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
黎行云惊叫着，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只有22分钟了！”
龙笑着看黎行云跑来跑去把昨晚上拿出来的东西塞回随身背包。
“我以为你愿意跟我契约，对此早有心理预期——跟恶魔契约就是永远站在了神明的对立面。”赫珥说。
“我原以为恶魔是一个形容词，是一种相互辱骂的修辞手法，没想到是代表立场的名词。”
赫珥歪头，思索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你真有意思。”
黎行云忽然扭头问它：“那天你跟海神从我的饭店离开，是不是打架了？”
赫珥得意昂头。
“那条鱼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我就做了一道爆炒鱼头。”
“谁赢了？”黎行云把窗台上的【疯狂的铲子】连花盆一起放进随身背包。
“这还用问？”
黎行云收拾的动作一顿，“你能打赢神，我们干嘛这么火烧眉毛的跑？”
赫珥双爪一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最多跟你等级持平。”
“......”黎行云瞪着他。
懂了，她得到了一只宠物，还获得一个麻烦制造机。
......塞壬五天都没上船位卡，大概是受伤了。
黎行云奇怪问：“海神没有2000级？”
不知道海神防窥探的技能是什么等级，她从来没在对方头顶上看到过等级、生命值、法力值、情绪这些。
赫珥深深看了她一眼：“等级永远只能做参考。”
黎行云想到当初拿到海神的天赋时，碎金小字曾告诉她的事。
——“海神作为自然神，一般是与某片海绑定，力量来源于那片海，海的上限就是其上限。”
这就意味着，哪怕海神的等级上涨，属性也不会有丝毫增加。
“海神在神里，应该不算很强吧？”黎行云问。
赫珥：“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纯菜。”
懂了，强过。
“拥有神类天赋就能成神吗？”黎行云问出一直以来的疑问。
赫珥笑了一下，“宝贝儿，你也太天真了。如果这么容易，恶魔和神明怎么会把屎打出来？”
“......想也知道不容易，”黎行云对着他举起手里的锤子，“你再阴阳怪气试试呢？”
赫珥从善如流，举手投降：“好好~”
十分钟后。
黎行云把昨晚拿出来的东西、以及蒂娜的遗产都扫回随身背包，看着空荡荡的女巫小屋感叹：“如果能把安全屋也带走就好了。”
她立即去查看游戏停运福利。
好消息：游戏允许每个人带走一样嘉兰的东西做纪念。
坏消息：必须是能搬走的东西。
房子显然不在能搬走的范围内。
黎行云遇事解决不了就找入侵序列，一番讨价还价，以十颗幸运星换来一个服务——把女巫小屋装在雪花玻璃球里带走。
女巫小屋在玻璃球里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黑气，把里面的白雪造景染成灰色
“它需要净化。”黎行云说。
赫珥：“下次去碧星泡一泡海水就行了。”
碧星海水浴场，净透一切污垢。
黎行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黑森林，问：“这些树有价值吗？”
“带着去别的世界，可以打开通往深渊的通道算吗？”赫珥说。
“那算了。”她没有帮深渊扩张地盘的想法。
【世界崩塌倒计时10分钟】
黎行云将赫珥收进宠物空间。不过龙不喜欢里面，才进去一秒就出来了。
“你就进去一会儿，等我换到别的游戏，就出来，可以吗？”黎行云哄道。
“不需要。我们有契约，被视为一体，我只要跟你接触，就可以一起空间转移。”赫珥说。
黎行云询问了入侵序列。
卡西鸦：“是的，没错。”
“行吧。”
“不过你这样子有点太大了。”黎行云说。
两米高的龙立即缩小，越缩越小，最后变成巴掌大可以捧在手心里的迷你龙。
【这也太可爱了吧！】
黑背金腹异色眸，配上圆鼓鼓的肚子和小短手，这个迷你尺寸，偏偏龙头的表情是狂拽酷霸吊炸天，比之前尺把长的更反差更可爱。
黎行云双眼发直，猛地把龙举起来，走到深坑边缘，朝着空无一人的底部，高唱：“啊紫盆呀娃娃硬挤娃娃~”
“嗯？”龙懵圈回首。
黎行云红着脸，一眼不敢看龙。
上次见到龙变小，她就想这么做了！
她把龙放到了肩膀上。
龙拽着她脸旁的一束头发坐稳，问：“你在脸红什么？”
“别问。”黎行云无视脸上的滚烫，眼神坚定地直视前方，塞给他一瓶养乐多，刚好是现在的龙能抱着喝的大小。
龙轻笑一声，吨吨吨喝着“封口费”，果然没再问。
黎行云兴奋的情绪，如夜间的灯塔一样明显。
因它而兴奋，赫珥非常受用。
黎行云最后看了一眼嘉兰，说：“卡西鸦，我们走。”
一人一龙的身影消失。
黎行云回到序列的灰色小空间，但肩膀上的龙不见了。
她一惊，立即通过契约呼叫赫珥。
赫珥郁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被送回宠物空间了。”
“啊？”
“入侵序列说那是客户单独服务空间，鉴于我也是序列客户，不让我跟着。”赫珥说。
“好吧，那我尽快走完流程。”
黎行云站在灰色空间问：“接下来去哪儿，回蓝星吗？”
规整的碎金小字在眼前亮起：
【恭喜陛下，完成“玩到游戏闭服”成就。】
【获得一次抽抽取天赋机会，是否现在抽取？】
黎行云明白了。
这游戏就是抽一次天赋，去一个游戏。
“如果不抽，是不就回蓝星了？”
【是的。】
黎行云想了一下，“可以指定世界吗？”
【只要那个世界处在游戏中就可以。】
“那我选世界北兰。”
黎行云还从未去过北兰。
前世是没机会，直到她死，蓝星都没找到渠道反攻北兰。
这世有机会，怎能只让北兰入侵蓝星，她必须潜伏敌后，那里才是她应该去活跃的地方。
黎行云指定世界后，小空间霎时消失，四周再次化为满天繁星，但规模不比上次的浩瀚，但也非常可观。
这次黎行云没有急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