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风君,银砂仙君求见。”
听到有人来,司徒岭正欲起身离开,却被沐齐柏拦住,只能无奈干坐回去。
他风雨兼程赶过来,还没好好吃饭呢,快放他去休息吧!
还有这茶,喝得嘴里苦死了,含风君也太没品位了。
司徒岭在心里吐槽不断,直到少逡带惑绮进了主堂,他怔愣在原地。
“银砂仙君,你能想通是好事,正巧,这位是司徒岭,新来的司判,二位以后都要在我手下办事,可以多走动。”
“我已经吩咐下去,明日在花月夜大摆筵席,二位可一定要到场。”
惑绮点头应下,却在暗自打量司徒岭,与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司徒岭从禅椅上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笑,双手交叉于身前拱手行礼,“见过银砂仙君。”
有点眼熟啊……
这人我认识?这么热情……
惑绮回了个礼,张嘴想和沐齐柏提黄粱梦,但见司徒岭还站在一旁,无奈地看向他,“我和含风君有私事要聊,司徒仙君不如先去休息?”
“嗯…好……”
司徒岭三步一回头,消失在视线中。
“听言笑说,含风君也在找黄粱梦?可还需要帮手?在下愿助含风君一臂之力!”
“银砂仙君,看来我们才是殊途同归啊!”
含风君给惑绮画了个大饼,同时也共享了一些信息,算是结盟的诚意。
说到底,还是毫无头绪。
正郁闷地走着路,身后传来个少年声音,“银砂仙君。”
“嗯?司徒仙君,有什么事吗?”
司徒岭走到惑绮身前,在她迷茫的注视下,双手递来一张手帕,上面附了一道灵力。
“你还记得这个吗?”
他眼底是小心翼翼的期待,看着惑绮伸出手指,点在蝴蝶灵纹上。
那只蝴蝶从手帕飞出,绕着帕子飞舞一圈后,缓缓停在惑绮指节,轻扇翅膀。
“好久不见。”
在司徒岭的盛情邀请下,惑绮去了司判堂做客,也终于能变回女身。
“原来你叫司徒岭啊,当时都忘了问你的名字。”
“我记得姐姐就好”,司徒岭眼里亮晶晶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你最近还好吗?他们还是不是欺负你?”
“我会保护自己了,你不用担心,说说你吧,姐姐,你怎么来极星渊了?是出事了吗?”
旧友相逢的喜悦从脸上消失,转而被惆怅替代,惑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明献在青云大会时中毒后就消失了,我找不到他。”
“中毒?”
“嗯嗯”,惑绮郑重地握住他的手,“所有人都不相信明献,只有我信他,也只有我能帮他,你那么崇拜他,和我一起帮帮他好吗?”
“嗯!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好孩子,真听话!
惑绮扬起了欣慰的笑容,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等我找到黄粱梦,分你一份,到时候你也可以长出灵脉,我再拜托明献教你战斗,到时候你就不会被任何人欺负了!”
“姐姐也要找黄粱梦?!”
惑绮反问,“还有谁要找?”
司徒岭绕绕手指,“其实我也是来找黄粱梦生出灵脉的。”
他转而又推测出,“所以是明献中了离恨天?!”
“嘘,不要声张,这是我从明心那催眠问出来的。”
司徒岭听话地捂住嘴点点头,“好,我保密。”
“我今天去找沐齐柏,也是因为………”
惑绮这两个月绷着神经,什么心里话都不能说。
如今遇上真正殊途同归的旧友,把这些天憋着的话,像倒豆子一样,吐了个干净。
情到深处,惑绮还开了两坛酒。
一坛进了自己的肚子。
另一坛,也被她喝了个干净。
醉醺醺地睡在了司判堂主事的床上,司徒岭只能在美人榻上将就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