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钱堆里数出1260块，递到刘岚手里。刘岚的手一碰到钱就抖了起来，马华凑过来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1260块，他们俩一人能分630块！马华在食堂一个月工资才27块5，省吃俭用至少要三四年也就能存下500块，这一晚上就赚的三四块还多，他激动得嘴唇都哆嗦了：“师、师父，这……这也太多了……”
“这是你们应得的。”何雨柱把剩下的钱塞进自己的帆布包，语气严肃起来，“但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以后别把这么多钱带到轧钢厂来。这里人多眼杂，后厨、仓库都不是藏钱的地方，万一被人看见，轻则被怀疑来路不正，重则可能惹上麻烦。”他顿了顿，看向两人，“以后拿货、交账都去我家，晚上我在家，你们错开时间过去，别一起露面，更别跟旁人提这事儿。”
刘岚紧紧攥着钱，用力点头：“柱子你放心，我们听你的！今天也是太急着给你报账，没考虑周全，以后绝对不会了。”她把钱分成两份，一份塞给马华，一份自己贴身放好，“这钱我得赶紧存银行去，放在手里都不踏实。”马华摸着怀里的钱，感觉像揣着个小火炉，心里又热又稳，他看着何雨柱，语气格外坚定：“师父，我们今晚还想多拿点货！昨晚鸽子市好多人问，说要是有货还来买，我们俩配合得也熟了，肯定能卖得更多！”
刘岚也跟着附和：“对呀柱子，昨晚我们不到九点就卖得差不多了，要是货够，最少还能多卖二三十只。我们都记着您说的安全规矩，补货快、不吆喝，有人不对劲就撤，绝对不会出岔子。您看能不能给我们多准备点？浪琴和欧米茄最抢手，要是能多带点这两款就更好了。”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他知道这两人靠谱，昨晚第一次出手就没出半点差错，确实是得力的帮手。而且鸽子市的需求比他预想的大，多放些货既能多赚点，也能让这两个徒弟日子过得更宽裕。“行，”他点头应下，“晚上你们来我家拿货。浪琴和欧米茄各加10只，精工、梅花、西铁城各加5只，总共100只。还是老规矩，马华带样品，刘岚藏库存，交易别拖沓，安全第一。”
“太好了！谢谢师父！”马华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又赶紧捂住嘴，生怕声音传出去。刘岚摩挲着手里的钱，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忍不住开口：“柱子，我想着这钱放手里也是放着，不如存银行里，还能吃点利息呢，比藏家里稳妥多了。”
她这话刚说完，何雨柱的脸色“唰”地就沉了下来，抬手就往她后脑勺轻拍了一下：“你这脑子怎么越活越糊涂！就咱这身份，敢往银行存这笔钱？”马华也愣住了，挠着头问：“师父，存银行咋还不行了？银行不就是管存钱的吗？”
何雨柱拉着两人往仓库角落挪了挪，声音压得极低：“咱是轧钢厂食堂的职工，一个月工资才二三十多块，刨去柴米油盐，加上接外活一年能存下500块都算顶天了。你刘岚倒好，一出手就是六百多块，还敢往银行送？柜台的人一登记信息，再联想咱的工资，立马就得起疑心，‘一个食堂女工，哪儿来的这么多闲钱？’”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两人紧绷的脸，语气更重了些：“到时候人家追问起来，你咋说？说卖手表？这在现在叫‘投机倒把’，轻则把钱全罚没，重则得进去蹲些日子，工作都得丢！利息能有几个钱？跟身家前程比，值当吗？”
刘岚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攥着钱的手都发起抖来，连忙把钱往衣袋里塞：“柱子，我错了，我这是被利息迷了眼，压根没往这方面想。那这钱可不敢乱折腾了，您说咋藏就咋藏。”
“拿回家，找最不起眼的地方藏。”何雨柱语气缓和了些，“刘岚你家不是有个旧木箱吗？底下钉块活动木板，钱放进去再盖好，谁能想到？马华你就藏床板底下，找块油纸包严实，跟旧衣服堆一块儿。记住，别跟家里人说钱的来路，也别集中放一处，分多个地方藏，更安全。”
两人连连点头，把这话刻进了心里。何雨柱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后厨干活，别让人看出端倪。钱先贴身放好，下班直接带回家藏妥帖。”
两人齐声应着，小心翼翼地拉开仓库门，左右扫视一圈，见后厨里只有师傅们忙碌的身影，才轻手轻脚地回了后厨。
何雨柱看着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仓库门外，才转身走到粮袋旁，警惕地再次检查了仓库门的木栓，确认插得牢固。他从怀里掏出帆布包，拉开拉链，看着里面码得整齐的钞票，眼神沉了沉。左右扫视一圈，见仓库内空无一人，只有墙角的米面油袋静静立着，他指尖微动，心中默念一声“收”，原本鼓囊囊的帆布包瞬间瘪了下去，里面的钱已尽数进入了系统空间。
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此时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刚响，何雨柱就把食堂的收尾工作交给马华，揣着雷敬亭早上留的施工进度条往家走。从轧钢厂回住处，南锣鼓巷88号院是必经之路，而他家刚获批的94号院就在88号院斜对过，正好顺道过去看看施工进展。
刚走到88号院的老槐树下，就听见斜前方传来“噼里啪啦”的争执声，夹杂着女人尖利的叫嚷，正是从94号院方向传来的。何雨柱心里一紧，脚步立马加快，远远就瞧见自家那临时加固的院门口围了几个街坊，雷敬亭的徒弟正攥着一根木杠拦着人，院子里的施工动静反倒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