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世九品:魏晋二十重规则炼狱

威武的斗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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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成都王令箭:忠诚即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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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宫苑深处陈腐的泥土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如同冰冷的剃刀,刮过谢昭(张泓)布满冷汗和血污的脸颊。这寒意穿透褴褛的衣衫,直刺骨髓,竟让他从濒临昏迷的边缘,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意识被强行拽回这冰冷残酷的现实。

他整个人如同被拆散的破旧木偶,瘫靠在拱门出口旁冰冷粗糙的宫墙上。左手死死抠住那块凸起的、救命的深褐色夯土墙砖,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早已凝结成暗红的冰碴,混合着夯土的碎屑,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左肩脱臼处撕裂般的剧痛。左脚后跟被规则腐蚀的伤口,边缘皮肉翻卷焦黑,露出底下被侵蚀得颜色诡异的骨头,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一阵阵灼烧灵魂的抽痛,提醒他刚才那场与血渊擦肩而过的惊魂。右脚掌的旧伤在连续的自残式爆发下彻底崩裂,肿胀得几乎撑破破烂的靴履,每一次试图挪动都带来钻心的钝痛。

更深处,是灵魂的疲惫。规则之瞳的印记如同耗尽的火炭,只剩下一点微弱的余烬在右眼深处苟延残喘,每一次试图凝聚精神去“看”,都换来颅内针扎般的剧痛和视野里大片大片的雪花噪点。那个无名士兵空洞淌血的眼眶,和他无声呐喊的“华夏不屈”最后被暗红能量吞噬湮灭的画面,如同最深的烙印,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带来窒息般的悲怆与愤怒。张泓的记忆碎片暂时蛰伏,但那份深入骨髓的卑微和对门阀的恐惧,如同潮湿的苔藓,依旧在意识角落滋生蔓延,伺机而动。

拱门之外,是一片荒芜死寂的庭院。枯死的树木枝桠扭曲如鬼爪,伸向浓墨般翻滚的黑暗天穹。残破的亭台楼阁在稀薄的血色规则微光映照下,投下幢幢鬼影。远处,似乎有更庞大、更扭曲的宫殿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但这寂静,比之前骨铃的尖啸更让谢昭(张泓)感到毛骨悚然。这是暴风雨前的死寂,是猎手潜伏的宁静。他艰难地转动脖颈,试图用残存的规则之瞳观察这片看似安全的庭院。

嗡……

右眼深处传来一阵濒临熄灭的灼痛,视野如同接触不良的老旧屏幕,剧烈闪烁了几下,才勉强稳定。规则之瞳的力量微弱到了极点,只能勉强捕捉到空气中稀薄游弋的、代表着“安全区域”的极其黯淡的淡青色光点,如同风中的残烛,时隐时现。而在庭院深处,靠近那些扭曲宫殿的方向,大片大片浓稠如墨的暗紫与惨绿能量光雾如同活物般翻滚、纠缠,散发出混乱、污秽与极度危险的气息。那是更深层规则区域的边界,是更大的死亡陷阱。

“呼……嗬……” 谢昭(张泓)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和冰冷的刺痛。必须离开这里!这拱门出口绝非久留之地。他尝试挪动身体,想从墙上滑下来,脚刚沾地,左脚后跟和右脚的剧痛就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捅进神经,让他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噗通!

身体重重砸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尘土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呛人的灰尘。剧痛让他蜷缩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完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这具身体,这残存的精神,还能支撑他走多远?

就在这绝望的念头刚刚升起——

踏!踏!踏!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甲叶摩擦的刺耳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由远及近,狠狠敲碎了庭院的死寂!声音来源,正是他刚刚逃出生天的那条布满子夜血纹的恐怖宫道深处!

谢昭(张泓)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是追兵?是那暖阁阴影里的存在派来的?还是……王德禄?!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或者至少找个地方隐蔽,但身体如同灌了铅,剧痛和脱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拱门内那翻涌的血光中,几个高大魁梧、穿着破烂禁卫皮甲的身影,簇拥着一个熟悉而令人憎恶的身影,大步流星地冲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王府管事王德禄!

