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几句话,说正好章节发错了,索性分享一下
一般情况下我们是能够分清梦境和现实的。但我们每次都能分清吗?哪怕就一次,我们拿不准,或感到迷惑,那怎么才能坚信眼前的树木、狗狗、沙袋鼠等物质现实是真的呢?笛卡尔决定把一切他不能完全确定的事物都排除掉,而他有可能疯了或在做梦的可能性无论有多小,都意味着他无法全然相信感觉。所以感觉到的东西一概都排除。
当你喜欢我做的事情时,你就说“乖”,当你不喜欢的时候,你就说“别”,就是这么回事。“乖,你的爪子的确已经抓到问题的核心了,而且你刚刚的那个理论甚至连名字都有呢,叫情绪主义( emotivism)。绪主义的拥护者认为,每当我们做道德判断,说一个行为对错、道与否时,我们真正想说的,同时实际上也是真正能出口的,是我们是否支持该行为。这样说出来的东西能让我们内心感到温暖舒适。这种判断就类似于我们吃到了一块好吃馅。
伊壁鸠鲁派受到了昔勒尼派的影响,却迥然不同。幸福可能源于快乐,但快乐本就是一件复杂的事,绝不是毫无顺忌地放纵本能就能完全得到的。对于伊壁鸠鲁来说,快乐是唯一的善,但他没有把快乐定义为积极的品质,而是定义为没有痛苦的状态。生活的目标并不是尽可能地塞进更多享乐主义的愉悦,而是缓解压力与不适。他所提倡的快乐是沉思、友爱、交流以及哲学的实践——与昔勒尼派纵欲狂欢风马牛不相及。
犬儒主义者不相信权力,怀疑论者不相信知识。我的另一个智慧偶像,法国后结构主义者米歇尔?福柯说,不管你在哪里看到权力,都要上前抵制,因为权力总是不平等的,总是会被滥用的。而且我认为,我们应该打开怀疑论者的工具箱,尽我们所能去测试有关知识的主张。但这么做的最终结果并不是要拒绝所有权力和知识,而是要让权力和知识保持诚实。但我并不认为不存在真理这样的东西。科学应当被审视,而且应当使用科学工具来审视。
笛卡尔的激进怀疑论确实很富有挑战性。他是为了表明几乎所有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基础并不牢固,而是像沼泽般柔软不可靠。对于古代怀疑论者而言,这就是他们想要达到的状态。他们会说:干得好,知识就是不可获得的,所以好好享受没有知识的生活吧。但笛卡尔的怀疑仅仅是开始,而非结束。他带着我们进入了怀疑的深渊,现在,他将带着我们向上爬,进入确定知识的光明中。他发现那片光明之地并非存在于不确定的感觉世界中,存在于纯粹思考中。我们可以怀疑一切,却无法怀疑我们正在怀疑这件事。怀疑就是思考,即使你在思考一些不切实际的事,那也是在思考。思考无法独立存在:一定有个事物在思考,而那个事物就是我。我思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