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祭坛的秘道
赤焰谷口沙粒打在陆江的脸上生疼。陆江忍不住用手挡了挡。
这时的陆江把《火毒避体诀》在脑子里过了三遍，脚尖点地掠过毒瘴区。
刘砚秋紧跟在后，腰间药囊晃出细碎声响。方才在谷口老槐树下躺了半柱香，系统刚提示签到成功。
林九娘从石缝里钻了出来，手指夹着半块蜜饯：“半个时辰前，天机阁把祭坛守成铁桶。阁主今夜要开印，说是得用玄鼎血脉当引子。”她扫一眼陆江，“你猜怎么着？”
陆江没接话，盯着谷内晃动的来来去去的火把。
远处突然传来金铁交鸣，沈知微的声音混着风声飘了过来：“皇城司办案！无关人等退避！”
“来的好。”陆江扯了扯刘砚秋衣袖，“你们装晕。”
他刚踉跄两步，几把刀就架在脖子上。
沈知微的手下押着人往祭坛走，陆江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数清了沿途十三处暗桩。这是方才被押着“路过”时记下的。
祭坛地下有一条密道。
陆江在石柱后猫腰，听着头顶脚步声远去，往墙根一靠。
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炸响：“连续躺卧三刻钟，触发隐藏签到。《命纹·开锁诀》已绑定。”
陆江指尖刚碰上墙壁，石屑簌簌落下。
祭坛穹顶裂开道缝，月光漏进来，照出一个穿着灰袍的人。
“等你很久了。”天机阁主抚着胡须笑道，“这印要玄鼎血脉激活，你猜我找了多少年？”
陆江捏紧印，说：“你怎么知道？”
“你师父没告诉你？”那个灰袍人往前一步，“当年他是我最敬重的师兄，说要护玄鼎血脉周全。结果呢？”他突然掐住陆江手腕，“他死的那天，怀里还攥着半块玄鼎龙纹玉佩，和你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陆江脑子里嗡的一声。
《命劫·顺行诀》自动在经脉里流转，命纹在皮肤下翻涌如活物。
他挥拳砸向灰袍人欲摆脱他的控制，却觉丹田突然灼痛，眼睛发黑，就象是低血糖。
“江哥！”刘砚秋的声音从密道里传来。
银针破空而至，精准扎在他“大椎”“命门”二穴。
剧痛让陆江清醒了几分，再看那灰袍人，已退到阵眼旁边。
“启动！”灰袍人大喝一声。地面浮现血色纹路，将陆江困在中央。
陆江咬着牙坐下。
系统提示音不断跳动：“检测到命纹紊乱，触发逆命签到，《命源·逆命诀》加载中……”
龙魂虚影从龙脉印里冲出来时，整个祭坛都在震动。
这时灰袍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被龙爪穿透胸口的瞬间，他瞪圆了眼：“你……你怎么可能……”
陆江眼前一黑，便跌倒了。
再睁眼时，刘砚秋正给他喂参汤。
林九娘站在门口晃着空木盒，说：“印我收着了。”她抛来张字条，“有些秘密，现在知道太早。”
沈知微靠在门框上，手里捏着卷黄纸：“天命余党分布图。”他扬了扬下巴，“咱们下一步去哪？”
陆江接过纸卷，望向谷外的山影：“要去的地方，还很远。”
深夜，林九娘摸进山间密室。
檀香燃到半截，她对着牌位叩首：“师父，您说要护玄鼎血脉周全。现在，我把龙脉印藏好了。”
在回程马车上，刘砚秋突然掀开车帘。
远处有个戴斗笠的人，抛来个油纸包。
打开看，是卷残旧的《玄鼎密录》，边角还沾着暗红血迹。
陆江指尖拂过残卷，目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