他身上的锦袍沾染了大片暗褐色的污迹,不知是血还是泥,那张肥腻的脸上没了之前的倨傲从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惊惧、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的扭曲表情。他身后的几名护卫,个个带伤,甲胄破损,脸上残留着未褪尽的惊恐,眼神凶狠而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刚从什么极其可怕的所在逃出来。

王德禄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瞬间就钉在了瘫倒在拱门边、如同烂泥般的谢昭(张泓)身上!

“小……畜……生!”王德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后怕而微微发颤。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谢昭面前,抬起穿着厚底官靴的脚,狠狠踹在谢昭受伤的右腿上!

“呃啊——!”谢昭(张泓)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身体猛地弓起,伤处传来的剧痛几乎让他当场昏厥。

“你竟敢跑?!你竟敢把老子丢在那鬼地方?!”王德禄喘着粗气,唾沫星子喷了谢昭一脸,他指着身后那翻滚着血光的拱门,手指都在哆嗦,“那是什么鬼东西?!那铃铛……那铃铛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还有那些……那些……”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脸色瞬间煞白,后面的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有眼底深处残留的惊魂未定。

谢昭(张泓)蜷缩在地,剧痛让他意识模糊,但心底却涌起一股冰冷的快意。看来这头肥猪和他的爪牙,也在那骨铃的精神风暴和血纹迷宫里吃了不小的苦头。活该!

“管事息怒!”旁边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护卫头目上前一步,眼神阴鸷地扫了谢昭一眼,低声道,“这小子……有点邪门。刚才那鬼地方,我们折了三个兄弟才冲出来,他一个瘸子,怎么比我们先到?”他看向谢昭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忌惮。

王德禄闻言,肥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暴怒似乎被一丝疑虑取代。他死死盯着谢昭,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刚才那血纹迷宫和骨铃的恐怖,他亲身经历,绝非人力可抗。这小子……凭什么能活着出来?还比他快?

就在这时!

呜——!

一声沉闷、苍凉、仿佛来自九幽黄泉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在整个规则洛阳的上空轰然炸响!声音穿透浓重的黑暗和冰冷的宫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和铁血肃杀之意,瞬间席卷了荒芜的庭院!

这号角声仿佛拥有某种魔力,王德禄和他手下那些凶悍的护卫,在听到声音的刹那,脸色齐刷刷剧变!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源于规则烙印的恐惧和敬畏!王德禄甚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的暴怒瞬间被一种卑微的惶恐取代。

紧接着,一道冰冷、威严、如同金铁交鸣般的宏大声音,直接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响起,无视距离,无视阻碍,清晰无比:

“成都王令:持此令箭者,速至西明门戍卫营,交予守将孟玖!延误者,斩!抗拒者,诛族!令箭所至,如王亲临!”

声音落下的瞬间,庭院中央那片布满碎石的空地上方,空间猛地一阵扭曲!

嗤啦!

一道狭长的、闪烁着幽暗金属光泽的空间裂隙凭空出现!裂隙内部翻滚着令人心悸的混乱能量乱流,仿佛连接着未知的恐怖深渊!下一秒,一支长约尺许、通体漆黑、造型古朴狞厉、箭镞部位雕刻着一个扭曲咆哮兽首的金属令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从裂隙中“吐”了出来!

当啷!

沉重的金属令箭掉落在冰冷的碎石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回荡在死寂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刺耳。

令箭落地的瞬间,一股极其隐晦、却又无比阴冷的暗灰色能量波动如同水波般瞬间扩散开来!这股波动扫过庭院,王德禄和他手下的护卫们身体齐齐一僵,脸上瞬间褪尽血色,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他们甚至不敢直视那地上的令箭,纷纷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那暗灰色的能量波动也扫过了谢昭(张泓)的身体!一股冰冷刺骨、带着强烈侵蚀和诅咒意味的气息瞬间侵入!他右眼深处那点规则之瞳的余烬猛地一跳,如同被冰水浇淋,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和排斥感!视野中,那支漆黑的令箭周围,瞬间被密密麻麻、疯狂扭动的、如同无数怨毒蛆虫般的**暗灰色规则线条**所包裹!这些线条散发着浓烈的不祥气息,比之前遇到的任何规则都要阴险、致命!它们扭曲缠绕,构成一个极其复杂而恶毒的陷阱!

