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别墅。
空气变得清新，那股似有若无的酒气也散了。
裴青序抱着人走出院子就察觉到不对劲，直到把人放到副驾驶上，就更确定了。
江听芙闭着眼睛装醉，脑袋无力地歪去一边，企图以此蒙混过关。
她落下的长发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下颌那点莹润如膏脂般的白嫩。
裴青序上手轻轻揉搓着，揉着揉着，就下了点力道。
手下的人像是睡梦中察觉不适，立马嘤咛出声，胡乱拍开他的手。
裴青序上半个身子都倾在副驾驶。
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装得还挺那么像模像样的。
江听芙睫毛颤了又颤，还没等她有所动作，锁骨处立马被一股温热的气息侵占，软软的，热热的，一触即离，像是一吻。
随即又移到她脖子、下巴，一路往上。
裴青序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话的：“宝宝今晚喝的什么假酒？怎么…闻不到味道。”
鼻间尽是她身上天生的体香和沐浴露香味混合。
哪有半分酒气。
江听芙现在是骑虎难下。
不装吧，丢脸。
继续装下去吧，眼看着就要被揭穿了，还是丢脸。
心里天人交战之际，一股强势冷冽的气息撬齿直入，江听芙猛地睁开双眼，对视上的是那双欲望、占有交织的眼眸。
她吓得又闭上了眼。
整个人反倒被压牢了几分，什么挣扎、呜咽都尽数笼罩在身下。
……
别墅门口的灯还亮着。
却看不见车里的景象。
江听芙满脸酡红，浑身无力地趴在他肩头，双眼迷离的模样倒比刚刚还更像喝醉酒。
裴青序捏了捏她后颈，喘息笑道：“喝的橙汁？这么甜。”
江听芙缓缓伸出手，捂上他的嘴，脸红得都快滴血了。
裴青序不忍心再逗她，抱着人缓了会，又黏黏糊糊亲了几下，才把人放回副驾驶。
“宝宝，我们回家。”
车没有开回华庭。
而是开回了御景湾。
抱着人下车时，裴青序还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五十分。
还来得及。
大门打开，屋子里黑漆漆一片，连半分光亮也没有。
江听芙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使唤他：“开灯。”
她话音刚落。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亮了，最暗的一档暖光，昏黄旖旎，不足以照亮整个屋子，但也足以让人看清这里所有的布置。
客厅里有一棵巨大的树，全是用鲜花打造的，树上绕着几圈小灯，也如烛火般缓缓亮起。
数不清有多少个礼物盒挂在树上。
桌上放着个小蛋糕。
江听芙下地走近一看，差点没被小蛋糕上画的小女孩丑哭。
她回头泪眼汪汪的：“裴青序， 你不会跟我说这个画的是我吧？”
蛋糕款式很简单，一栋小房子，两个小人牵着手。
裴青序点燃桌边照明的蜡烛，将打火机塞进她手中，然后一同握住，去点蛋糕上的蜡烛：“第一次做，虽然不太好看，但应该味道不错，芙芙别嫌弃我。”
打火机咔嚓一声响。
簌簌的火苗点燃蜡烛。
裴青序看了眼时间，零点整，刚刚好。
他抽走打火机，将那双小手握在一起，从她身后抱住：“宝宝，快许愿。”
二十三岁。
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
裴青序看着她闭眼的侧颜，轻轻落下一吻。
但，不止二十三岁。
他的芙芙往后的每一岁，都是最美好的。
江听芙觉得自己有些贪心，许了好几个愿望，但最后一个，她想亲口说出来。
“裴青序，”她睁开眼，目光中带着憧憬，“愿望说出来会不会不灵？”
裴青序低沉的嗓音裹着宠溺：“不会，说出来，在天神灵才能听见信徒的诉求。”
闻言，她像是放下心，转身扑抱到他身上：“那江听芙希望跟裴青序白头偕老！”
“神灵听见了。”
几盏烛火，悠悠晃动。
桌前的一对身影交织拥吻。
－
江听芙的生日礼物很多。
从她一岁到二十三岁，每一岁都有一份礼物，都是裴青序亲手准备的。
她兴奋得不行，洗完澡就让他下去把礼物全搬上来慢慢拆。
不知拆了多久才拆完。
裴青序全程陪着她。
最后，江听芙把那些什么四百克拉的钻石、十亿的小岛往旁边一扔，抱着那本“序序成长相册”窝进了被窝里。
江听芙：“呀，裴青序！你小时候居然是冷脸萌！”
裴青序：“……什么是冷脸萌？”
老式霸总不懂，并且提出疑问。
江听芙：“就是不笑，端着，很高冷的样子，但是其实内心很呆萌。”
“……有吗？”
“好可爱啊，真想亲一亲……唔！不、不是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