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时辰,村子里才传来了嘈杂的叫喊声,救火啊,快快快来人救火,随后便响起了铜锣敲响的声音,阿鲁也穿好了衣服,匆忙的想出门,被霍慕安拦住了,阿鲁兄弟,你还是在家中照看好你的母亲吧,这个村子里有这么多人,火很快就会被扑灭的,明天出去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在你家,免得给你们带来麻烦。
阿鲁又是千恩万谢后,就回房了。
他和宁宁也没有出去,天色渐渐亮了,外面的嘈杂声才慢慢消失,今天的村子里格外安静,阿鲁急忙出去给母亲抓药,贺姝宁做了三碗简单的面条,在屋里和大娘开始闲聊,大娘,这几年你们村里经常会有人触怒山神吗?
大娘放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的说,每年都会有,去年,村东头的刘家,刚娶了个外面村子里的儿媳妇,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儿子就被人发现,晚上昏倒在祭坛边,后来那个女子也被山神收走了,我再仔细想想,去年好像有五六家。
大娘,当祭品的都是女子吗?是啊,还都是些年轻的女子,村里有好几户人家的女儿也被拿去当了祭品。
听到他的话,贺姝宁愤怒的掰断了手中的筷子,霍慕安又拿来一双干净的放在他手里,宁宁,快吃吧!
天刚黑,阿鲁就带着几包药材回了家,他还买了几个馒头,和一小包卤牛肉,知道自己家里太穷,平日里吃的东西,这位老爷和夫人可能都吃不惯,他就用剩下的钱买了些吃食。
夫妻俩只吃了很少的一部分,其他的都分给了母子二人,霍慕安听到了隐卫的暗号,就带着宁宁回去休息了。
隐六恭敬的跪在地上向他禀报,主子,昨晚我们发现,村长有问题,今天我们跟踪他,去了镇子上的一家花楼,他把村子里的女子全都卖进了那家花楼,花楼的老板就是乔装打扮后的法师。
村子里和村长一同作恶的有四家人,村长的大哥,他的两个妹妹和妹夫,还有一户是姓王的人家,这家人的女儿嫁给了村长的儿子,属下发现那家花楼里,有很多都是这个村子上的女子,还有一个大概四岁的小男孩,他的母亲是一位毁了容的女子,在花楼的后院里打杂,就是这家主人的妻子。
真的吗?隐六,你可问清楚了,贺姝宁听到他的话有点激动,是,夫人,属下已经问过他了,他说他叫阿贵。
贺姝宁交给隐六一个小瓷瓶,开口下令,今晚后半夜,让人去把花楼的老板抓来,你们剩余的五人,把村长他们全部带去祭坛的地方,每个人都喂一颗药丸,说完,他看向霍慕安,你是不是应该去趟府衙?
嗯,剩下的事我来办,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看着霍慕安和隐六离开,贺姝宁才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贺姝宁让阿鲁背着母亲,他们三人一起朝村里的祭坛而去,此刻,祭坛的周围已经围满了村民,一片焦黑的土地上,十几人正在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他们的旁边,站着四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村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想去解救村长,可是四人手中寒光森森的剑,让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村里又来了一辆马车,后面还跟着十几个衙役,人们听到马蹄声,纷纷看向马车的方向,马车上下来的,是当地的县令和霍慕安。
县令走在霍慕安的身边,弯着腰弓着背,还不时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衙役很快就把村民的桌子和板凳都搬出来了,霍慕安坐下后,示意宁宁也过去,两人坐在主位上,县令战战兢兢的站在他们的身边,地上痛哭挣扎的人,看到县令后大声喊冤。
霍慕安让人,把村长和花楼的老板压跪在了最前面,开口的话语很冰冷,你们两个,谁来说说,这个祭坛是为谁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