与此同时,一股庞大、冰冷、不容抗拒的意念如同无形的枷锁,狠狠套在了谢昭(张泓)的意识上!那意念充满了暴戾、贪婪和一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欲,正是属于成都王司马颖的规则烙印!这烙印强制性地将“必须拾取并护送令箭至西明门”的任务,如同烧红的烙铁般,深深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抗拒的念头刚一升起,就引来烙印一阵剧烈的灼痛,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

“呃!”谢昭(张泓)闷哼一声,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金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这强制性的任务烙印,配合那令箭散发的恐怖诅咒气息,几乎要将他残存的精神彻底压垮!

王德禄看着地上那支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令箭,又看看瘫倒在地、如同死狗般的谢昭,肥脸上那丝惊惧瞬间被一种混合着狂喜和恶毒的残忍所取代!他猛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如同夜枭般的怪笑:

“哈哈哈!天助我也!小畜生!你的报应来了!”他指着地上的令箭,声音因为兴奋而扭曲,“看到没?成都王殿下的令箭!‘令箭所至,如王亲临’!这是泼天的富贵,也是催命的符咒!殿下要你去送令箭!”

他蹲下身,肥胖的脸几乎贴到谢昭脸上,油腻的呼吸喷在谢昭脸上,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恶毒的诅咒:“西明门戍卫营?哈!那可是长沙王的地盘!孟玖那厮,是长沙王的狗!成都王的令箭送到长沙王的狗手里?小畜生,你这是去送死啊!哈哈哈!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殿下有令,不得不从!这‘富贵’,就赏给你了!张泓啊张泓,你不是能跑吗?不是命硬吗?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回怎么从长沙王的刀口下爬回来!去!给老子捡起来!爬也要给老子爬到西明门!”

他猛地直起身,对着手下的护卫吼道:“看着他!让他拿上令箭!然后‘护送’我们尊贵的张吏员,去西明门‘领赏’!”他特意加重了“护送”和“领赏”两个字,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和杀意毫不掩饰。

刀疤护卫狞笑着上前,一脚踢在谢昭受伤的左腿上,剧痛让谢昭身体又是一阵痉挛。“听见没?张大人!王管事抬举你,给你个为成都王殿下效忠的机会!还不快谢恩,去捡起令箭?!”

谢昭(张泓)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王德禄的狂笑和护卫的踢打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全部心神,都死死地钉在那支掉落在地的漆黑令箭之上!

规则之瞳的余烬在疯狂跳动,榨取着最后一丝力量,试图穿透那层包裹着令箭的、蠕动扭曲的暗灰色诅咒规则线条!视野在剧痛和能量透支下剧烈闪烁、扭曲,如同信号极差的电视画面。

嗡……警告……高浓度诅咒规则聚合体……核心规则逻辑解析中……

断断续续、带着强烈干扰的信息碎片强行涌入意识:

...令箭载体...规则信标...

...核心触发机制:...效忠仪式...

...关键行为:...接收者...需...表达...绝对...臣服...

...陷阱规则(伪):...接收令箭...时...需...高呼...特定...尊号...“大司马万福”...

...伪规则...效果:...触发...令箭...内部...诅咒...核心...激活...声波...共振...撕裂...灵魂...湮灭...

...真规则...逻辑:...沉默...接收...以...血...或...污秽...之物...触碰...可...短暂...压制...诅咒...活性...

...隐藏规则:...令箭...兽首...之眼...为...诅咒...核心...破坏...之眼...可...中断...仪式...

