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城郊的一片密林中,李昊勒住战马,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前方战场的形势。
透过望远镜,他可以看到常州城门口浓烟滚滚,喊杀声震天。清军的红旗在城头上飘扬,但靖南军的黑色战旗也在顽强地抵抗。
“统领,”赵刚浑身浴血地跑过来,身上还插着一支箭,“清军攻势太猛!弟兄们伤亡很大!再这样下去,常州城……恐怕守不住了!”
李昊放下望远镜,目光冷冽如冰:“慌什么?我还没到,你就想着输了?”
“属下不敢!”赵刚连忙低头,“只是……”
“没有只是!”李昊打断他,“传令下去,让甘辉的水师立刻从水路绕到清军后方,封锁他们的退路!另外,命王铁锤带人在城外设置‘浮雷阵’,阻断清军的增援!”
“是!”
李昊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跟我来!我们去看看,这常州城,到底有多硬!”
他亲自率领三千精锐,从侧翼迂回,绕过了清军的正面防线,直插常州城南。
多铎正在城外营帐中研究攻城策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心中一惊,连忙走出营帐查看。
只见一队黑甲骑士如旋风般冲来,为首的将领手持一杆银枪,身姿挺拔,气势非凡。
“李昊!”多铎瞳孔骤缩,失声叫道。
“多铎!”李昊在马上冷笑一声,“别来无恙啊?”
“李昊!”多铎怒吼道,“纳命来!”
他拔出腰刀,亲自率领亲兵卫队,迎了上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单挑,就此展开。
多铎是清军有名的猛将,武艺高强,力大无穷。他的腰刀势大力沉,每一刀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
李昊则以技巧和速度见长。他的银枪灵动飘逸,枪出如龙,招招不离多铎的要害。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周围的士兵们都看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战斗,两位主帅亲自上阵,枪来刀往,火星四溅,看得人心惊胆战。
“擒贼先擒王!”李昊虚晃一枪,诱使多铎招架,随即猛地变招,银枪如毒蛇出洞,直刺多铎的胸口!
多铎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然而,李昊的枪法何等刁钻?他手腕一抖,银枪改变了方向,枪尖划过多铎的脖颈,带起一串血珠!
“噗——!”
多铎惨叫一声,捂着脖子倒了下去。他手中的腰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王爷!”
清军亲兵卫队顿时乱作一团。他们扶起多铎,试图为他包扎伤口,但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撤……撤……”多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两个字,便昏死了过去。
主帅受伤昏迷,清军顿时军心大乱。
“杀啊——!”
李昊趁机大吼一声,挥舞银枪,带头冲入敌阵。他身后的靖南军士兵如同猛虎下山,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与清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与此同时,甘辉的水师也从水路杀到。他们将炮艇一字排开,对着清军的后方阵地猛烈轰击。炮弹呼啸着落下,炸得清军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王铁锤设置的“浮雷阵”也发挥了作用。清军的增援部队乘坐木筏,试图渡江支援,结果纷纷触雷爆炸,损失惨重。
腹背受敌,前有坚城,后有追兵,清军彻底陷入了绝境。
“投降吧!”李昊站在高处,对着清军残部大声喊道,“只要放下武器,靖南军优待俘虏!”
一名清军千户浑身是血,从人群中走出来,扔掉手中的刀,跪在地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越来越多的清军士兵放下了武器,举手投降。他们望着眼前这位如同战神一般的将领,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时,常州城外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清军多铎部三万余人,除少数逃脱外,其余全部被歼或被俘。多铎本人重伤被俘,不久后因失血过多而死。
靖南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阵亡一千余人,受伤两千余人。常州城内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李昊站在常州城头,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它是用无数将士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统领,”赵刚拄着长枪,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清军主力已被击溃,我们可以班师回朝了。”
李昊摇了摇头:“不,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赵刚不解。
“清军虽然暂时受挫,但主力尚存。”李昊指着江北的方向,语气凝重,“多铎一死,阿济格和多铎的弟弟多尔博必然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趁此机会,巩固防线,积蓄力量,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他转身对赵刚道:“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安葬烈士,救治伤员。然后,立即返回镇江,继续完善防御工事!”
“是!”
李昊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常州血战的胜利,只是暂时的。清军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有忠诚的部下,有智慧的头脑,有守护江南的决心,他相信,无论清军多么强大,都无法跨越这道由血肉之躯筑成的钢铁防线!
江南,终将是华夏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