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秘密提炼汽油
林野在废弃集装箱后找到老王时，老王正抱着膝盖缩在角落，手里紧紧攥着那把防风打火机，看到林野回来，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眼圈都红了：“你可算回来了！刚才听到赵虎的吼声，我还以为……”
“没事了，赵虎被我引去别的地方了。”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拾荒者留下的布包递过去，“先吃点东西，咱们得尽快离开垃圾山，找个隐蔽的地方提炼汽油。”
老王接过布包，一边拆压缩饼干一边点头：“我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透，沿着垃圾山边缘的小路往辐射坟场方向走。林野特意绕开了赵虎可能巡逻的区域，激活金属感知扫过周围，确认没有卫兵和变异生物的踪迹后，才加快脚步。夜色渐深，辐射坟场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远处偶尔传来变异铁线虫的嘶鸣，让人心头发紧。
“就在前面了。”林野指着不远处岩壁下的一个洞口，洞口被半人高的灌木丛挡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他之前在辐射坟场待过的山洞，里面干燥宽敞，还能避风，最适合做秘密提炼点。
两人拨开灌木丛钻进山洞，林野用防风打火机点燃一根松明（白天在垃圾山捡的），昏黄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山洞内部：约有两个房间大小，地面平整，角落里堆着几块废弃的岩石，正好能用来搭装置。
“你先歇会儿，我去搭蒸馏装置。”林野把松明插在岩壁的缝隙里，从布袋里掏出那张简易蒸馏装置图纸，铺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图纸上手绘的线条清晰，标注着各个零件的位置和作用：用破铁桶做蒸馏釜，底部钻个孔连接玻璃管，玻璃管外面套个装冷水的铁桶做冷凝管，最后连接收集桶，整个装置的核心就是控制火候，让废机油在高温下蒸发，再通过冷凝变成汽油。
林野在山洞附近找了个生锈的破铁桶（之前被遗弃的，系统提示可使用），用工兵铲把桶底敲出一个小孔，又从布袋里拿出白天在垃圾山捡的玻璃管——这是他从一个废弃实验室残骸里找到的，虽然有几道裂痕，但勉强能用。他把玻璃管的一端插进铁桶的小孔，用黏土（山洞里挖的）密封缝隙，另一端架在一块岩石上，下面放好收集用的小铁桶，再用另一个破铁桶套在玻璃管外面，留出加水的缝隙，简易蒸馏装置的雏形就搭好了。
“还差最后一步，收集废机油。”林野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老王说，“你在山洞里守着，我去垃圾山边缘找废机油，很快就回来。”
老王连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万一遇到危险……”
“不用，你在这里看好装置，顺便捡点柴火。”林野打断他，晃了晃手里的工兵铲，“我有金属感知，能提前发现危险，你跟着反而不方便。”
老王知道林野的“本事”，不再坚持，只是叮嘱：“那你一定要小心，早点回来。”
林野应了声，拿着工兵铲和一个空布袋，悄悄走出山洞。夜色中的垃圾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只有风吹过废铁的“呜呜”声。他激活金属感知，淡蓝色的光晕在意识里铺开，专门寻找带有“油迹”的金属轮廓——系统提示过，废弃汽车的油底壳、旧机床的油箱里，往往残留着废机油，这些就是提炼汽油的原料。
走了大概一刻钟，林野在一辆翻倒的轿车残骸下，感知到了浓郁的油迹——轿车的油底壳还没完全锈蚀，里面应该残留着不少废机油。他用工兵铲撬开变形的油底壳，一股刺鼻的油味扑面而来，里面果然积着黑乎乎的废机油，大概有半桶多。他把废机油小心地倒进布袋里（布袋里垫了层塑料布，防止渗漏），又在附近找了两辆废弃汽车，收集到了满满两布袋废机油，足够第一次提炼用了。
回到山洞时，老王已经捡了不少干柴，堆在洞口附近，看到林野回来，连忙迎上去：“怎么样？找到废机油了吗？”
