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驸马

红色凯文

首页 >> 神探驸马 >> 神探驸马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雌皇凤里牺之天门令黛西在漫威世界绝宠妖妃:邪王,太闷骚!崇祯:重征天下慢穿之女配心愿手册快穿:炮灰男配不走剧情小夜曲凌宇秦明月全集小说阅读免费极品修真狂少凡人修仙,从法体双修开始
神探驸马 红色凯文 - 神探驸马全文阅读 - 神探驸马txt下载 - 神探驸马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168章 家宅夜话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两个时辰后,云霄阁的喧闹渐渐散去。雅间内杯盘狼藉,酒意酣然。徐舒月显然喝得最多,此刻已是醉眼朦胧,一手搭着张绥之的肩膀,含混不清地嚷嚷着还要再喝三百杯。张绥之无奈地摇头苦笑,扶着她有些摇晃的身子,对等候在门外的王百户吩咐道:“王百户,徐千户有些醉了,劳烦你亲自护送她回北镇抚司值房,务必确保安全。”

王百户连忙躬身应下:“张大人放心!卑职定将徐千户安然送回!”说罢,小心地从张绥之手中接过脚步虚浮的徐舒月。

朱秀宁在一旁看着,面上覆着轻纱,看不清具体神色,但露出的那双明眸中带着些许担忧,她凑近张绥之,压低声音问道:“绥之,就让徐千户这么回去……没事吧?她醉得不轻呢。”

张绥之转头看她,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又笃定的笑意,也低声回道:“放心吧,我的殿下。在这北京城里,敢动她北镇抚司徐千户主意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呢。王百户是可靠之人,无妨的。”

朱秀宁闻言,眼波微转,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用更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与期待的声音道:“那……我今晚去你那儿。” 虽是隔着面纱,张绥之也能感觉到她脸颊定然是飞起了红霞。

张绥之心头一暖,自然地伸出手,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尖,低声道:“好。”

另一边,乌兰尼敦和觉昌安姐弟也起身告辞。乌兰尼敦再次向张绥之和朱秀宁道谢,并约好改日再聚。姐弟二人便由鸿胪寺安排的差役护送着,返回了会同馆。

于是,张绥之与朱秀宁并肩走出了云霄阁。冬夜的寒气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二人之间流淌的暖意。张绥之很自然地再次握住了朱秀宁的手,将她的柔荑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手掌中。朱秀宁微微挣了一下,便由他握着,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倍感安心。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踏着清冷的月光和积雪,漫步走向澄清坊的那个小院。街道上行人已稀,只有更夫梆子声远远传来,静谧而美好。

刚到院门口,早已听到动静的花翎和阿依朵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鸟般飞扑出来。

“绥之哥哥!殿下!你们回来啦!”花翎笑嘻嘻地行礼,眼睛却好奇地往他们身后张望。

阿依朵则鼻子耸动,惊喜地叫道:“好香呀!绥之哥哥,你们是不是又去吃好吃的了?都不带我们!”小姑娘撅起了嘴巴,假装生气。

张绥之笑着将手中提着的、从云霄阁打包回来的几个精致食盒递了过去:“喏,就知道你们两个小馋猫惦记着。这是给你们带的点心和小菜,还热着呢。”

“哇!谢谢绥之哥哥!谢谢殿下!”两个丫头立刻眉开眼笑,接过食盒,簇拥着二人进了屋。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花翎和阿依朵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分享美食,一边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殿下,绥之哥哥,今晚去哪家酒楼了?是不是那家新开的云霄阁?听说可气派了!东西好吃吗?”

朱秀宁摘下面纱,露出明媚的笑脸,柔声道:“是去了云霄阁,菜式确实不错。下次若有机会,带你们一同去尝尝鲜。”

“真的吗?太好了!”两个丫头欢呼起来。

小小的院落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弥漫着食物香气和家的温暖。张绥之看着在灯光下巧笑倩兮的朱秀宁,看着活泼可爱的花翎和阿依朵,心中充满了平静的幸福。这简陋的小院,因她的到来,俨然成了他最温暖的港湾。

……

与此同时,城西一条僻静小巷深处,一所普通的民居内。

薛铭轻轻推开略显斑驳的木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生怕惊扰了什么。堂屋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光线昏黄。他的妻子今昭,正背对着他,独自坐在一架陈旧但擦拭得十分干净的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模糊而清冷的侧影。她已换下了在酒楼弹奏时的缎面袄裙,穿着一身半旧的月白细布寝衣,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更显得单薄孤清。她似乎正在对镜发呆,听到开门声,也没有立刻回头。

薛铭脸上堆起有些局促和讨好的笑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昭……昭儿,我回来了。还没睡啊?”

今昭没有回头,依旧看着镜子,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嗯。怎么回来这么晚?”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那些……顺天府的大人,北镇抚司的千户,还有那些关外来的贵人们,怎么忽然有兴致,和你一个区区守备百户喝酒了?”

