似的模样。
“雯雯,别冲动,这东西邪性得很,咱们别中了它的圈套。”
姥姥掏出罗盘,蹲在地上仔细看——
罗盘指针还在微微颤动,却没了之前的疯狂,像是那邪祟躲在暗处,正盯着我们看。
“它知道咱们有道行,不敢直接出来,故意躲着挑衅,就是想让咱们乱了阵脚。”
姥姥把罗盘收起来,从布包里摸出三张镇魂符,分给我、苏晚和姥爷!
“都贴在衣服上,能挡点阴气,今晚咱们陪着你姥爷一起打更,看它能躲到什么时候。”
苏晚攥着符纸,往我身边靠了靠,小声说:“刚才我好像看见那影子往西边的旧车间飘了,要不要去看看?”
我刚想点头,姥姥却拉住我:“别去,西边车间堆的全是废弃机器,地方窄,要是它在里面设了陷阱,咱们进去就难出来了。
今晚咱们就跟着你姥爷的巡逻路线走,不主动找它,也别让它有机会偷袭。”
姥爷的打更路线是绕着厂子走三圈,每圈都会去仓库、车间、大门这三个地方检查。
我们跟着他,手里都攥着家伙——
姥爷拿的是打更用的棒子,苏晚揣着平安符,我握着胡三太爷留下的烟袋锅子,姥姥则把桃木剑别在腰上,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
第一圈走到大门时,风突然变了向,刮得地上的塑料袋打着旋儿往我们脚边飘。
苏晚突然“呀”了一声,指着大门上方:“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抬头一看,大门的横梁上挂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件破衣服!
可风一吹,那东西却没动,反而慢慢往下垂,露出两只苍白的手——像是有人吊在上面!
“别慌!是幻象!”姥姥赶紧掏出张破煞符,往横梁上扔过去。
符纸在空中燃起来,化作点点金光,那“吊在上面的人”瞬间就没了踪影,只剩下横梁上挂着的半截旧麻袋。
苏晚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刚才那手……好吓人,指甲还是黑的。”
我拍了拍她的手,小声说:“没事,有我呢,它就会耍这些小把戏,不敢真出来。”
第二圈走到仓库时,里面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响,像是有东西倒了。
姥爷停下脚步,手电筒往仓库里照——
仓库里堆的旧零件好好的,没什么异常,可那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这次更清楚,像是有人用锤子砸在铁板上,“咚、咚、咚”,节奏慢得让人心里发毛。
“别进去!”我拉住想往里走的姥爷,“它就是想引咱们进去,咱们在门口守着,看它还能玩什么花样。”
我掏出烟袋锅子,点燃里面的烟丝——
艾草混着朱砂的味道飘出来,仓库里的“咚咚”声突然停了,像是那邪祟怕了这烟味。
姥姥趁机往仓库门口贴了两张镇宅符,“这样它就不敢轻易进仓库了,老赵头就是死在这儿,咱们得守住这个地方。”
第三圈走到旧车间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月亮躲在云里,厂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姥爷的棒子敲在石头上,“梆、梆”的声音在夜里传得很远。
突然,苏晚指着车间的窗户,声音发颤:“里面……里面有人影!好多人影!”
我赶紧往窗户里看——
车间里黑漆漆的,可隐约能看见好多细长的影子,在里面晃来晃去,像是有好多人站在里面。
姥姥掏出桃木剑,往窗户上划了一下,“吱啦”一声,窗户上的玻璃突然裂开一道缝,里面的人影瞬间就没了。
“是阴气聚成的影,不是真的人,它就是想吓咱们,让咱们害怕。”
姥姥的声音很稳,“再撑一会儿,天快亮了,邪祟怕阳气,等天亮了它就不敢出来了。”
就这么熬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厂里的阴气慢慢散了,罗盘指针也恢复了正常。
姥爷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一夜,可真是熬人,比我打更十年遇到的事都多。”
我看着东边慢慢升起来的太阳,心里的火气还没消:
“别让我抓住它!下次再看见,我一定用灭魂咒收拾它,让它魂飞魄散!”
回到家时,小婷正好开门出来倒垃圾!
看见我们一脸疲惫,赶紧问:“雯雯,你们昨晚去哪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我把厂里的事跟她说了,小婷吓得瞪大了眼睛:“这么吓人?那姥爷以后还去打更吗?太危险了!”
姥姥叹了口气:“暂时还得去,等咱们找到那邪祟的弱点,把它赶走了,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进屋后,姥姥给我们煮了粥,大家喝着粥,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姥爷说:“厂里的老厂长下周要回来视察,要是让他知道厂里出了这种事,肯定会担心,咱们得尽快把这邪祟解决了。”
苏晚突然说:“雯雯,你不是能掐算吗?能不能算算这邪祟是什么来头,藏在厂里哪个地方?”
我点点头,想起胡三太爷教我的掐算方法,赶紧放下碗,掐着手诀算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皱起眉头:“算不出来,这邪祟身上的煞气太重,把它的来历挡住了!
只能算出它跟厂里的旧车间有关,好像是以前在车间里出过事的人,怨气没散,才变成了邪祟。”
姥姥若有所思:“旧车间……我记得你姥爷说过,十年前车间里出过一场事故!
有个年轻的维修工不小心掉进了机器里,没救过来,后来车间就废弃了。
说不定就是他的怨气没散,在厂里作祟。”
“要是这样,咱们得去旧车间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他的尸骨,好好安葬了,他的怨气就散了。”
我赶紧说,姥爷也点点头:“对,我明天白天去车间看看,找找有没有当年的痕迹。”
吃过饭后,大家都累得不行,各自回屋睡觉。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厂里的邪祟——
它敢在夜里挑衅我们,肯定还有别的本事,下次再去厂里,一定要小心。
我摸了摸胸口的玉坠,想起青璃,心里暗暗想:
青璃,要是你在就好了,有你帮忙,咱们肯定能很快解决这个邪祟。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我突然听见窗外有“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窗户外面走路。
我赶紧睁开眼睛,往窗户看——
外面空荡荡的,只有风吹着树叶的声音。
可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别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出来!”
我朝着窗户喊了一声,外面的声音停了。
我爬起来,往窗户上贴了张平安符,才放心地躺下。
我知道,这邪祟肯定没放弃,它还在盯着我们,接下来的日子,肯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