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的金色夕阳将机场跑道染成暖橙，陆沉接过Interpol联络员递来的资料，指尖触到纸张的微凉。照片上的男人名叫彦承宗，瑞士联合银行亚太区董事，常居苏黎世湖岸的百年古堡，公开身份是热衷慈善的金融巨鳄，私人相册里不乏与各国政要的合影。“他的祖父是民国时期的实业家，二战时移居瑞士，靠着军火贸易积累原始资本，”联络员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周围往来的旅客，“我们监控他三年了，资金流向遍布南美、非洲的战乱地区，但每次都能通过离岸公司洗白，找不到直接关联‘盘古’的证据。”
陈默将战术背包放在租车后备箱，里面的狙击枪已拆解伪装成摄影器材：“古堡安保级别怎么样？”“比银行金库还严，”联络员调出卫星地图，“外围有三道电子围栏，内部是瑞士军方退役的安保系统，二十四小时有武装卫队巡逻。唯一的突破口是每周五晚的慈善晚宴，彦承宗会邀请各界名流，届时防卫相对宽松。”陆沉翻看资料里的晚宴流程，突然指着“艺术品拍卖”环节：“苏晴，查一下他收藏的东方艺术品来源，尤其是青铜器。”
回到酒店套房，苏晴的电脑屏幕上已弹出彦承宗的收藏清单。“奇怪，他近五年收购了七件商代青铜礼器，都通过匿名拍卖获得，资金来自不同的空壳公司。”苏晴放大其中一件青铜鼎的照片，鼎足内侧刻着模糊的图腾，“这个图案和‘盘古’核心成员徽章的纹路一致！”陆沉指尖点在屏幕上：“青铜鼎可能是‘盘古’的资金密钥，用来确认核心成员身份。陈默，你和埃琳娜伪装成古董商夫妇参加晚宴；我和苏晴潜入古堡地下室，那里大概率是他的秘密金库。”
周五晚的古堡灯火通明，巴洛克风格的大厅里摆满香槟塔，穿燕尾服的侍者穿梭其间。陈默身着定制西装，埃琳娜则一袭红色丝绒长裙，胸前别着拉坎顿部落的玉石吊坠——伪装成古董首饰。“目标出现。”埃琳娜用余光示意，彦承宗正站在壁炉前与人交谈，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翡翠袖扣。陈默端起香槟上前，用流利的德语寒暄：“彦先生，久仰大名，我是来自中国的古董商陈默，听说您收藏了一件妇好鸮尊？”
彦承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露出得体的微笑：“陈先生也懂青铜器？”“略懂皮毛，”陈默递过伪造的收藏目录，“我手上有件西周的青铜爵，想请教您的意见。”两人相谈甚欢时，陆沉和苏晴已借着园丁的身份潜入古堡后院。苏晴用微型电脑破解电子围栏，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三分钟窗口期，地下室入口在玫瑰园的雕像下面。”陆沉搬开半人高的维纳斯雕像，露出下方的金属盖板，上面的指纹锁闪烁着蓝光。
地下室弥漫着樟木与金属的混合气味，货架上整齐排列着文件箱和古董箱。苏晴快速连接彦承宗的私人服务器，屏幕上弹出密密麻麻的资金流水。“找到了！”她指着一串加密数据，“他用古董交易为幌子，将资金转给‘盘古’的各个据点，最近一笔五千万欧元转给了维也纳的一家歌剧院。”陆沉打开最内侧的青铜鼎，鼎内果然藏着一枚U盘，插入电脑后，弹出“盘古”的内部通讯录，其中一个名字让他瞳孔骤缩——“先知”，备注是“理念传承者”。
“警报！有人闯入地下室！”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苏晴的电脑瞬间黑屏。陆沉抓起U盘：“快走！”两人刚冲出玫瑰园，就遇到四名武装卫队。陈默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我引开他们，你们从东侧围墙撤离！”大厅里突然响起玻璃破碎声，宾客们尖叫着四散，彦承宗刚要冲向地下室，就被埃琳娜用藏在袖口的麻醉针击中，瘫倒在地毯上。
租车在夜色中疾驰，苏晴破解着U盘里的加密文件：“维也纳的歌剧院是‘盘古’的通讯中转站，‘先知’上周刚和彦承宗见过面。还有个更可怕的消息，‘盘古’在南极冰层下建了个基因库，由‘先知’负责，里面存储着全球精英的基因样本。”陆沉看着窗外掠过的苏黎世湖，湖面倒映着零星灯火：“彦承宗只是资金管家，‘先知’才是真正的核心。通知总部，我们立刻前往维也纳。”
古堡内，彦承宗醒来时，面前站着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你暴露了，”斗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盘古’不需要无用的棋子。”彦承宗挣扎着喊道：“我知道太多秘密，你不敢杀我！”斗篷人递过一支注射器：“这是‘女娲’病毒的弱化版，会让你变成植物人，永远保守秘密。”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彦承宗眼中充满绝望，他终于明白，自己从始至终只是“盘古”棋盘上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