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直播之前，贺展翼扯着劣质的白毛假发。
“我觉得你们这次消息肯定是搞错了，一会直播人数指定超不过两只手。”
墨谦其实心里也没底。
集会的直播没有人关掉，一直开到写字楼爆炸。
他去看录频的评论，确实有很多人在讨论“黄皇教”。
讨论归讨论，真的信的有几个？
结果，直播开始瞬间就出现了卡顿。
人数一直“噌噌”往上涨。
涨到五十万的时候开始慢了一些。
末世前贺展翼开一次直播起步几百万人围观。
但那是末世前。
末世后这个数据就很炸裂了。
【怎么加入黄皇教？】
【我脸黄，让我加入吧！】
【看我，我脸黄还尿黄！】
【加入黄皇教一定要整的这么炸裂吗？不整行不行？】
【我要加入黄皇教，做黑魇的神侍太吓人了，整容也行，我自就是整容医生，我可以自己给自己整！】
“咳咳。”
贺展翼清清嗓子，冲着镜头挥挥手：“那个，其实没有什么黄皇教，我们是去捣毁邪教的。”
说着贺展翼开始摘假发：“其实我是——”
【贺展翼！我男神！他的声音化成灰我也认得啊啊啊！】
【那他旁边的肯定是黎逸霆！虽然妆容炸裂，可是看贺展翼的眼神好宠溺！】
【黄皇教是真的！真爱在一起不搞皇色搞什么？搞xi yi ao xiao吗？】
贺展翼还在跟假发做斗争，这玩意质量太差，跟他的真头发缠到一块了。
他瞥着屏幕上飞快闪过的字：“我的声音辨识度这么高的，上次集会直播你们怎么没听出来？嗦！四不四假粉。”
黎逸霆伸手替他弄：“你回答问题，我来。”
贺展翼毫不犹豫的松手，抬着胳膊弄太累。
【当时光顾着看打架了，黎老师超酷！】
【那个垃圾直播画质和音质，能听出来才有鬼哦。】
贺展翼抓住这条评论：“爱的不够就不要怪直播效果。”
有人打赏了一辆保时捷。
直接霸屏：【贺老师！你跟黎老师在哪里拜师学艺的带我个！我有钞能力！钱都不是问题，只要能变强，劳资去暗鲨国外那群狗日的！】
贺展翼晃晃手指，纠正道：“要文明用语，狗做错了什么，要日那种垃圾，丁丁会烂掉的。”
黎逸霆轻笑一声，终于把白色的假发拆掉，他拿出卸妆棉来替贺展翼卸妆。
【嗷嗷嗷！黎老师笑的好宠啊！】
【贺老师逐渐恢复美貌，黎老师顶着这副尊容，他们是美男与野兽！】
贺展翼指着飞过去的那条评论，坏笑：“有人说你是野兽。”
黎逸霆笑道：“嗯，你负责美，我负责兽。”
【我有种感觉，这个兽……】
【是个形容词。】
【禽兽。】
【兽行。】
【兽性。】
又是一辆保时捷飞过：【教我吧！我把他们都鲨了！哪怕丢了命，国家会厚葬我！清明头香都是我的！】
再一辆保时捷飞过：【我认真的！】
“打住！”
贺展翼连忙关掉送礼物的功能。
“我也认真的，这种事情我们去做就好了，你的钞能力留着灾后重建吧，当然你送我我也不嫌多哈。”
黎逸霆语气幽幽：“原来，展翼嫌弃我的钱少，还要接纳别人都钱。”
贺展翼求生欲很强，他谄媚道：“哪儿的话，我怎么可能收你以外人的钱呢？”
黎逸霆开始拆自己的假发：“哦？那以后结婚，我爸妈和大哥给你红包，你也不收？”
“这肯定得收。”贺展翼伸手给他帮忙：“都是长辈的心意。”
按照黎泽庭的大方程度来说，三个人的红包加一起，应该就可以带他共同富裕，实现一夜暴富。
【结婚！！！】
【我这就去把民政局搬过来！就算有丧尸，我也不怕！因为我就是丧尸！】
【我也不怕！我道家的，丧尸和僵尸差不多，我很能打！楼上我们一起去搬！】
【搬好记得叫我，我是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工作人员！】
“打住！”贺展翼连忙叫停：“现在是末世，你们能不能有点危机感？”
被弹幕这么一起哄，贺展翼一时想不起开直播是为了什么。
【末世挺好的，我现在靠吃丧尸过活，还不用上班。】
【天天在安置点吃完睡睡完吃，好安逸。】
【什么时候干国外的狗东西？我报名！！！】
【什么时候干国外的狗东西？我报名！！！】
【什么时候干国外的狗东西？我报名！！！】
送保时捷的人开启刷屏模式。
贺展翼表情一度放空，他想起来了，直播原本目的是澄清没有黄皇教。
结果如野马脱缰。
彻底跑偏。
墨谦准备来救场，被沈清羽按住。
贺展翼和黎逸霆不是官方人员，想说什么都无碍。
黎逸霆模棱两可道：“到那天，黄皇教会发聚义令。”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也不知道谁带的头，弹幕上纷纷刷起这句话。
直播至此完美落幕——才怪。
保时捷又开始刷屏，要拜师。
【那我先去拜师学艺，求指路！】
【那我先去拜师学艺，求指路！】
【那我先去拜师学艺，求指路！】
黎逸霆问：“有没有对象？”
贺展翼：？
保时捷：【没对象，孤儿，不怕死！让我上！】
“没有对象不行。”黎逸霆一句话给保时捷干懵了：“我们这是双修功法。”
贺展翼：？？
脸爆红。
保时捷：【……在线征集女朋友，我的遗产由你继承！！！】
【大哥性别别限制这么死！】
【年龄没要求吧？替我二舅报名！】
【我！我我我！我可男可女！不男不女也可以！】
“喂，你们别太离谱了……”
眼见弹幕往泰兰德方向发展，贺展翼劝说不行，干脆加入。
真诚劝退：“跟性别无关，双修者的身体素质有关，不能一步到胃那都是白谈。”
墨谦：……？
沈清羽：呦。
罗茨：怎么一步到位？
樊元司：输了。
弹幕：【汉字同音字很多，他说的是哪个“wei”？】
【喂？喂！胃！】
【让我上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让我上车！带带我！】
就在贺展翼认为保时捷已经放弃时。
保时捷再次疯狂刷屏：【等着！我这就去做加长手术！】
贺展翼：……
这个师是非拜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