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玩坏的陆胖子
曹小元顶着两个比昨天更浓的黑眼圈，生无可恋地坐在镖局柜台后面。他感觉自己像个在女神面前连续翻车两次的舔狗，还是那种连备胎资格都快保不住的劣质舔狗。
“感情线……怕不是要彻底崩盘了吧？”他哀叹一声，感觉人生灰暗。果然，穿越者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在他这里，恋爱难度是地狱级别的。
就在他沉浸在自我谴责的海洋中时，陆明轩那个灵活的胖子又颠儿颠儿地跑来了，脸上还带着昨晚那种“我懂的”的暧昧笑容。
“贤弟！昨晚……战况如何？”陆明轩挤眉弄眼地凑过来，压低声音，“是不是被林馆主罚跪搓衣板了？哥哥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曹小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托您的福，还没死透。” 他现在看到这张胖脸就有点ptSd，要不是这胖子昨天拉着他说个没完，他也不至于二次放鸽子。
“哎呀，贤弟莫怪莫怪！”陆明轩嘿嘿一笑，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哥哥我这不是看你初涉商海，想多传授点经验嘛！来来来，趁今天有空，哥再给你讲讲这‘精细化运营’和‘客户分层管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曹小元被迫接受了一场来自古代cEo的头脑风暴。陆明轩从米铺的“会员积分制”（买十斗送一斗）讲到如何利用“饥饿营销”处理陈米，甚至还有点“大数据分析”的雏形——他通过观察不同街区客户的购买习惯，来调整铺货种类。
曹小元听得目瞪口呆，差点想问这胖子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这些理念虽然原始，但核心逻辑简直超前！
“所以说，贤弟你这镖局，也不能光靠蛮干。”陆明轩唾沫横飞，“你得搞清楚，哪些客户是‘金牛’（稳定贡献收入的），哪些是‘明星’（有潜力但需要投入的），哪些是‘瘦狗’（事多钱少赶紧甩掉）！资源，要倾斜！懂吗？”
曹小元下意识点头，感觉自己的商业思维被强行拔高了一个维度。这陆胖子，绝对是个人才！当个粮商屈才了，应该去搞企业管理培训！
两人越聊越嗨，从客户管理聊到成本控制，又从成本控制聊到未来规划。陆明轩甚至开始帮曹小元构思“风云快递”的五年发展计划，听起来比曹小元自己画的饼还要圆、还要大。
曹小元完全沉浸在这种“事业即将起飞”的兴奋中，再次把时间忘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陆府的下人进来禀报，说夫人（婉儿）已经订好了酒席，问老爷和曹爷是否现在移步，曹小元才猛地惊醒！
他抬头一看窗外，夕阳的余晖都快散尽了！
又双叒叕是这个时候！
他仿佛已经看到林雪瑶抱着膝盖，孤零零坐在石阶上，周身散发着比西伯利亚寒流还冷的气息……
“陆大哥！酒席下次！小弟有急事！先走一步！”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曹小元再次化身追风少年，连告辞都来不及说完整，就像被狗撵一样冲出了陆府，留下陆明轩在原地，端着茶杯，一脸“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的感慨。
当曹小元第三次气喘吁吁、如同丧家之犬般跑回镖局门口时，看到的景象让他心脏骤停。
月光，石阶，白色的身影。
一切如同前两日的复刻。
林雪瑶依旧坐在那里，姿势都没变。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
这一次，曹小元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情绪——不是失落，不是委屈，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仿佛在说：“哦，你回来了啊。” 这种平静，比任何指责都让曹小元感到恐慌。
她身边，没有冒着热气的陶罐。
曹小元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任何解释在连续三天的放鸽子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