“接收令箭时需高呼‘大司马万福’……假规则……触发诅咒核心声波共振……灵魂湮灭……”

谢昭(张泓)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鬼手攥紧!好恶毒的陷阱!这哪里是效忠仪式,分明是借效忠之名行杀戮之实的死亡宣告!成都王司马颖……他这是在清除异己?还是借刀杀人?这“大司马”的尊号……

混乱的思绪被王德禄刺耳的催促打断:“装死?!给老子起来!” 刀疤护卫的靴底再次狠狠碾在谢昭受伤的脚踝上!

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却也如同强心针,让谢昭(张泓)濒临涣散的意识强行凝聚!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被这恶毒的诅咒规则杀死!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了王德禄一眼,那眼神冰冷刺骨,竟让王德禄嚣张的气焰为之一窒,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我……拿……” 谢昭(张泓)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他用还能动的右手肘和左腿膝盖,拖着残破的身体,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朝着那支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令箭爬去。身体摩擦过冰冷的碎石地面,留下断续的血痕,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压抑不住的痛哼。

王德禄和护卫们冷笑着看着他如同蛆虫般蠕动,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近了。

那支漆黑的令箭近在咫尺。箭身冰冷,触手生寒,上面雕刻的兽首狰狞可怖,空洞的眼窝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挣扎。那股阴冷蚀骨的诅咒气息更加浓郁,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试图钻入他的骨髓。

谢昭(张泓)的右手颤抖着,缓缓伸向令箭的箭杆。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金属的刹那——

嗡!

右眼规则之瞳的印记猛地爆发出最后一丝微光!视野瞬间捕捉到令箭周围那些疯狂扭动的暗灰色规则线条中,最为凝实、最为恶毒的一束——它正连接着兽首那双空洞的眼窝!那就是诅咒核心!

同时,王德禄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响起:“拿稳了!张大人!别忘了规矩!接成都王令箭,要心怀敬畏,高呼……”

“大司马万福”四个字就要脱口而出!

千钧一发!

谢昭(张泓)眼中厉色一闪!伸向箭杆的右手猛地改变方向,五指张开,并非去抓箭杆,而是狠狠一掌拍在了令箭旁边冰冷肮脏、混杂着碎石和不知名污秽的泥地上!

噗!

手掌拍入污浊的泥泞!碎石刺破掌心,黑黄色的泥污瞬间沾染了整个手掌,甚至溅到了手臂上!一股土腥和腐败的恶臭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他那沾满污泥和自身血迹的右手,借着拍地的反作用力,以一种极其别扭却又迅捷无比的角度,猛地向上反手一抄!

他没有去抓箭杆中部,而是五指如钩,精准无比地一把攥住了令箭那雕刻着狰狞兽首的箭镞部位!目标,正是那双规则之瞳锁定的、作为诅咒核心的空洞眼窝!

滋——!

就在他沾满污秽和鲜血的手掌握住兽首箭镞的瞬间!一股仿佛冷水浇入滚油般的剧烈反应爆发开来!

令箭上那疯狂扭动的暗灰色诅咒规则线条猛地一滞!如同被强酸腐蚀,发出无声的尖啸!一股剧烈的排斥和湮灭能量从兽首眼窝处爆发,试图将那只污秽的手掌弹开、腐蚀!

谢昭(张泓)的右手瞬间传来刺骨的冰寒和强烈的灼痛感!手掌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甚至出现细微的龟裂!灵魂层面更是如同被无数细针攒刺!但他死死咬牙,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和意志,将那只沾满污泥和自身鲜血的手掌,如同铁钳般死死地按在兽首箭镞之上!特别是那双眼窝的位置!

“呃啊啊——!”他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低吼,额头上青筋暴跳,身体因为剧痛和对抗而剧烈颤抖!

污秽的泥土、自身的鲜血,与令箭诅咒核心的规则力量激烈碰撞、湮灭!那试图被王德禄话语诱导触发的“高呼尊号”的声波共振陷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以污秽之物强行接触核心的“亵渎”行为,以及最关键的声音指令并未被发出,其激活进程被硬生生打断、迟滞!

