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凌氏办公区刚亮起灯，苏清媛刚走到工位，就看见抽屉半敞着——里面躺着一个密封的牛皮文件袋，封皮上印着“凌氏海外项目核心数据”的字样。
她的心猛地一沉。昨天林秘书特意提醒她“抽屉要锁好”，可她明明记得下班前锁好了。刚要伸手拿文件袋，身后忽然传来行政部经理的声音：“苏助理，你在干什么？”
紧接着，几个穿安保制服的人围了过来，林秘书从人群里走出来，眼神带着得意的冷：“经理，昨天凌总说海外项目文件丢了，我就猜……”她没说完，却故意瞥向苏清媛手里的文件袋。
周围的同事瞬间围拢过来，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过来：“真的是她偷的？难怪能当总裁助理……”“破产户就是缺钱，连公司机密都敢动！”
苏清媛攥着文件袋的指尖泛白，刚要解释，就看见凌曜从电梯口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凌振海，后者扶着金丝眼镜，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凌总，”林秘书快步上前，语气刻意拔高，“我们在苏助理的抽屉里找到了丢失的海外项目文件。”
凌振海适时开口，语气“公允”却带着引导：“曜曜，这文件涉及凌氏三千万的海外投资，若是泄露出去……”
凌曜的视线扫过苏清媛，落在她攥紧的文件袋上——封皮的胶带上，沾着一根艳红色的指甲碎屑。他忽然想起昨天夏语然拦着苏清媛时，指甲就是这个颜色。
“文件是你放的？”凌曜没看旁人，只盯着苏清媛。
苏清媛的眼眶有点红，却咬着唇摇头：“不是我，我今早来的时候抽屉就是开的。”
“证据都在这了，还嘴硬？”林秘书上前想抢文件袋，却被凌曜抬手拦住。他接过文件袋，指尖捻了捻那根指甲碎屑，忽然看向林秘书：“你的指甲，什么时候换的颜色？”
林秘书的脸色瞬间白了——她昨天刚按夏语然的要求，涂了和她一样的艳红色指甲油。
凌曜没等她回答，又看向凌振海：“二叔，这文件是您负责的海外项目，怎么会落在我的助理抽屉里？”
凌振海的笑容僵了僵：“我怎么知道，许是她偷拿的……”
“偷拿？”凌曜打断他，把文件袋扔在桌上，“这文件袋的封条是今早才撕开的，苏清媛的指纹只在袋身——若她是偷文件的人，为什么不打开看？”
周围的议论声停了。林秘书的手开始发抖，凌振海的眼神躲闪起来。
凌曜走到苏清媛面前，拿起她桌上的创可贴（昨天她贴胳膊用剩下的），语气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护着：“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栽赃。”
他转头看向行政经理：“林秘书涉嫌陷害同事，开除。另外，查一下昨天谁碰过苏助理的工位。”
凌振海见状，扯了扯嘴角：“既然是误会，那我先回办公室了。”转身时，眼神里的阴狠几乎藏不住。
人群散去后，苏清媛攥着衣角站在原地，指尖还在抖。凌曜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她桌上——是他刚才路过茶水间时让人热的。
“以后抽屉锁好。”他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没看见苏清媛望着那杯热牛奶，眼底悄悄漫开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