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明一不太确定的回复道：“这……是善吧？”
师尊问：“如果是善，还需要背负业力吗？”
“应该……不用吧？”灵明一道。
“实际上呢？”师尊问。
“实际上……也不用吧？”灵明一越答越心虚。
师尊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好，假设这样做，你是放下了私欲，你是善了。
但对方有所得却无所出，你的行为，是不是让他就不善了？
你的善，是建立在别人的不善上，要不要背负因果？”
“哈！”灵明一第N次明白了，“违背了阴阳，所以要背负因果。”
师尊点头道：“对，那何为善？”
灵明一还是没理解透，情急之下，她借用了《孟子》里的一句话：“可欲之谓善。
也就是说，大家都喜欢的人，叫做善。
所以，在做善事的同时，也要让对方成为一个被大家喜欢的善人，这才叫善。”
师尊听完笑了笑，但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嗯？
“可欲之谓善”，这个答案还不够完美吗？
善的本字，就是羊下面画个眼睛。
羊是大家所喜爱的美味，所以，善字代表的是喜欢。
这难道还不是最佳答案？
师尊讳莫如深的笑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等你以后再慢慢地领悟吧。”
灵明一连忙开口道：“把问题都搞明白先，我有所提升了之后再去执行任务，不是会事半功倍吗？”
师尊笑问：“提升，是往上还是往下？”
“当然是往上才叫提升啊！”灵明一道。
师尊摇摇头：“仁者先难而后获啊！”（出自《论语》）
灵明一头脑中迅速出现了几排字“以损为益，以迂为直，循道而行。”
她第N+1次听懂了。
世界是反着的。
下凡为损，所以，下凡历劫才是提升之道。
与其这样干聊，不如亲自下去历练。
临出发前，灵明一谨慎的问师尊：“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绝大部分人都没能觉醒，只有小部分人觉醒了，怎么办？”
师尊云淡风轻的道：“觉醒的修真者们，将会晋升到一片新的天地去生活。”
“哦……”灵明一了然，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
师尊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别再如果啦，再如果就不赶趟儿啦。
反正不论聊多少， 你转世之后也记不住。
别啰嗦了，快出发吧。”
师尊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挥了挥手。
灵明一还没来得及跟师尊正式道个别，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飞向了虚无。
在最后的意识里，耳边还能隐约听到师尊的叮嘱：
“人类的信念，是法界的力量。
在毁灭的边缘，快点儿醒来吧！！！”
然后，灵明一进入了一片黑暗的世界。
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丝亮光。
不过眼睛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东西。
手脚也使不上劲儿。
“哇！！！哇！！！哇！！！”灵明一急的嚎啕大哭。
耳边一个兴奋的声音道：“好啦好啦，可算是生出来啦！
很健康，是个闺女！
恭喜你们儿女双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