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神君,小仙除了自己,还有人证。”
“明意仙子”,弱水扭头看向明意,杀了个措手不及,“你我虽在花月夜没有交集,可我知道,你的父母是寒暑之水的采药仙。”
“你可还记得,你父母离世时的惨状?”
这几句话的功夫,明意便了然其中瓜葛。
纪伯宰做局,早就把她当做今日棋局的棋子了。
既如此,那她就用明家女儿的身份,为其伸冤。
“敢问在场医仙,明意的父母,呈现的是什么症状。”
言笑和惑绮都如实说出是血珠花中毒过深导致。
在逼问下,后照本要说出身后主子,却没想到神君忽然咳嗽,那苍老的身躯摇摇欲坠。
沐齐柏当机立断给后照定罪,也把明意和弱水以下告状的悬刑给安排上了。
惑绮本想偷溜走,把两人给放了,却没想天玑拉着她,要让她给父君看脉。
待到神君再次昏睡后,言笑借口熬药离开,天玑才说明用意,“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控制人的身体状态?”
“这可太多了,蛊虫,毒药,法器,这些都可以,怎么突然问这个?”
天玑敷衍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后照自首,弱水揭发,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惑绮也不深究她的话,顺势下坡,“倒是有这个可能,那我去提醒提醒司徒岭,先行退下了。”
出了屋子,发现天都黑了。
悬刑要受一天一夜,这会儿先把她们放下来休息一晚,明日再挂上去做个样子就好。
当惑绮赶到刑堂时,正巧遇上司徒岭苦哈哈地来找两人写证词,还未进门,里头火光冲天。
“明——”献
明意见使用灵力被发现,只能装晕,惑绮着急地跑过去,将其半抱起身,不顾自身状态,将灵力送入她体内。
“明意!”
纪伯宰焦急地奔来,硬生生把明意从惑绮怀里抢走,害得本就虚弱的惑绮身形摇晃,摔坐在地。
“还好吧”,司徒岭关怀地问着,将其搀扶起,拍走那粘在衣摆上的灰。
“没事”,惑绮目光还落在明意身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
沐齐柏扫视全场,转头质问司徒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岭正盘算着如何回复,明意悠悠转醒,惊恐地诉说方才的遭遇,妖兽的恐怖。
“怎么可能有妖兽,嗜血妖兽早在百年前就已灭绝!”
“就是妖兽”,明意一口咬定,目光扫过惑绮后,又低头错开,“要不是,方才银砂仙君搭救,我早就死了!”
众人视线聚集,惑绮点头承认,“确实是妖兽,我的灵力也因为击杀妖兽耗尽,多亏你们来的及时,否则就危险了。”
“司判呢?也看见了吗?”
沐齐柏用眼神给司徒岭施压,可他压根看不懂眼神,“当然,如果不是银砂保护我…我们,含风君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妖兽之事交给了司徒岭去查。
第二日朝会,后照的刑罚也都宣之于众,可黄粱梦到底有没有,依旧是不解之谜。
下朝后,大家议论纷纷。
话题中心就是黄粱梦,隐约又在与纪伯宰拉近关系,打探他手中到底有没有黄粱梦。
“大人!”
是明意……
一身水色衣裙,如飞舞的蝴蝶般,扑进纪伯宰怀中。
“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好多黄粱梦,这是用荼蘼花酿制的,闻之醉生梦死,叫它黄粱一梦最合适不过了!”
原来是这个黄粱梦。
惑绮哑然失笑,碰了碰司徒岭的手臂,先一步转身离开。
明献向来会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