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神瞳初开，医道传承
然而，这舒爽转瞬即逝。
清凉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从头顶传来的阵阵发胀。
起初只是轻微的不适，可片刻后，胀痛感便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颅骨里搅动，又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狠狠敲打他的太阳穴。
“啊——头怎么这么胀？受不了了……”姜昊疼得浑身抽搐，双手死死抱住脑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疼痛还在升级，仿佛要将他的头颅从内部撑爆，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更可怕的是，眼睛突然传来的剧痛——那是一种被无数细针扎刺的感觉，尖锐、密集，像是要把眼球硬生生剜出来。
“头要炸了……好痛……谁来救救我……”
“眼睛！我的眼睛！啊——！！！”
姜昊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来，身体剧烈颤抖。头颅仿佛膨胀到了极限，太阳穴突突直跳，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眼睛里的刺痛让他泪流不止，滚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却丝毫无法缓解那钻心的疼。
他想呼救，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四肢早已被剧痛抽干了力气，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只能任由痛苦将自己吞噬，在生与死的边缘苦苦挣扎。
可即便意识快要被疼痛淹没，姜昊的心底仍有一丝清明：上古大能的传承岂是轻易可得？
第一层的洗髓伐骨已经让他尝尽苦楚，却也换来了脱胎换骨的体质。
如今这开神瞳的痛苦，必然也是传承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想要获得旁人无法企及的力量，就得承受旁人无法忍受的磨砺。
“痛……但值得……”他在心里默念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调侃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痛，并期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更久。
当姜昊从混沌中挣扎着睁开眼时，所有的痛楚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场炼狱般的折磨只是一场梦。
双眼还残留着一丝温热感，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看向四周——眼前的世界，竟变得截然不同！
空气中，有丝丝缕缕的彩色气流在缓缓飘动，蓝色的如溪水般灵动，紫色的如绸缎般柔和，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灵气！
而视线所及的一切，都变得无比锐利、清晰，连远处石壁上细微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灵气？我能看见灵气了？”姜昊心中巨震，随即又惊又喜地低呼，“难道……我还能透视？”他试着看向木桌，果然能隐约看穿桌面的纹理，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心头——刚才那场罪，值了！
压下激动，他将目光转向石桌上的三本书册。既然神瞳已开，传承自然要继续。
他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页刚被翻开，封面上的字迹便映入眼帘：“神农草本经（基础篇）”。
书中从认药、制药、药性、方剂到配伍，系统阐述了药理知识；
可就在他准备细读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书页，看到了全书的所有内容。
而那些文字像是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道流光，从眉心涌入他的脑海。转瞬间，书页上的字迹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
与此同时，脑袋传来一阵轻微的胀痛，如同被强行塞进了大量信息，但这疼痛远不及开神瞳时的万分之一，片刻后便消散无踪。
姜昊只觉脑海中多了无数关于药理的基础知识，条理清晰，仿佛已经钻研了多年。
他拿起第二本书，扉页上写着“神农草本经（治疗篇）”，脉理、对症、穴位、针灸……识病治病的方法一应俱全；
第三本是“神农医术（经验篇）”，是“神农传承札记（经验篇）”，里面记录着历代传承者的行医心得与创新经验，堪称医学宝库。
这三本书册都重复了第一本的过程——文字化作流光涌入脑海，书页变得空白。
当最后一本书的信息被吸收完毕，木桌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皮夹，上面“神农九针”四个古字苍劲有力。
打开皮夹，里面整齐排列着八十一根针，三十六根金针熠熠生辉，四十五根银针寒光内敛，暗合九九之数。
姜昊瞬间明白，这便是神农传承中治病救人的利器，而它们的用法、针对的病症、施针的穴位与深浅，早已随着医书的内容刻进了他的脑海。
……
“昊哥，早啊。”
肖凡的声音将姜昊从宝塔传承的幻境中拉回现实。
他刚结束修炼，在沙发上坐下，就见肖凡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可下一秒，姜昊却愣住了——肖凡身上明明穿着睡衣，在他眼中却像是没穿衣服一般，只有关键部位隐约可见。
他猛地反应过来：这就是透视！看来透视不仅是修炼的助力，更是神农医术的重要一环。
“正好，或许能给婶子看看眼睛了。”姜昊心中一动。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轻微的响动，肖婶子扶着扶手，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生怕摔倒。
姜昊看着她摸索着前行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这么好的人，却要一辈子活在黑暗里，实在太可惜了。
“要是能治好婶子，肖凡就不用再整天担心，婶子也能重见光明了。”他暗自思忖，可随即又犹豫起来，“只是我刚得到传承，医术还没实践过，万一……”
姜昊决定给肖婶子治疗眼睛，待肖婶子下的楼来，盯着肖婶子的背影，咬了咬牙：“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总得试试！”
下定决心后，姜昊快步上前，扶住肖婶子：“婶子，您慢点，先坐这儿。”他将婶子扶到凳子上，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婶子，我学过医，想给您看看眼睛，试试能不能治，您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