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抬头看了一眼那黑影:“你认识我?”
“不久前刚见过啊。”黑影从假山上落了下来,在小九跟前站定。
小九皱眉:“你是有多见不得人啊?这是夏天啊,大晚上的还包裹得这么严实,不怕热出痱子啊?”
黑衣人:……
“或者说,你这是有多少仇家啊?脸都不敢露一点。”
“呵呵。”黑衣人笑了,“没想到九小姐如此伶牙俐齿。”
“没想到的事儿多着呢。”小九也笑了,“那天晚上是你放走的那老道吧?”
“九小姐还真的是厉害,竟然被你发现了。”
“既然当时不敢露面,那就藏好了啊,没想到竟然敢出现,那就别走了。”小九说着举起了手来,手指间夹着一沓符纸。
“你要跟我动手?”
“那不是废话吗?”小九说着符纸就打了出去,“现在我是正派你是反派,不打架难道还要留你吃饭吗?”
焚天急忙纵身跳开,躲开了符纸的攻击,然后手里的结印也打了过来。
小九担心他们的打斗会影响到普通人,所以打出去的符纸在被对方躲过后,直接就无火自燃,将周围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结界。
焚天的眉头一皱,他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位九小姐的实力了,他想要取胜很难,想要伤到对方就更难。
小九也有些惊讶,这人的实力也有点深不可测呢,就是不知道隶属哪个门派啊,不过她还是有信心打赢对方的,就是需要时间。
黄凤儿看得有些着急,毕竟看这情况,两人想分出胜负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呢,等天亮了就容易被发现的,但是她又没办法。
小九也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在交手了几十招后,她也不想继续试探了,正常打斗肯定分不出胜负,所以,她直接后跳了一步,纵身一跳,从黄凤儿的头顶越过去的同时,将她头上的玉簪给拔了下来。
黄凤儿抬手摸摸脑袋,那玉簪虽然看着低调,但是却价值百两银子的,是她最值钱的一件首饰啊,老大要做什么?
焚天没当回事,继续追打小九。
而小九却收敛了攻击的频率和速度,开始以防守为主了。
“九小姐,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谈谈的。”焚天一边出手一边试图劝说小九,“咱们可以做盟友的,总比做敌人要强啊。”
“真啰嗦。”小九没有打符纸,而是抬脚将地上的一块石头踢了过去。
焚天一个侧身躲过,却发现第二块石头又到了。
瞬间情况就颠倒了过来,变成了小九追焚天躲了。
又过了十几招后,天际终于隐约地传来了雷声。
黄凤儿看看小九再抬头看看天,她好像明白老大为什么要拔她的玉簪了,于是,转身就躲到了远处了。
老大以前的时候就说过,要离缺德的人远点,否则万一对方遭雷劈的时候,容易被殃及。
她可不是说老大缺德啊,她就是打个比方。
焚天没想那么多,只是以为要变天了而已。
而小九在听见从远而近的雷声后,嘴角勾了勾,忽然抬手将那玉簪朝着黄凤儿的方向就扔了过去,然后一道不同于之前的符纸出现在了手指间,然后朝着天上就打了过去。
黄凤儿就感觉头皮紧了一下,抬手一摸,玉簪竟然回来了,不由得笑了。
而到了天空的符纸噗的无火自燃后,那火苗化作一道流星蹿向了天际,没多会,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咔嚓就劈了下来。
小九在天雷劈下来的瞬间,已经往外跳开了。
焚天察觉到对方意图的瞬间也想跑,但是却晚了,就感觉一团炙热瞬间将他包裹,只能本能地调动自己体内的魔力进行抵挡,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响,整个人就被震飞了起来。
落地后,感觉浑身经脉都要断了似的,一张嘴,噗地吐出了一团黑灰,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小九笑了,可是当她再次掏出引雷符的时候,忽然就感觉手指一紧,然后就看见原本缠绕在手指上的那一丝魔力直接缠住了那引雷符。
焚天的黑袍其实已经被烧毁了,但是整张脸也变得乌漆嘛黑了,所以,还是等于没露脸。
而且此时脑袋上还冒着烟,怎么看怎么惨。
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恋战的时候,所以,看了一眼小九手上的符纸,忍着剧痛,起身跑了。
隐约还能看见没有完全变黑的半拉屁股。
而那一丝魔气在焚天彻底离开后,也急忙松开了引雷符,然后继续缠到了小九的手指上。
小九的脸色沉了下来,直接将那魔气给扯了下来,一张符纸定在了半空之中,然后就不再搭理了。
刚才的天雷不光将焚天给劈跑了,同时也波及到了周围的建筑,就比如那假山就被劈的倒塌了,露出了下面地道的入口。
黄凤儿已经跑了过来,先放了一只黄蜂进入了入口,很快,那只黄蜂就飞了出来,而后面跟着一串鬼魂。
十几个鬼魂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眼就能看出是枉死的。
只是这些鬼魂除了会嘶吼之外,什么都不会做,就好像人类里的傻子一样,显然这些鬼魂已经被人抽取了意识了。
其实鬼和人是一样的,也是有意识的,就好像人有灵魂,那鬼也是有灵魂的,鬼的灵魂一旦被抽取了,地府是无法检测到这人的死亡记录的,那就根本无法投胎,最后只能沦为其他鬼怪升级的养分血包。
至于那些被抽取的鬼的灵魂,只要稍微提炼一下,那就是修炼的瑰宝,能让那些修炼者事半功倍,所以,曾经在修仙界里,就有人专门捉拿孤魂野鬼抽取鬼灵魂,卖给需要的修士。
只是地府严格命令不允许这样做,一旦发现将会严惩不贷,不仅修为会全被废,被三界除名,甚至会直接魂飞魄散。
只是,就算惩罚极其严厉,也总会有侥幸者的。
“老大,这……”黄凤儿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谁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