“你……!”王德禄被谢昭这完全不符合“规矩”的、近乎亵渎的举动惊呆了,指着谢昭,肥脸气得煞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护卫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谢昭(张泓)根本无暇理会他们。他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对抗手掌传来的剧痛和诅咒力量的侵蚀上!规则之瞳榨取着最后一丝力量,死死锁定兽首眼窝的核心!

就是现在!

趁着诅咒规则被污秽之物短暂压制、活性降低的宝贵间隙,谢昭(张泓)沾满污泥和鲜血的右手拇指,如同最精准的雕刻刀,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厉,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兽首左眼那空洞的眼窝深处——那规则之瞳捕捉到的、能量最为凝聚的核心节点——抠了进去!同时猛地一拧!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来自灵魂层面的脆响!

兽首左眼窝内部,某个极其微小、由暗灰色能量凝聚而成的、如同水晶般脆弱的诅咒核心符文,在谢昭这灌注了所有力量、污秽与自身意志的一抠一拧之下,应声碎裂!

嗡——!

令箭猛地一震!箭身上疯狂扭动的暗灰色规则线条如同被抽掉了筋骨,瞬间变得黯淡、紊乱!那股阴冷蚀骨的诅咒气息如同潮水般急剧衰退!虽然并未完全消失,但其致命的活性被大幅削弱,那足以瞬间湮灭灵魂的声波共振陷阱更是被彻底破坏!

成功了!

谢昭(张泓)如同虚脱般,握着令箭的手无力地垂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淌下,混合着脸上的血污,狼狈不堪。右手掌心一片狼藉,灰败龟裂的皮肤下渗出新的血珠,火辣辣地疼。但灵魂深处那致命的威胁感,却大大减轻了。

“混账东西!你竟敢亵渎王令!”王德禄终于反应过来,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指着谢昭破口大骂,“你……你用手抓箭镞?还用脏手?!你这该死的寒门贱种!你这是对成都王殿下的大不敬!老子要……”

“王管事!”谢昭(张泓)猛地抬起头,沾满血污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冰冷和嘲讽,嘶声打断他,“令箭……我拿到了!成都王殿下的命令……是送到西明门!耽误了时辰……是你担待……还是我担待?!”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扎在王德禄的痛处。王德禄的咆哮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肥脸憋得通红。成都王的命令,延误者斩!抗拒者诛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眼前这小子虽然可恶,但他确实拿到了令箭,而且是“活着”拿到的!如果他真耽误了送令箭,成都王的怒火,他王德禄绝对承受不起!

“你……!”王德禄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投鼠忌器。他恶狠狠地瞪着谢昭,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得很!张泓,你有种!老子倒要看看,你到了西明门,还能不能这么硬气!带走!”

刀疤护卫狞笑一声,上前粗暴地一把抓住谢昭的胳膊,将他如同破麻袋般从地上拖了起来。剧痛让谢昭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只能靠着护卫的拖拽勉强移动。

“爬?爬着去太慢了!王管事‘体恤’你,老子‘扶’你走!” 刀疤护卫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在谢昭脱臼的左肩上,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谢昭(张泓)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他左手无力地垂着,右手紧紧攥着那支诅咒被暂时压制、却依旧散发着不祥寒意的漆黑令箭。冰冷的箭杆硌着掌心破损的皮肉,带来阵阵刺痛,也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王德禄阴沉着脸,在护卫的簇拥下,押解着步履蹒跚、浑身是血的谢昭,朝着庭院深处,西明门的方向走去。

穿过荒芜死寂的庭院,残破的宫门在望。门洞如同巨兽张开的漆黑大口,门楣上,“西明门”三个斑驳的大字在稀薄的血色微光下若隐若现。门洞内外,气氛截然不同。

门外,是相对开阔的宫苑连接处,几条石板路通往不同的方向,远处可见更多高耸扭曲的宫殿轮廓。门内,则是西明门戍卫营的范围。

尚未踏入营门,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便如同实质的墙壁般扑面而来!混合着铁锈、汗臭和一种尸体腐烂的甜腻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营门两侧,矗立着两排身穿暗红色皮甲、手持长戟的兵卒。他们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灰色,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傀儡,只有偶尔转动时,眼珠里会闪过一丝非人的、带着嗜血渴望的红光。他们站立的姿势极其标准,却僵硬得如同石雕,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营内更是触目惊心!