林雪瑶站起身，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回去的路上，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而且是一座即将冰封的康桥。曹小元几次想开口，都被那无形的低气压给堵了回去。他甚至不敢再说什么“记得盖被子”，怕自己真的被当场冻成冰雕。
将林雪瑶送到武馆门口，看着她推门而入，依旧没有回头。曹小元站在门外，感觉自己像个被审判了三次却毫无悔改表现的囚徒，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镖局，连修炼内功的心情都没了。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思考一下这崩盘的感情线和该如何挽救。
第二天，曹小元是被系统的提示音吵醒的。
【叮！检测到宿主资产状况混乱，触发‘财务管理’辅助功能（试用版）。温馨提示：个人资产与镖局资产需分开管理，避免公私不分，影响镖局升级评估哦~】
曹小元迷迷糊糊地点开个人面板，看向资产栏：
【资产：个人-100文，镖局-100两（陆明轩赞助？），负债-四千万两黄金】
他挠了挠头，有点懵。这“镖局-100两”是啥意思？陆明轩赞助的？什么时候赞助的？他怎么不知道？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大概……可能……昨天陆明轩是说过以后镖局有资金困难可以找他，但没说直接给钱啊？这100两难道是系统预支的？还是说……他把自己之前赚的那70文和婉儿给的一百两银票给混淆了？
“卧槽！不会吧！”曹小元一个激灵坐起来，赶紧翻箱倒柜。果然，他昨天把婉儿给的那张一百两银票，随手塞进了装零星铜钱的镖局公款盒子里！而他自己个人的钱，早就因为买鞭炮、吃饭和Sp透支而负债累累了！
“这……这就叫公私不分？”曹小元看着那孤零零的一百两银票和旁边一堆铜钱，恍然大悟。怪不得系统要提示他！这要是不分清楚，以后镖局赚了钱，是不是都算他个人的？那他这镖局还升不升级了？
他赶紧按照系统的提示，用意念进行操作，将个人资产和镖局资产分开。
【个人资产：-100文（历史遗留问题，请尽快解决温饱）】
【镖局资产：100两70文（含陆明轩夫人婉儿支付的‘救援’劳务费100两，及日常业务收入70文）】
看着清晰分明的资产列表，曹小元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蛋疼。个人资产还是负的！这穿越混得，也太惨了点！
他决定化悲愤为力量，继续修炼！只有实力和事业，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主要是感情线看起来暂时没救了）
再次运转《基础内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态稍微平静了一些，还是“略有小成”境界稳固了，他感觉内息的运转比之前又顺畅了一丝丝。虽然增长依旧缓慢，但那种实实在在进步的感觉，还是让他颇为欣慰。
点开面板，数据更新：
【内力：24（昨夜至今修炼+2）】
【根骨：29】
【身法：19】
【战力：丁（初出茅庐）】
实力在稳步提升！虽然距离能施展流云掌的100点内力还差得远，但至少看到了希望。
他又看了看镖局面板的升级条件：
【等级：1】
【升级条件：江湖声望（青云府闻名 - 已达成），资产（100两 - 已达成），人员（1\/5 - 未达成）】
人员和资产都标红了。资产好说，现在镖局账户上有100两，虽然大部分是“救援”陆胖子得来的“不义之财”，但系统承认了。可人员……他现在还是个光杆司令啊！上哪去找四个靠谱的小弟？这又不是玩游戏，点个招募就能刷出Npc。
“招人……得提上日程了。”曹小元摸着下巴，“不然这镖局等级卡着，很多功能解锁不了啊。”
他想起了陆明轩昨天提到的“客户分层”和“资源倾斜”。或许，在招人方面也可以借鉴？不能什么歪瓜裂枣都要，得找那种有潜力、能干事、最好还能自带点技能的？
想到这里，他对于去找陆明轩继续取经，又有了点动力。虽然这胖子间接导致他感情受挫，但在事业上，确实是盏指路明灯。
“算了，感情的事先放一放，强求不来。”曹小元努力安慰自己，“还是先搞事业吧！等哥们成了青云府第一镖局，富可敌国，武功盖世，还怕没有妹子……呃，还怕师父不刮目相看吗？”
他给自己灌了一碗浓浓的鸡汤，强行把注意力转移到镖局的运营规划和人员招聘上来。
只是，偶尔目光扫过武馆的方向时，心里还是会泛起一丝淡淡的惆怅和……不甘。
（第22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