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学习，我出来挺久了，得回去。”
今天周五，下午黄星月还要去上课，她休息会，时间就差不多了。
黄星月没挽留，只是轻轻点头：“九千，想起来就过来找我，我把画给你攒着。”
郑九千挥手示意她别送。
大中午的，明明太阳很耀眼，可照在她身上，如同大灯泡遇到小灯泡，黄星月只能想到这个比喻。
站在家门口望着郑九千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真好，九千不会高高在上施舍自己，不然今天送来的，应该是钱，是柴米油盐，而不是画具，自己又刚好能接受，因为九千说得对，这样画作能保存更久，双方都付出一点，合理。
也明白九千的意思了，友谊也需要双向付出，她需要自己主动跟上她的脚步，自己要有处理事情的能力，拥有实力站在她身后，而不是靠她的力量，站在她身后。
黄星月能看到这一点很难得，其实只有站在高位的才明白，这是不亏欠，黄星月永远都是她自己，哪怕以后跟郑九千合不来，也有分开的底气，有自己决定任何事的底气。
而不是郑九千一句，你知道你今天的日子是怎么来的吗？没有我，你觉得你算什么东西？被这些裹挟，这些对忘恩负义的人自然没用，但是对黄星月这样的人，有用。
离开巷子郑九千没回家，去了郑氏。
碰到郑元青外出，双方在大厅遇见。
不一样的是郑九千这边只有她自己，郑元青那边十几个人。
“怎么过来了？去办公室玩？还是跟我一起外出？”
郑元青倒是想带上郑九千。
“你去哪？”
刘秘书上前两步，小声道：“小姐，我们打算去西郊大院那边两公里外的工地工作，负责人说今天在施工现场发现死人了，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不破案的话，工期要被耽误。”
怪不得问自己去不去：“走吧，一起。”
郑九千比郑元青还大牌，刘秘书先给她开车门，郑元青是自己开的车门。
按郑元青说的，只要郑九千在，什么事都要先顾好她。
其他不在一辆车的，都悄悄讨论。
开车的是这个项目对接人：“你们听到没？刘秘书叫她小姐。”
副驾驶的女生附和他：“对，我也听到了，而且刘秘书照顾她比照顾郑总积极。”
坐在后面的项目经理没心情跟他们讨论这些，只知道这个项目要是出问题，不管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工地的问题，奖金可能都没了。
他不接话，坐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个同事接话：“你会带你女儿去案发现场吗？不怕吓着她？”
副驾驶的女生谁说什么都附和：“好像有道理，确实也没听见她叫爸爸，咱们都多少年老员工了，没听说郑总有小孩。”
项目经理倒是佩服她的圆滑，谁都不得罪，你分不清她到底是站在哪边的，谁的话都接，谁也不得罪，谁说的都有道理，谁的坏话都不说。
听着好像是贬义，其实是夸她，这种本事可不是谁都有，情绪控制要非常到位，而且这种同事比那些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强多了。
“张蔷，你联系警方没？别我们都到了，警察还没到。”
副驾驶的女生回头：“经理，已通知，工地也说了，去的是江承序江队，他负责的案子我们可以放心，他这个人能力强，不会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