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砚书眼皮一笑下意识往傅向寒身后挪了步。
傅向寒没注意到释砚书的举动，他两眼直勾勾盯着那只个头稍矮的僵尸，一张脸被涂得黢黑，衬托的眼白更白了，眼珠子也更亮了。
尤其是她龇牙咧嘴恐吓人时，那对尖尖的假牙露出来，可爱又好笑。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傅向寒赶紧移开视线。
真该死，抽象成这样了他竟然会觉得程云岁可爱！
裴思思雪柳立马靠在一起，李默文孟阳默默与程云岁肖效拉开距离。
谢磊也吓了一跳，声音有点颤抖：“云，云岁，你跟肖效这身装扮……”
怪别致的。
肖效咧嘴一笑，露出排洁白的牙齿：“谢老师就说能不能认出我们来吧？”
谢磊抹了把冷汗，“不能。”
亲爹亲妈来了都会被吓哭的程度，怎么可能认出来？
闻言，肖效放心了，朝程云岁竖起大拇指。
直播间内，网友们再次笑翻。
‘真的太尼玛刺激了，两僵尸跳出来的时候我差点报警。’
‘不开玩笑，隐隐约约看见这两个东西跳入镜头时，我真的以为世界末日降临，都准备下载借贷软件了。’
‘哈哈哈哈哈哈程云岁肖效你们是不是要逆天？让你们乔装打扮不被人认出来，不是让你们乔装打扮去吓唬人。’
石墩实在太重，节目组还专门借了个四轮的拖车过来。
很快，有一副诡异画面出现在直播间内。
其余三组早已带着各自的东西离开，只有那两只僵尸想尽办法最后找人帮忙将两坨硕大的石墩搬上拖车。
高个子僵尸拖着拖车去寻找风水宝地，矮个子僵尸两手伸的笔直，两脚一蹦一跳尾随其后。
此刻菜市场已经来了不少居民，一个个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二人，还有好几个小朋友被吓哭。
甚至，在路口拐弯时，跑来四五条狗对着二人犬吠。
谢磊实在好奇，反正接下来没有他的事儿，干脆跟着‘收尸组’跑了。
临时搭建的遮阳棚下，孙大海看了看眼前的显示屏又看了看跟摄影师交接完工作打算亲自跟拍‘收拾组’的副导演。
“小赵，来来来，你坐这里好好休息，导演的工作暂时交给你了。”
强行将副导演按在折叠椅上，孙大海顺势扛摄像机，“我这坐久了腰疼，也该去活络活络筋骨了。”
华国人有个统一的属性就是看热闹。
四支队伍选的摊位前都聚集了不少人，尤其是程云岁肖效组。
这僵尸装扮确实有些吓人，可就是莫名的吸引眼球，想看，就算两只僵尸站在那一动不动，也想看。
程云岁跟肖效选的地方在菜市场入口附近的一棵银杏树下。
“岁姐，接下来怎么办？”
肖效压低声音询问。
程云岁抬着双手站的笔直，“发呆。”
“啊？”
肖效有些懵。
程云岁重复：“接下来发呆。”
“可是，咱们不卖东西啊？”
程云岁眼珠子转了转，“卖啊。”
肖效不解，还想询问程云岁已经放下胳膊顺便甩了甩，“你继续，保持这个动作别动。”
吩咐完，她心安理得坐在其中一个石墩上，掏出手机开始玩。
众人又看见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
粗壮的银杏树下，高个子僵尸了两脚并拢挺直背脊，两条胳膊抬着与胸口平行。
矮个子僵尸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墩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认认真真在看手机。
另一厢，选了个阴凉地将背篓放着便懒得搭理的释砚书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他瞥了眼同样在偷懒的傅向寒掏出手机，是程云岁发来的微信消息。
……
化作印度人的裴思思跟孟阳十八般武艺全部用完终于将牛粪饼卖出去一半。
顶着烈阳穿着玩偶装的雪柳李默文差点中暑，也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刚刚出摊不到十分钟的程云岁突地站起来冲肖效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可以收摊了。”
肖效立马收回酸疼的双手：“岁姐，这两石墩卖出去了？”
程云岁自信满满：“卖了卖了，还是以两千元巨资卖出去的。”
肖效目瞪口呆，正想问怎么卖出去的，远远看见释砚书跟傅向寒的身影。
戴着白无常面具的释砚书撑着黑伞闲庭若步走来。
戴着钟馗面具的傅向寒背着背篓跟在身后，虽然看不见脸，可就是让人觉得他现在很不高兴。
“老板，你这是打算换地方？”
等人走近了，肖效笑嘻嘻打招呼。
一只僵尸冲着自己笑，这画面真的好诡异。
【啊啊啊离我远点，同样是僵尸为什么程抽象就可爱许多？】
释砚书阴沉着脸，身上那生人勿近的气息愈发浓烈。
【要是肖效再敢靠近我半步，我立马撤资不录了。】
程云岁眼疾手快将快要贴到释砚书跟前的肖效拉开，咧嘴甜甜一笑，黝黑皮肤衬托下，牙齿都白的发光。
“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释砚书冷哼一声给程云岁转了两千块钱，程云岁又笑眯眯给释砚书发了66元红包。
随后，她朝释砚书伸出手：“老板合作愉快，下次继续呀！”
释砚书嫌弃的瞥了眼，这丫头连手都抹黑了，尤其是那可以当筷子用的指甲……
简直惨不忍睹。
见他没有跟自己握手的意思，程云岁也不恼。
霸总嘛，有点洁癖是应该的。
她果断转移目标，欢欢喜喜去交任务。
孙大海还有些懵逼，就看见那矮个子僵尸朝自己跳来：“孙导，‘收尸组’任务已完成，赚的钱要上交嘛？”
孙大海嘴角狠狠一抽，额角滑落大排黑线。
他没急着回答先给制片人打了通电话过去，得到对方准信才道：“不用，恭喜‘收尸组’跟‘敷衍组’完成任务。”
制片人说，规则里确实没有写明不允许互相买东西。
这程云岁的脑子确实有些灵活，就知道钻规则漏洞。
‘666，我岁姐真的6啊，就这智商也能被黑，简直冤枉。’
‘程云岁被黑难道不是因为她死皮赖脸纠缠傅影帝？你们这些病粉不要模糊真相好吗？’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