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中，两个婆子被苏念那诡异的眼神和话语吓得魂飞魄散。
“你个小贱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婆子色厉内荏地骂道，举起手中的木棍就要打下来。
然而她的手腕在半空中，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
是苏念。
她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所有的绳索，鬼魅般地站了起来。那只手力气大得惊人，仿佛铁钳一般。
“啊！”婆子发出一声惨叫，感觉自己的手骨都要被捏碎了。
“我说过，该轮到你们哭了。”苏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另一只手轻轻一挥。
“啪！啪！”
两声清脆的耳光，两个作威作福的婆子应声倒地，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嘴角渗出了血丝。
她们惊恐地看着苏念，仿佛在看一个怪物。这个任她们欺凌的柔弱大小姐，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苏念没有再理会这两个小角色。她环顾了一下这个阴冷潮湿的地窖。
“001，按照我刚刚跟你说的，开始执行亡者归来第一阶段计划。”
【收到，宿主。定国公府安防系统已接管，幻术阵法已部署。第一阶段目标：继母柳氏。主题：亡母的亲切问候。】
定国公府，锦绣苑。
柳氏正满面春风地试戴着一支新得的赤金凤尾钗。
解决了苏念那个小贱人，她的女儿锦绣也即将嫁入宁王府，成为尊贵的世子妃。她作为未来的国丈母娘，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夫人，您戴这支钗子可真好看，衬得您越发雍容华贵了。”心腹嬷嬷在一旁谄媚地恭维着。
柳氏得意地笑了笑，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心中无比畅快。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毫无征兆地从紧闭的窗户缝里吹了进来，吹得烛火一阵摇曳。
“咦？哪来的风？”柳氏皱了皱眉。
心腹嬷嬷正要去关窗，却突然“啊”地一声尖叫，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手指着柳氏的身后，抖得像筛糠。
“夫……夫……夫人……您……您身后……”
柳氏心中一突，猛地回头。
空无一人。
“大惊小怪的，什么都没有！”她斥责道，但心里已经升起一丝不安。
然而，当她再次转头看向镜子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血液瞬间凝固！
镜子里，她的身后不知何时正站着一个穿着素白衣裙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女人的脸惨白如纸，七窍都流着黑血，一双空洞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张脸，是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早已死去多年的苏念的亲生母亲，定国公府曾经的正牌女主人，林婉！
“啊！”
柳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从梳妆台前跳开惊恐地回头。
可她的身后依旧什么都没有。
“鬼！有鬼啊！”柳氏彻底崩溃了，指着镜子，语无伦次地大喊。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在她们眼中，镜子里只有夫人一个人。
“嬷嬷，你看到了，对不对？你看到她了！”柳氏抓住心腹嬷嬷的胳膊，像抓着救命稻草。
那嬷嬷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她刚才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个恐怖的女鬼！
“看……看到了……是……是大夫人……是大夫人回来了……”
主仆二人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而那面光洁的铜镜里，“林婉”的鬼影，缓缓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冰冷而诡异的笑容。
她抬起流着血的手，在镜面上缓缓写下了一行血字：
【柳氏，我的女儿，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看到这行字，柳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不是我！不是我害你女儿！是老爷！是老夫人！是他们同意的！”她尖叫着口不择言地将所有人都攀扯了进来。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整个定国公府，从这一晚起彻底陷入了噩梦之中。
偏爱苏锦绣的祖母，在半梦半醒总能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孩，在她床边凄厉地哭喊：“祖母，你为什么不疼我……”
冷漠无情的父亲定国公，在书房处理公务时总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珍爱的古画上，会莫名其妙地渗出鲜红的血迹，汇聚成两个字，“还命”。
而即将嫁入王府春风得意的苏锦绣，她的噩梦更加直接。
她每晚都会梦到苏念。梦里，苏念被剥皮抽筋，被扔进蛇窟，受尽了世间最残酷的折磨。而苏念总会一边凄惨地哭嚎，一边质问她：“妹妹，我的好妹妹，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世子妃的位置，你坐得安心吗？”
连续几晚的折磨，让整个国公府的核心成员都陷入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他们眼窝深陷，神情恍惚，彼此之间充满了猜忌和恐惧。
他们请了无数高僧道士前来做法，却毫无用处。
因为这不是真正的鬼。
这是苏念根据玄学世界的百鬼夜行改良的现代化产物，无需苏念亲自出马使用法力，全程使用无人机投影，运用一些光电小技巧，再辅助以神经毒素，系统001就能单独完成这场专门为他们定制的科技与狠活版《聊斋志异》，结合入梦套餐，梦里梦外都是鬼影，刺激到飞起。
苏念此刻正在地窖里，一边用灵泉水调理身体，一边悠闲地看着001传回的实时监控画面，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对自己的发明相当满意。
“火候差不多了。”苏念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终于恢复得七七八八的筋骨，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是时候登门拜访，给他们送上最后一份大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