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一点整，吉祥斋迎来了第一个客户下单，要一支慈禧戴过的簪子，08年在香江拍卖过，成交价没有公开，但郑九千可以查到。
拍卖当天这支簪子放在紫檀木盒，里面是明黄色的软缎，保存相对完好，金丝凤身，点翠工艺，分别有二十七张照片的细节图，其中不同光线下有六张，光那镶嵌的两颗玫瑰红宝石，在当年就很难得，别提凤尾展开时那点缀在羽毛间的孔克珠。
这人开价真离谱…
目前东西在一个私人藏家手里，那个藏家是华夏人，俄国定居，东西却在国内银行保险箱。
半个小时后郑九千打电话给谢振南，用平静的语气骂人，怪异到… 听不出来她是生气还是厌蠢。
“对方可以要放在俄国博物馆里头的藏品，俄国人非法买卖的物件，不止俄国，全球范围皆可，但是不能要同胞在拍卖会上正儿八经拍卖走的古董。”
“对方花了真金白银，这客户开价又比买入价低那么多，真当没有成本靠抢啊？那我跟以前的他们有什么区别？”
谢振南确实以为没有成本，不然价格怎么会自己去谈，连个底价都没有。
这次听明白了，郑九千是有底线的。
不过… 居然可以要俄国博物馆里头的东西？全球皆可？这个消息传出去，真能实现吗？
郑九千在看如今簪子的主人，巧了，是宋家人。
君谢之半夜两点四十五分给郑九千打电话。
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就是单纯告诉郑九千，何虎被抓了，罪名落实，什么罪名也没透露。
“首长，其实我并不关心国家大事，更不关心何虎怎么样了，下次这些事不用跟我分享。”
君谢之脸上的笑容收起来，郑九千这人可真矛盾，帮国家找出问题，一直跟着的案子，说放下就放下，按理是放不下的，哪怕不参与，也想知道后续。
算了，矛盾的地方不止这点，就说她技术都说不清。
“我知道了，明天一起吃个饭吗？”
郑九千的手机放在枕头边上，她没睁开眼睛：“不吃。”
明天南门云笙要过来吃饭，谁有空跟他吃饭。
不等他回答，九州脑子里接收到郑九千的吩咐，把电话挂了。
没等彻底入睡，大门口又传来动静，九州扫描看了一眼，是南门十五。
最近他参加了很多宴会，回家的时间完全不固定，有时候还会喝多。
想来应该是在外边装纨绔，接触的也都是相对好拿捏的。
他没回自己房间，跑郑九千房间去敲门。
九州拦住他：“我妈说，大病去死，小病去治，不准烦她睡觉。”
南门十五扶着墙：“那你记得提醒你妈，明天别出门，是一家人吃饭的日子。”
你说他喝多了吧，还知道明天是家宴，你说他没喝多吧，也不看看现在几点。
九州让古戈尔看着他，送他回房。
古戈尔直接帮他醒酒，带着飞回去：“让你吵着我妈睡觉。”
南门十五的酒醒了大半：“盗版机器人，我记住你了。”
古戈尔走到门口又回来，带着他飞去花园，还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叫，两圈后直接丢他在洗手间。
松手的瞬间便听到呕吐声。
南门十五打了个寒颤：“这对吗？一个机器人记仇，报复心这么强，有仇当场报？”
古戈尔洗手：“你得看改装我的是谁，而不是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