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小子街机厅的生意一落千丈。
以往挤满逃课学生的机器,现在大多冷冷清清地闪烁着待机画面。
老板西洋仔坐在柜台后,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都是那个楚南!还有那个什么狗屁东南中学!”他将手中的啤酒瓶狠狠顿在桌上,酒液四溅,“断老子财路!王八蛋!”
他的怒火无处发泄,最终转向了身边最容易欺负的人——他的女友阿姜。
阿姜是个怯懦的年轻女孩,跟着西洋仔从元朗来到湾仔,没什么依靠。
“看什么看?臭着脸给谁看?”西洋仔冲着正在擦桌子的阿姜吼道,“就是因为你这张衰脸,老子才这么倒霉!”
阿姜吓得一哆嗦,不敢回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妈的,生意没得做,钱从哪来?”西洋仔眼神阴鸷地打量着阿姜清秀却苍白的脸,一个恶毒的念头冒了出来。他一把抓住阿姜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你……你去接客吧。”西洋仔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阿姜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不……我不去!”
“不去?”西洋仔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留下清晰的五指红印,“吃我的用我的,现在让你赚点钱怎么了?由得你说不?”
他揪着阿姜的头发,把她拖进后面的小仓库,将她狠狠摔在杂物堆上:“给你两天时间想清楚!要么乖乖去钵兰街站街,把钱给我赚回来,要么……我就把你卖到离岛的鸡棚去,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锁上仓库门,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黑暗的仓库里,阿姜蜷缩在角落,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是一片冰寒。
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自己逃不掉,西洋仔认识很多不三不四的人,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孩,能跑到哪里去?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她。
武力的逼迫加上对她家人的威胁,阿姜还是妥协了。
西洋仔的怒火并未因阿姜妥协而平息,反而在亏损的焦虑中愈烧愈烈。
没过两天,西洋仔又将目光转向了阿姜的好友阿颖——一个还在上学的乖乖女,家境普通,父亲开了家小便利店。
阿颖长得清秀,性格温顺,西洋仔早就动了歪心思。
这天,他特意打扮了一下,来到阿颖的便利店。
“阿颖,放工一起去饮杯野啊?”他靠在收银台前,语气轻佻。
阿颖认得他是阿姜的男朋友,也知道他开街机厅,本能地感到厌恶和害怕,低着头小声拒绝:“不……不了,我要上学。”
西洋仔脸色一沉,伸手想去摸她的脸:“赏个脸嘛……”
阿颖吓得往后一缩,语气坚决了些:“请你离开,不然我叫人了!”
西洋仔碰了一鼻子灰,在店员和其他顾客异样的目光下,恼羞成怒地离开。
“给脸不要脸!”回到街机厅,他越想越气,看着冷冷清清的场子,一个恶毒的计划涌上心头。“动不了楚南,还动不了你个小丫头片子?”
他叫来两个无所事事的手下,指着阿颖父亲的店铺:“去,给我把那家店砸了!做得干净点,别留把柄!”
手下提醒西洋仔:“老大,那里是洪兴楚南的地盘,被发现就死定了。”
西洋仔:“蠢货,你们不会在深夜没人的时候砸吗,我就不相信他楚南还有天眼。”
两名手下领命。
……
深夜,12点。
西洋仔的手下,准备砸阿颖老爸的店铺。
其中一个比较胆小:“大哥,我们真的砸啊。”
“砸,放心,肯定没有知道。”
“可是,砸店太累了,要不我直接放把火算了。”
“扑街,放火!你想死吗?别废话了,动手!”
然而,他们不知道,楚南的地盘日夜都有巡视。
两人撬开卷帘癯,举起棍子,在店里一通乱砸,不一会儿,店内就成了一地狼藉。
在附近巡逻的两个洪兴小弟,其中一个询问:“你听到了吗?有什么声音。”
另一个竖起耳朵听,确实有声音,好像是打砸的声音:“不好,有人在闹事,我先去看看,你通知岗哥。”
没几分钟,这人就赶到了正在被砸的店铺。
“住手,你们是谁,敢在洪兴地盘闹事?”
砸得正欢的两人,吓了一跳。
“不好,被发现了,赶紧蒙面。”
“大哥,还好,只有一个人。”
“好,不要纠缠,我们快逃。”
两个人在前面逃,洪兴小弟在后面追,没一会儿就遇到了正赶来的高岗。
“喂,做咩啊?”高岗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两人吓了一跳,抬头看只有一个人,顿时壮起胆子:“关你屁事!滚开!”
说着,一人挥棍就向高岗砸来。
高岗不闪不避,闪电般出手,精准地抓住对方手腕,一拧一推,那人惨叫一声,棍子脱手,胳膊已被卸脱臼。另一人见状,壮起胆子挥舞棍子冲来,高岗侧身避开,一记凌厉的手刀砍在对方颈侧,那人一声没吭就软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高岗踩着那个捂着手臂哀嚎的马仔,冷声问:“哪个派你们来的?”
马仔痛得龇牙咧嘴,不敢隐瞒:“系……系西洋哥……”
“西洋哥?他是谁?”高岗疑惑地看了眼两人。
这时,追着两人的小弟终于赶了过来。
“岗哥,是西洋仔?闪电小子街机厅的老板。”
“哦,那小子有什么来头?”高岗更是不解,一个街机厅小老板哪来的胆子闹事。
“听说是洪胜火山的人。”
“好,先把他们关起来,等南哥明天处理。”
……
第二天一早,高岗就带着西洋仔的两个手下和阿颖以及他爸过来。
阿颖老爸哀求:“南哥,求你帮帮我。我店铺被砸了,女儿阿颖也被他们盯上了。”
楚南在他将要跪下时一把扶起:“大叔,折煞我了。放心,你店铺是我们物业公司管理范围内,肯定会管,而且会翻倍赔偿。”
“至于你女儿,更不用说,她是我学校的学生,没有人可以欺负。”
“谢谢,谢谢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