地面并非泥土或石板,而是一种深褐色的、仿佛被血浆反复浸透又干涸的硬土,踩上去黏腻而冰冷。残破的兵器、碎裂的甲片、甚至是一些难以辨认的、带着毛发和碎骨的肉块,随意地散落在营地的各个角落。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营地中央!

那里竖立着十几根粗大的木桩!每一根木桩顶端,都赫然钉着一颗人头!有须发皆白的老者,有面容刚毅的壮汉,也有带着稚气的少年!这些人头的表情凝固在极致的痛苦、恐惧和难以置信的惊愕上,空洞的眼窝望着灰暗的天空,早已失去生机。暗红色的血迹顺着木桩蜿蜒流下,在下方汇聚成一滩滩粘稠的污渍。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正是来源于此!

在这些人头桩的旁边,几个穿着低级军官服饰的身影正在忙碌。他们动作粗暴,如同屠宰牲口,将几具刚被处决、还冒着热气、穿着普通兵卒服饰的无头尸体拖到一旁。尸体脖颈的断口处,鲜血还在汩汩涌出。

一个身材格外高大魁梧、穿着厚重玄铁鳞甲、如同铁塔般的军官,正背对着营门,站在一棵刚被砍下、还滴着热血的人头旁。他手里拎着一把巨大的、刃口崩裂卷曲的鬼头刀,刀身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污和碎肉。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蘸了蘸人头断颈处温热的鲜血,然后……慢条斯理地、如同品尝美味般,将沾满鲜血的手指送入口中,吮吸起来!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如同野兽般的低沉咕噜声。

这一幕,血腥、野蛮、非人!将规则末世下人性沦丧的极致恐怖,赤裸裸地展现在谢昭(张泓)眼前!

“呕……”王德禄身后的一个护卫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王德禄本人也是肥脸抽搐,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谢昭(张泓)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这就是西明门戍卫营!这就是长沙王的狗,守将孟玖!活脱脱一个食人恶鬼!在这里,所谓的规则,恐怕只剩下最原始的暴力和杀戮!成都王的令箭送到这里,无异于羊入虎口!

“站住!何人擅闯西明门军营!”营门口一个如同傀儡般的守卫猛地抬起长戟,戟尖指向王德禄一行人,声音嘶哑干涩,毫无感情。

王德禄连忙挤出谄媚的笑容,上前一步,拱手道:“军爷息怒!小人是河间王府管事王德禄,奉……奉成都王殿下之命,特来向孟玖将军呈送王令!”他说着,用眼神示意刀疤护卫将谢昭往前推。

谢昭(张泓)被粗暴地推到前面,暴露在那些守卫空洞麻木却又暗藏凶光的视线下。他右手紧紧攥着那支漆黑的令箭,冰冷的触感和萦绕不去的诅咒气息让他浑身紧绷。

“成都王令箭?”那个吮吸人血的铁塔般身影猛地转过身来!

一张如同刀劈斧凿般粗犷凶戾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横亘着几道狰狞的伤疤,其中一道几乎贯穿了左眼,让那只眼睛只剩下浑浊的灰白。右眼则如同饥饿的豺狼,闪烁着残忍、暴虐和毫不掩饰的贪婪光芒!他舔了舔沾着人血的嘴唇,目光如同实质的钢针,瞬间钉在谢昭……不,是钉在谢昭手中那支漆黑令箭上!

“哦?”孟玖嘴角咧开一个极其恐怖的笑容,露出森白的牙齿,声音如同砂石摩擦,“司马颖的令箭?送到老子这西明门?嘿嘿……有意思!拿过来!”

他伸出那只沾满血污、骨节粗大的巨手,朝着谢昭手中的令箭,虚空一抓!一股无形的、带着血腥和暴戾气息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谢昭!

压力!致命的压力!