“找到了，足够试一次的。”林野把布袋放在蒸馏装置旁，打开图纸最后确认了一遍步骤，“手册上说，提炼汽油要控制火候，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太高会让废机油碳化，太低则蒸不出汽油，得用小火慢慢烧，让温度稳定在150到200摄氏度之间。”
他在蒸馏釜（破铁桶）下面架起干柴，用防风打火机点燃，小火苗慢慢舔舐着铁桶底部，昏黄的火光映在林野和老王的脸上，两人都屏住呼吸，紧盯着装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铁桶渐渐变热，林野用手指碰了碰桶壁，感觉温度差不多了，连忙让老王往冷凝管外面的铁桶里加冷水（从山洞深处的积水潭里打的）。又过了一会儿，玻璃管里开始出现淡淡的雾气，林野心里一喜，以为要成功了，可等了半天，只有几滴黑乎乎的液体滴进收集桶，根本不是透明的汽油。
“怎么回事？”老王皱着眉，“是不是温度不够？”
林野摇了摇头，关掉火，拿起收集桶里的液体闻了闻——一股焦糊味，显然是废机油被烧碳化了。他翻看手册里的“常见失败原因”，恍然大悟：“是柴火太旺了，温度超过200度，废机油里的杂质碳化，把玻璃管堵住了。”
他把碳化的液体倒掉，拆开玻璃管清理里面的残渣，发现管壁上果然附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老王看着他清理，有些担心地说：“要不……咱们再试一次？要是还失败，剩下的废机油就不够了。”
“肯定要试。”林野擦了擦玻璃管，重新组装好装置，“这次我用细树枝控制火势，保证温度稳定。”
第二次提炼，林野格外小心。他用细树枝搭成小火堆，每隔几分钟就用树枝调整火苗大小，手放在铁桶壁上感受温度，确保不烫手也不发凉。老王则负责往冷凝管的铁桶里加冷水，保持冷凝效果。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玻璃管里再次出现雾气，这次的雾气比上次更淡、更透明。林野屏住呼吸，紧盯着玻璃管的末端——一滴透明的液体慢慢凝结，顺着管壁滴进收集桶里，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熟悉的、略带刺鼻的汽油味！
“成了！真的成了！”老王激动得声音都发颤，手里的水瓢差点掉在地上。
林野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随着时间推移，玻璃管里的液体越滴越快，收集桶里的透明液体渐渐积多，昏黄的火光下，液体泛着淡淡的光泽，正是纯度不低的汽油。
又烧了一个时辰，蒸馏釜里的废机油基本用完，林野关掉火，等玻璃管里最后几滴汽油滴完，拿起收集桶晃了晃——里面的汽油大概有5升，足够装满两个普通的水壶。
“5升……这可是5升汽油啊！”老王凑过来，眼睛亮得像星星，“在锈铁镇，一升汽油能换5块压缩饼干，5升就是25块！还能换一把好点的铁棍，甚至能雇佣拾荒者帮着干活！”
林野点点头，心里比谁都清楚汽油的价值。在末世里，汽油是比压缩饼干更硬的硬通货——能驱动发电机提供电力，能改装成燃烧弹防身，能给摩托车（如果有的话）加油作为交通工具，甚至能用来和其他势力交易，换取武器和药品。有了这5升汽油，他不仅能给老鼠窝的人换足够的食物，还能攒下对抗赵虎的资本。
他把汽油小心地倒进两个干净的水壶（之前在垃圾山捡的），拧紧盖子，放在山洞最里面的岩石后面藏好。老王看着汽油，又看了看林野，语气里满是敬佩：“林娃子，你真是太厉害了！要是没有你，咱们哪能有这么珍贵的汽油啊！”
林野笑了笑，坐在柴火旁烤了烤手：“这只是开始，以后咱们还能提炼更多汽油。等攒够了，咱们就能换更好的武器，再也不用怕赵虎的人了。”
山洞外的夜色更浓了，辐射坟场的风还在吹，但山洞里却因为柴火和成功的喜悦，显得格外温暖。林野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明天一早，他就带着少量汽油去找李三，先换些压缩饼干和药品，改善老鼠窝的生活；剩下的汽油留着，等下次提炼更多后，再做更大的打算。
他知道，提炼汽油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走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系统的帮助，有老王和拾荒者们的支持，他一定能在这末世里，为自己、为那些被压迫的拾荒者，闯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