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是笃定说砸玻璃的人，就是杀人的凶手。
只能说按照乐宁的直觉，这件事和凶手脱不了干系。
“齐问，你和蔡风一起，去下面看看石头投掷的情况。然后问问物业是什么情况，了解一下。”乐宁看向两人说，说完望向沈疏影，“你和我一起，我们从楼下到楼上，挨家挨户问问情况。”
“好。”齐问回答。
沈疏影已经习惯性拿着包和笔记本，直接站到乐宁身后准备出发。
两人下楼后，乐宁带着她走了出去，开始敲隔壁的门。
敲了四五下后，隔壁的大门打开，一个大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握着门把手打量了一下乐宁。
“有什么事吗？”她说。
她抬头看了一眼乐宁身后，看着进进出出的警察带着几分惊讶疑惑，似乎这才注意到警察们的到来。
乐宁掏出证件说：“警察，问你一点隔壁的事情。”
女人听见她的话，神色变化了一下，最终放下了握在门把手上的手说：“你们想知道什么？隔壁发生了什么吗？”
周传光死亡的下午在学校被发现的，学校要是不让传，这会儿这些人不知道是正常的。
乐宁想着，问道：“隔壁发生了命案，你邻居周传光死了。”
她直入主题，顺便观察邻居女人的反应。
女人先是怔愣了一瞬，随即说道：“他被人杀了？”
沈疏影原本在记录，闻言抬头看向女人。
“你不觉得是自杀？”乐宁反问道。
听到乐宁的话，女人脸上闪过懊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摆手：“没，就是隔壁邻居看着挺正常的，说是还是一个老师，应该不会自杀。”
乐宁看着她干笑的模样，低声说道：“看来你很清楚的邻居的情况，有什么线索可以和我们说一下。你放心，我们不会往外说你说过什么，不用担心被报复。”
“你们别问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平时上下班会遇到。”女人再次迅速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副生怕这件事和自己沾上关系的晦气表情。
乐宁盯着她，看着她的表情说道：“你好像很讨厌隔壁的男人。为什么？是和他产生过什么摩擦吗？”
“没……没有，我就是不了解所以说不知道不行吗？”女人语速极快，脸上带上了几分恼怒。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乐宁问了什么，女人都没有认真回答的架势，只说自己不知道。
眼见问不出什么了，乐宁他们只能放弃。
毕竟这只是询问。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普通群众，不是他们的犯罪嫌疑人。
唯一值得注意的线索是，乐宁问到打隔壁玻璃这件事的时候，女人眼底闪过极快的快意，随后更加直接了当说自己不知道。
然后询问他们还有没有问题，没有她就直接关上了房门。
“去下一家吧。”看着他们点头后就火速关上的房门，乐宁只能无奈摇头，决定先往楼上去。
这里的房子一梯两户，走过两段阶梯后，他们站在了三楼301的房门前。
“咚咚咚”
清脆的房门敲响声在楼道里弥漫。
过了一会儿后，乐宁又敲了一次。
确认没人开门后，她才转身敲响302的房门。
房间门很快被打开，乐宁怀疑开门的男人早就知道他们在敲门，已经站在了门口。
“进屋吧。”男人行为举止比较轻佻，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身体微微后仰，另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姿势说道。
感受到沈疏影看向自己，乐宁点头迈步进入房间。
坐在沙发上后，乐宁按照之前的询问办法询问开门的男人。
男人靠在椅背上，单只肩膀抬起放在沙发头枕上，直接说道：“我刚听见你们对话了，二楼201那男人被人杀了？”
他脸上充斥着看八卦的神情，眼神带着几分兴奋。
这样的神情，乐宁都不需要猜测，就知道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并不知道什么。
邀请她们进门，纯属的为了八卦。
“你只需要回答你知道的东西就行，剩下的不用瞎打听。”乐宁眉眼微微下压，整个充满了冰冷的压迫感。
男人的面色变了变，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太猖狂了，收敛起来开始老老实实回答乐宁的问话。
和乐宁猜测的一样，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离开的时候，乐宁警告的眼神还落在他身上。
男人瞬间老实得像鹌鹑。
“对了，隔壁301有人居住吗？”乐宁顺便问道。
男人思索了一下点头：“有的吧，偶尔我能看见一个女生上下楼，不过不是很确定是不是301的。”
和刚才的回答一样，看着就什么都不知道。
乐宁离开302，和沈疏影一起继续上楼。
询问的过程枯燥无聊，依旧是那些不知道的言语。
还有的是根本是不熟悉和不知道。
从六楼下来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略有些狭窄的楼梯，手边是水泥做的扶手，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
快从三楼下到二楼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提着一袋子苹果的年轻女孩。
乐宁回忆之前302的话，看着走上来的女孩说：“你是住在301的？”
女孩埋着头，虽然也有注意上面下来时的脚步声，但乐宁的突然开口还是冷不丁吓她一跳。
愣了两秒，她才讷讷回复道：“……是，我是301的住户，你们有什么事吗？”
乐宁望着她，拿出自己的证件说：“警察。”
女孩将乐宁和沈疏影带进自己的家，给她们倒上茶水后，这才坐下说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乐宁又将楼下住户周传光死亡的事情说了一嘴，并询问她是否知道什么。
听到她们是问楼下的人，女孩端着热水的杯子抖了抖，抿紧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神望向乐宁：“你们说，他死了？他被人杀了吗？”
女孩眼神里的难以置信不作假，仿佛这是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乐宁望着女孩的反应，感觉他们或许找到了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