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炖燕窝、一品羊肉丝、金银豆腐汤、水晶龙凤糕、桂花糖、蛤蜊羹、八仙盘、蜂蜜栗子粥、珍珠圆子……
李元辙胃口不佳，吃的不多。
江初月还未用早膳，此刻鼻尖充满早膳的甜香味道，肚子也不自主的咕咕叫着。
“你也坐下来吃点吧。”李元辙望向她。
“啊？我可以一起吃吗？”江初月食指指向自己，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确认。
李元辙点头后，她便大喇喇坐下，用桌上的备用碗筷吃了起来。
旁边站着的其余两个太监，虽未出声，眼神却相互交流的特勤快，随后均会心一笑。
看来，昨夜五皇子被服侍的相当满意，竟邀请小夏子一同用膳。
……
江初月白日贴身服侍李元辙，晚上睡于他旁边的小榻，偶尔还能蹭一顿美味早饭，日子过得颇为快活。
这天夜里，她吃完饭照例来到李元辙卧房。一进门，便觉得气氛不对。
往日里，他肯定在桌前看书，今日却很不同。
他虽然手里拿着一本暗绿色旧书，却只定定地盯着书的封面，并不翻阅。
江初月好奇道：“五皇子，您在看什么书呢？”
见她过来，他慌忙用其余书盖住那本书：“没……没什么。”
“哦。”
这要是没什么猫腻才奇怪呢，江初月表面上假装相信他的话，实则一边和他聊晚上吃的东西，一边绕过他身后，眼疾手快地从一堆书中抽出那本绿书。
李元辙猛的起身去夺，两人拉扯间，江初月已眼尖看到了书名——《春宫集》。
“五皇子，想不到您喜欢看这类书？”
“没，康公公给我的，我还没看呢。”
江初月笑道：“那正好，我也没看过，要不我们一起看看？”
李元辙没回答，但握着书的手松了些，她趁机把书拿了过来。
江初月把桌对面的凳子拖到李元辙旁边，两人坐定后翻开了书。
第一页的画面就极其劲爆，她有些害羞，古人这么奔放的嘛。
江初月偷偷转头看李元辙，却见他双手放在桌上，正襟危坐。
要不是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呼吸，看见他白净的脸逐渐泛粉，尤其是已经深红色的耳朵，她都要以为他是柳下惠转世了呢。
又翻了数页，越往后翻越离谱，直看的她心脏砰砰狂跳。
耳边的呼吸声也又急又重，李元辙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早已紧握成拳，垂于身侧。
片刻后，他将没看完的书合上。
江初月喊道：“这还没看完呢！”
李元辙回道：“不看了。”
“那不行。”她随手翻开书，“难得有这个机会，我得看完它，省得你下次不带我看了。”
话音刚落，两人都愣住了。
此时翻到的那页，分明是两个男子，在做着本该男女间做的事情。
江初月惊得一颤，脸瞬间绯红，脖子也热热的。
纵然她还算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像现下这般，以男子身份和一个少年坐在一处，看龙阳之情，属实有些不自在。
李元辙也是一惊，忙把书合上。
两人沉默了会，李元辙开口道：“小夏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不看书了，就寝吧。”
来了来了，他邀请她一起睡了，果然还是有龙阳癖好的。
这两人刚学了理论，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实践，属实心急。
江初月想着先要吃一颗性别转化丸才行，可现在两人在一处，她要是偷着吃被发现就不好了。
她匆匆站起身来，说道：“五皇子，我先去别屋准备一下就来。”
李元辙的眼神中带着探究：“准备什么？你平时不都直接钻进被窝就睡着了吗？”
“啊？我还睡小榻？！”
他促狭一笑：“小夏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以为我要同你睡一处？”
“不是的，我没有，您别胡说。”江初月疯狂摇头和摆手。
成，这下她脸可算是丢尽了。
李元辙打趣她：“想同我一起睡的话，也不是不行。”
江初月哪敢再回复他，一个箭步奔向小榻，嗖的一下就钻进了被窝，将头也埋了进去。
李元辙看着她的狼狈样，眉眼俱是笑意。
他转头熄灭桌上的火烛，悄悄出了卧房，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的剑，平复了刚刚看书时的躁动之心，这才回到卧房入睡。
……
李元辙一年之间遗*了几次，虽然每次都很小心，由江初月拿走衬裤并洗干净，还是被一个小太监撞见了一回。
小太监不知是何物，只敢偷偷说与康公公听。
康公公见多识广，知道后委婉转达到皇后跟前的宫女槿红耳里，第二日傍晚，槿红带了一个秀气宫女进了临华宫。
两人找到康公公，槿红开口道：“康公公，这是皇后娘娘吩咐我带来的秘事教习宫女蝶衣。”
“五皇子之前不喜女子近身，现下或许与之前不同。娘娘的意思是，还得试上一试，不能让五皇子一直这样下去，你看着给五皇子安排吧。”
康公公恭敬回道：“老奴定会将皇后娘娘的差事办妥。”
槿红说完便出了临华宫，康公公则领着蝶衣去往后院老地方，还贴心让其他小太监给她搬来了一个崭新的浴桶，怕之前的浴桶刷洗不彻底，有太监身上独有的气味。
康公公对此次任务十分上心，若办好了，解了皇后多年的心结，赏赐定不能少。运气好的话，还能攀上皇后宫殿的高枝。
等蝶衣沐浴完，康公公直接领她去了五皇子卧房外。
“蝶衣，你先在此处候着，我进去禀报。”
蝶衣点头：“好，劳烦康公公了。”
康公公站在卧房门口道：“五皇子，奴才有要事禀报。”
屋里传来清冷男音：“进来。”
康公公轻推房门，小步踏进。五皇子照例在书桌前温书，江初月则坐在他对面玩着九连环。
他俯身作揖：“五皇子，皇后娘娘派了教习宫女蝶衣来，问今夜能否留宿您房中。”
李元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厉声道：“我不想见什么女的，立刻将她赶出临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