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喝咖啡的手，心虚地一顿。
她很想坦白。
可还是犹豫了。
低血糖是个借口，也就是撒谎了，谎言的戳破代表着信用下降。
原本可以偷偷地蹭，坦白之后难道开口“要”？
裴明熙看秦笙双手握着咖啡罐，耷拉着脑袋，双目无神地低敛着，赶紧安慰道：“秦弟弟你......别难过，你爸爸不关心你，还有我们......这些哥哥关心你，
医院是晏川家的，晏川打过招呼了，同寝室友不要钱的。”
“并不是因为钱，是因为......”
秦笙叹着气组织语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我......”
“不想说就不说，不想检查就不检查，现在不是精神很好？没必要小题大做的。”
司焱语气带着烦躁插话。
秦笙立刻附和点头：“我真没事，也不想检查。”
司焱单手插着裤兜，仰头喝可乐时，余光瞥了眼秦笙。
他猜的没错。
秦笙并不想把自己需要命格贵气的事，告诉别人。
这个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以此为要挟。
“可是......真不想吗？”裴明熙不放心地追问。
秦笙点了一下头：“谢谢裴哥，我真的不想体检。”
“好吧......原来你比我还不喜欢体检。”
裴明熙见秦笙坚持，只能作罢。
容九鹤丢给裴明熙最后一罐果汁：“不知道这葡萄汁酸不酸，你尝尝。”
裴明熙单手接住。
非但没有感谢，还顺带剜了眼容九鹤。
裴明熙的确也渴了。
在拉易拉罐时拉扯到了拉伤的手臂肌肉，皱着脸倒吸一口凉气。
“我来吧。”
秦笙说着就拿过裴明熙手上的葡萄汁，帮他打开后，递给了他。
“谢谢秦弟弟。”
裴明熙笑着结接过葡萄汁，喝了一口后对容九鹤故意说：“甜的，很甜。”
司焱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喝完可乐捏扁易拉罐，丢进了垃圾桶里。
容九鹤勾唇轻笑：“绿茶应该给你喝的。”
裴明熙轻哼。
秦笙继续默默喝咖啡。
“对了，秦弟弟你刚才为什么让我喝茶提神？”
容九鹤看裴明熙喝个葡萄汁，像是喝什么琼浆玉露，唇角都要上天了，就看向了秦笙。
秦笙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看向了走廊另一头。
容九鹤眼皮跳了几下：“该不会又有鬼吧？”
秦笙摇摇头，顿了一下后，又点点头。
容九鹤瞬间紧张。
裴明熙也跟着紧张。
心里害怕得厉害，又担心被瞧不起。
裴明熙偷偷移动脚步，努力靠近秦笙，半个身体躲在秦笙身后。
“又是什么鬼？”司焱随着秦笙的视线看了过去。
秦笙：“一群鬼。”
“不是吧？”容九鹤觉得手上的绿茶好凉。
一群？？？
裴明熙心慌恐惧地咽了一下口水，悄悄又往秦笙背后挪动了点。
当看到高炜和宋俊豪，探头探脑从电梯出来，容九鹤、司焱和裴明熙愣了一下。
“秦弟弟，你该不会是讨厌他们，说他们是鬼吧？”容九鹤试探地问道。
现在他非常希望见的是这种“讨厌鬼”。
秦笙摇头：“他们还是人，活着的。”
裴明熙长舒了一口气，看到容九鹤脸色更难看，才反应过来，那一群鬼是什么鬼？
鬼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