孟玖那只独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杀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谢昭的脖颈!这绝不仅仅是接收令箭那么简单!这头恶鬼,想要这支令箭本身!而且,极可能根本没打算让送令箭的人活着离开!

谢昭(张泓)浑身汗毛倒竖!规则之瞳的余烬在巨大的威胁下疯狂跳动,视野中,孟玖身上缠绕的规则线条并非之前遇到的诡异诅咒,而是最纯粹、最狂暴的猩红色杀戮规则!浓烈得如同燃烧的鲜血!这些线条的核心,正汇聚在他那只伸出的巨手上!

同时,右手中那支被暂时压制的令箭,在感应到孟玖强大的杀戮气息和接收意图时,其内部的诅咒规则似乎再次蠢蠢欲动!兽首右眼窝处(左眼核心已被破坏),残余的暗灰色能量开始加速流转,与孟玖散发出的猩红杀戮规则隐隐产生某种危险的共鸣!

更糟糕的是,孟玖身后,那几个正在处理尸体的军官,以及营门口那些如同傀儡般的守卫,此刻也全都停下了动作,一双双空洞麻木却又闪烁着嗜血红光的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谢昭身上!如同群狼盯上了待宰的羔羊!整个西明门戍卫营,瞬间变成了一个充满血腥杀机的巨大陷阱!

王德禄和他的护卫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将谢昭完全暴露在孟玖的视线之下。

孟玖那只沾满人血的巨手,距离谢昭手中的令箭,已不足三尺!那如同实质的杀意和血腥压迫感,几乎要将谢昭残存的精神意志彻底碾碎!

交出令箭,几乎是立刻触发诅咒或被孟玖撕碎!

不交?当场就会被这头人形凶兽碾成肉泥!

绝境!比子夜血纹更加赤裸、更加暴戾的绝境!

谢昭(张泓)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收缩!大脑在死亡威胁下疯狂运转!规则之瞳榨取着最后一丝力量扫描着孟玖和令箭之间那危险的能量共鸣!

社会学知识在脑海翻腾:司马颖与司马乂(长沙王)的矛盾!派系倾轧!借刀杀人!这支令箭本身就是成都王抛出的、裹着蜜糖的毒刃!无论谁接,都难逃一死!孟玖作为长沙王的心腹,对成都王的东西只有掠夺和毁灭的欲望!

物理学本能计算着距离、角度、能量反应……右手握着的令箭兽首右眼窝处,残余的诅咒能量在孟玖的杀戮气息刺激下,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引信,正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怎么办?!

就在孟玖的巨手即将触碰到令箭箭杆的刹那!

谢昭(张泓)眼中猛地闪过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非但没有将令箭递出去,反而猛地将攥着令箭箭镞(兽首部位)的右手,狠狠向自己怀里一带!同时,沾满污泥和血污的左手(虽然剧痛脱臼),也如同本能般抬起,并非格挡,而是用尽残存的力气,朝着令箭兽首那仅存的、残余诅咒能量正在疯狂汇聚的右眼窝——狠狠捂了上去!

这个动作,在孟玖看来,简直就是抗拒和亵渎!是对他权威的挑衅!

“找死!”孟玖的独眼瞬间被暴怒的血色充满!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咆哮!那只抓向令箭的巨手瞬间化爪为拳,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朝着谢昭的头颅,悍然轰下!猩红的杀戮规则光芒在拳头上凝聚,这一拳若是砸实,足以将谢昭的脑袋连同脖子一起砸成烂泥!

拳风扑面!死亡的气息冰冷刺骨!

谢昭(张泓)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孟玖拳头上虬结的肌肉和沾染的碎肉!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就在那蕴含杀戮规则的铁拳距离谢昭头颅不足半尺的生死一瞬——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闷响,从谢昭紧捂在令箭兽首右眼窝的左手掌心传来!

紧接着!

轰——!!!

一股远比之前谢昭破坏左眼核心时狂暴百倍、混乱千倍的能量风暴,猛地从令箭兽首的右眼窝处——轰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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