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王家雷神庙被毁的消息,如野火般传遍了桂平县。
王家家主王作新,可谓是一方恶霸,他可咽不下这口恶气。
此刻他正坐在自家祠堂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查清楚了吗?是谁干的?”
他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
管家王福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青砖:
“老爷,是……是那群烧炭的客家佬!”
“领头的叫杨秀清,听说跟那个叫冯云山的是一伙的!”
“冯云山?!”
“就是那个传播洋教的冯云山”
王作新早就看他不顺眼,他这是要断自己庙里的香火!
猛地一拍桌案,茶盏震翻,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好啊!一个穷酸教书匠,也敢动我王家的庙?!”
他站起身,背着手在祠堂里来回踱步,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冷光。
“去,备一份厚礼,我要亲自去见桂平知县王烈!”
......
县衙后堂。
王烈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听着王作新的控诉。
“王大人,冯云山那帮人无法无天,若不严惩,只怕日后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啊!”
王作新咬牙切齿道。
王烈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
“王老爷,冯云山刚被劫狱,现在全县都在盯着,本官若贸然出手……”
王作新会意,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轻轻推到王烈面前。
“一千两银子,外加雷神庙重建的费用,全由我王家承担。”
王烈瞥了一眼银票上的数字,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他放下茶盏,叹了口气:
“唉,既然王老爷如此深明大义,本官自当为民除害。”
.....
三日后,一场针对客家的清洗开始了。
王家的打手带着衙役,以搜捕反贼为名,冲进客家村落,见粮就抢,见人就打。
“说!冯云山藏在哪里?!”
“不知道?给我打!”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哀嚎声此起彼伏。
紫荆山深处,拜上帝会秘密据点。
林阳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升起的浓烟,眼神冰冷。
“王家动手了。”
曾玉珍脸色铁青,来向高阳汇报:
“这群畜生!他们把冯先生抓走了!”
林阳冷笑:
“既然他们想提前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转身,对身后的曾玉珍道:
“传令下去,所有兄弟集结,带上火器。”
冯云山一惊:
“秀清,你要做什么?”
林阳缓缓抽出一把左轮手枪,咔嚓一声扳开机簧。
“既然王家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个大的。”
“今夜,血洗王家大院。救出冯先生!”
……
夜幕降临,王家大宅灯火通明。
王作新正搂着两个小妾饮酒作乐,忽然,
“轰!!”
一声巨响,王家大门被炸得粉碎!
“怎么回事?!”
王作新下身一软,裤子湿了一大片。
他猛地推开小妾,刚冲到院中,就看见一群手持火把、刀枪的汉子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林阳。
他站在火光中,眼神如刀,声音冰冷:
“王作新,天父要我来取你的命。”
王作新看到门口的大炮顿时面如土色,踉跄后退:
“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王作新朝着后院逃去。
几个忠心的家丁举着大刀冲上前,却在眨眼间被火枪打成了筛子。
枪声、爆炸声、喊杀声,瞬间淹没了王家大宅。
“杨大哥在后花园发现了王作新!”
“走!”
林阳转身奔向花园。
假山后面,王作新正试图翻墙逃跑,肥胖的身体卡在墙头上滑稽地扭动。
“王作新!”
林阳一声怒吼。
地主老爷吓得一哆嗦,从墙上摔了下来。
他瘫坐在地上,跪地磕头:
“杨兄弟饶命!我有银子,要多少都行!”
林阳举起左轮枪:
“客家父老乡亲被你们逼死的时候,你可曾饶过他们?”
“那些女孩被你强占的时候,你可曾想过饶过她们?”
“你不能杀我!”
王作新歇斯底里地尖叫,
我堂兄是广西按察使!你杀了我,朝廷会派大军……”
话未说完,枪声响起。
王作新额头上多了个血洞,瞪着眼睛栽倒在地。
不多时,王家满门尽灭。
王家的粮仓被林阳打开,粮食全部分给了贫苦农户。
王家的地契、借据,全部被烧成了灰烬。
“兄弟们记住今天。”
林阳振臂高呼:
“从今往后,我们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