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五年，所有被常春藤联盟用专利壁垒搞破产的欧洲科技公司。”
“还有，所有向国际电信联盟投诉过，说他们技术授权费高得离谱的发展中国家。”
“我要全部的资料，越详细越好，一个都不能漏掉。”
电话那头，传来“啪”的一声，像是陈忠拍了一下大腿。
他的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
“明白！老板！你这是要掀他们的老底！”
挂了电话，苏律看着林小小。
“去，联系路透社和法新社的记者。”
“就说，我愿意接受独家专访，现在立刻。”
……
半小时后，酒店的临时采访间。
一个金发记者，把话筒几乎戳到苏律的脸上。
问题一个接一个，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苏先生，您是否认为，您的行为正在阻碍全球通信技术的革新？”
“您是否承认，您是在利用规则，为华国落后的技术争取保护期？”
苏律靠在椅背上，身体微微前倾。
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但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记者先生，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假如，有家公司发明了一款智能手机，性能顶尖。”
“但他们把价格定得天高，只有全世界最富有的那百分之一的人，才能买得起。”
“更糟糕的是，他们规定，
你必须使用他们定制的充电器，
充电器价格比手机还贵，
而且一旦你用了其他品牌的充电器，手机就会立刻报废。”
苏律的目光扫过镜头，语气不紧不慢。
每一个字，都让直播间里的空气，沉重一分。
“你觉得，这是伟大的创新，还是无耻的贪婪？”
男记者的笔尖停在笔记本上。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如果，这家公司还用他们的专利，
把所有其他试图研发平价充电器和兼容配件的公司，全都告到破产。”
“你觉得，这是在保护创新，还是在构筑垄断的壁垒？”
他摊了摊手，目光扫过镜头，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我们从不反对创新。”
“我们欢迎真正的创新，那种能让世界变得更好，让普通人也能享受到科技红利的创新。”
苏律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看着镜头，那眼神，让屏幕前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我们反对的，是打着创新的旗号，行技术霸权之实的强盗！”
“科技，是用来造福所有人的！”
“而不是成为少数人，奴役多数人的工具！”
苏律看着镜头，语气陡然转冷：
“我更关心，凯瑟琳女士那位在瑞士银行做高管的弟弟，他最近的账目……”
“是否足够干净？”
采访间里，落针可闻。
气氛瞬间凝固。
那个金发记者，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手里的笔，在飞快地记录着。
他知道，明天的头版头条，有了。
……
夜幕降临。
华国代表团的套房里，气氛却和白天截然相反。
空气里，都是压抑不住的畅快。
电视里，bbc的晚间新闻，正在播放一个访谈。
一个白发苍苍的德国小公司老板，对着镜头，眼眶通红，声音都在发抖。
“我们耗费十年心血研发的技术，就因为触碰了他们的专利壁垒，
一夜之间，公司破产，所有人的心血付诸东流！”
紧接着，画面切换。
一位非洲国家的代表，在镜头前愤怒地拍着桌子。
“他们所谓的标准，就是一副新的镣铐！让我们永远只能跟在他们身后，被他们吸血，永远无法发展！”
林小小拿着平板，脸颊泛起两团红晕。
她看着苏律的眼睛，亮得吓人。
“苏律师，舆论……彻底反转了！”
“现在网上，全都是支持我们的声音！那些骂凯瑟琳是骗子、是吸血鬼的评论，都顶到最上面了！”
陈忠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他没忍住，发出一声低笑。
“老板，常春藤联盟的公关团队已经疯了，删帖都删不过来！”
“凯瑟琳的社交媒体账号，评论区直接被冲烂了，她的私人邮箱里全是死亡威胁！”
苏律的脑海里，冰冷的机械音，如约而至。
【叮！】
【宿主国际舆论引导能力提升。】
【获得称号：全球舆论领袖。】
苏律走到窗边，没说话。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加密短信，来自陌生的号码。
上面三句话。
字字如刀。
游戏还没有结束。
棋盘，比你想象的更大。
小心你的女人。
短信的末尾，没有署名。
只有一个模糊影子的徽记。
苏律的瞳孔，微微收缩。
直接按下了删除键。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那群欢欣鼓舞的专家。
还有那个看着自己，眼睛里亮得吓人的林小小
“高兴什么？”
“这才刚把对方的衣服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