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监控室的屏幕上，张怡和王也说笑，她眉眼都软乎乎的。
张凤钧指尖敲着桌面，目光却没离开屏幕，沉声问身旁的张凤泽。
“谢雨臣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杀了。” 张凤泽盯着另一块屏幕 。
谢雨臣正走出哪都通大楼，指尖还在转着那枚碍眼的银戒。
他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指节攥得发白，若不是顾忌着张怡，谢雨臣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张凤泽！” 张凤钧猛地转头，瞪着他咬牙切齿。
“别以为你快成我妹夫就敢胡来！我妹是情商不高，不是傻！”
他瞪着张凤泽：“你当族长当久了，脑子都扔去练刀了？”
张凤泽撇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服：“我还是凤字辈族长。”
就算现在多了几个其他辈分族长，他在凤字辈的话语权也没减。
可一想到谢雨臣刚才在会议室里对张怡说的话，他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比王也那小子还碍眼。
“小妹对谢雨臣的感情本来就复杂。” 张凤钧收回手，重新看向屏幕，语气悠悠的。
“你要是真把人弄死了，他就成了小妹心里的白月光，这辈子都忘不掉。
活着多好，白月光迟早熬成白米饭，朱砂痣也能磨成蚊子血。”
他养了百十年的妹妹，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占了心思？
谢雨臣那点模糊的旧情，就得让他在眼前晃着，晃到张怡彻底腻味了才算完。
张凤泽的脸色缓了些，却还是不服气：“那也不能让他总缠着她。”
“你个没出息的！” 张凤钧翻了个白眼，满脸鄙夷。
“有这功夫放狠话，不如多想想怎么笼络囡囡的心！多少年了，追妻路走得比族里的任务还慢！”
这话戳中了张凤泽的痛处，他猛地转头回怼：“我追不上，你心里没点数？”
若不是这妹控处处阻拦，他早就能把张怡娶回家了。
张凤钧他被问得一噎，随即梗着脖子。
“你就说现在你跟囡囡能好好相处，是不是我给你支的招！”
让一个资深妹控教别人哄自己妹妹，张凤泽这糟心玩意还不知足！
张凤泽的耳尖悄悄泛红，想起之前在房间里和张怡的亲昵，喉结滚了滚，难得没反驳。
他确实借着张凤钧出的主意刷了不少好感，可那些下意识的呵护，从来不是谁教的。
“张凤泽，你该不会趁囡囡怀孕…… 对她动手了吧？”
张凤钧突然凑过来，眼神里满是严肃。
要是这混小子敢趁人之危，就算他是凤字辈族长，自己也照揍不误！
“我就那么不靠谱？” 张凤泽猛地抬头，语气里满是不满。
“我对她怎么样，你看在眼里！” 他怎么可能伤害张怡？
“你什么时候在囡囡的事上靠谱过？” 张凤钧翻了个白眼，却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清楚，张凤泽和自己一样，把张怡看得比命还重，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个锦盒推过去。
“这张玉青从长白山弄的参精，正好给小妹养身体。”
张凤泽接过锦盒，指尖刚碰到盒面，就想起另一件事，眉头皱了起来。
“吕良那小子的事，你打算瞒囡囡多久？”
张凤钧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靠回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也没想到会在吕良身上翻车，本想把人留在张家培养，没成想处理任务的时候。
双方交手时乱中出错，让吕家人把人带走了。
“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他叹了口气，点开加密通讯。
“我已经让张隆客去暗中追查吕家的踪迹。囡囡现在怀着孕，不能受刺激，这事得先压着。”
张凤泽没说话，只是握紧了锦盒。
他知道张凤钧的顾虑，可张怡最恨被人欺骗，尤其是关乎朋友的事。
张凤泽起身，往门口走，“尽快把人救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张凤钧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要是救不回来……”
“没有救不回来的可能。” 张凤泽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蒙古草原的夜风裹着血腥气刮过脸颊时，张腾翎手中的长刀刚劈开最后一道鬼影。
淡灰色的虚影在刀身寒光中溃散，化作点点阴翳被风卷走，只留下地面几枚泛着黑气的爪痕，这已是他们今夜遭遇的第七波袭击了。
“这些东西邪门得很！”张兆玉甩了甩手腕，指缝间的除邪针还沾着未散的黑气。
“之前都是三三两两冒出来，现在一波比一波密集，明显是不想让我们往前走。”
他说着往远处眺望，月色下的草原起伏如波浪，张灵玉传来的定位就在前方那片发黑的胡杨林里。
可惜这里除了，那些自杀式的诡异什么都没有。
张腾翎没说话，只是抬手抹去刀身上的黑气，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四周。
草原的寂静里藏着细碎的窸窣声，像有无数东西在草叶间蛰伏，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浓郁的阴邪之气。
这绝非普通的草原精怪，更像是人为操控的鬼影军团。
“张灵玉那边怎么样？”他沉声问，指尖按在耳后的通讯器上。
方才最后一次通话时，张灵玉的声音带着喘息，说他们已经摸到诡异巢穴的入口，可里面的阴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暂时没法往外突围。
通讯器里传来电流声，片刻后才响起一个女子的回复。
“信号被干扰了，只能收到断断续续的消息，张灵玉说巢穴核心有个血坛，这些鬼影应该是靠血坛供养的。”
这人是东北那边的临时工，高二壮，也是为什么张家要求所有张家子弟手机里面有一个麒麟系统的重要原因。
因为她生活在网络上，在这个信息时代，可以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瞒住她的存在，当然现在张家有可以阻拦她的办法。
“那些失踪的人找到了吗？”张兆玉清楚他们这一行的主要目的就是需要寻找到那些失踪的人。
“目前还没有，但是根据张灵玉和夏禾失踪前的信息，他们怀疑失踪的人，好像都被诡异变成羊了。”高二壮有些担忧回答，毕竟这次搞不好，两个地区都被上面处罚。
这话让刚刚晚上吃的就是羊肉的诸葛青忍不住想吐，不是这信息量有点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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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难受！
张兆玉：你觉得我会坑我自己吗？
张腾翎：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