薛铭走到她身后,双手有些无措地搓了搓,憨笑道:“哦,是……是因为今日在会同馆当值,恰巧遇上建州使团与蒙古人起了点冲突,我出面调解了一下。那张推官和徐千户为人很是随和,乌兰姑娘姐弟又热情,非要答谢,所以就……一起吃了顿便饭。”

“随和?热情?”今昭终于缓缓转过头,灯光下,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冰冷的疏离,“薛大百户如今是长进了,结交的都是京城里的显贵了。”她的语气尖刻起来。

薛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里一阵发紧,连忙解释道:“昭儿,你别这么说……我……我就是尽本分而已……”

“本分?”今昭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怨气,“你的本分就是天天泡在军营里,泡在那会同馆!眼里还有这个家吗?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还知道回来?”她猛地站起身,胸脯因激动而微微起伏,“快点睡吧!明日你不是还要去当值吗?三千营离了你薛大将军,是不是就转不动了?”话语像冰锥一样,刺向薛铭。

薛铭被妻子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手足无措,他上前一步,想拉住她的手,却被她猛地甩开。他只好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带着卑微的恳求问道:“昭儿……你……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是对我冷冰冰的?我们……我们去年刚成亲的时候,在宣府镇,条件那么苦,吃糠咽菜,住漏雨的营房,你都没有一句怨言,我们不是……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到了这京城,日子眼看要好过些了,你反而……反而……” 他语气哽咽,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脸上写满了痛苦和不解。那段在边关虽然清苦却相互扶持的日子,是他心底最温暖的记忆。

今昭看着丈夫那副茫然又痛苦的样子,眼圈微微泛红,但她迅速别过脸去,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冰冷,却换了一种抱怨的方式,更像是一个寻常妻子对不争气丈夫的数落:“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看看这个家!为了买下这处破院子,我们欠了一屁股债!你那点微薄的饷银,除去人情往来,还能剩下几个子儿?月月还债都紧巴巴的!指望你升迁?我看是猴年马月!人家当兵吃粮,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巴结上官,寻门路?你呢?就知道傻乎乎地埋头干活!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和张推官、徐千户那样的人物一起吃饭,你倒好,就知道傻喝!你有没有趁机提提你调职或升迁的事?哪怕混个脸熟也好啊!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吧!” 她越说越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倔强地立刻擦掉。

薛铭被妻子连珠炮似的质问打得晕头转向,尤其是最后那句“巴结上官”,让他心里像堵了块石头般难受。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张大人、徐千户是看重他的人品才干才与他结交,但看着妻子泪眼婆娑、满是失望和焦虑的脸,所有辩解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颓然地低下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讷讷地道:“夫人……我……我错了……是我不对……我没用……让你跟着我受苦了……可是……巴结上官这种事,我……我真的做不来……”

“做不来?那就一辈子当你的百户吧!”今昭哭喊着,猛地推开他,冲进了里屋,重重地关上了房门,从里面传来了插上门闩的声音。

薛铭僵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那是横亘在他与妻子之间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堂屋内,只剩下那盏油灯的火苗,在穿堂而过的寒风中,剧烈地摇晃着,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形,一如他此刻纷乱痛苦的心境。边关的风雪、京城的繁华、妻子冰冷的话语、同僚的赞赏、还有日间那蒙古少年副将阴鸷的眼神……种种画面在他脑中交织盘旋。他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板凳上,双手抱住了头。这个寒冷的冬夜,对于回到爱人身边的张绥之,和回到冰冷家中的薛铭而言,竟是如此的天差地别。而命运的齿轮,依旧在无人知晓的暗处,缓缓转动着。

与此同时,在城东会同馆西北角一处较为偏僻、光线昏暗的院落内。此处被安排给了蒙古俺答汗的使团居住。与乌兰尼敦姐弟所住的东厢院的清幽整洁不同,这里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羊膻、皮革和某种粗粝烟草的气息。

一间窗户被厚厚毛毡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房间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羊油灯。灯光摇曳,将人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拉长出扭曲晃动的阴影。白日里被乌兰尼敦一脚踢中要害、又被薛铭震慑的哈齐勒,此刻正半靠在铺着狼皮的炕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怨毒与一丝急于报复的焦躁。他身上的伤处显然经过了处理,但动作间仍不免龇牙咧嘴。

炕桌的另一边,坐着一个身影。此人全身都笼罩在一件宽大的、看不出具体材质和颜色的暗色斗篷里,连帽檐压得极低,完全遮住了面容,只能从略显佝偻的坐姿和放在炕桌上、骨节粗大、布满老茧的手掌,判断出这应是一名男子。他整个人仿佛与房间内的阴影融为一体,无声无息,透着一种令人不适的阴冷。

哈齐勒将一个沉甸甸、看上去分量不轻的粗布钱袋推到了斗篷人面前的炕桌上,钱袋与桌面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哈齐勒压低了声音,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语气急切而凶狠:“……之前交代你的事,都记清楚了?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双倍奉上!我要那对建州狗男女,尤其是那个贱人,在觐见大明皇帝之前,身败名裂!最好是……永远消失!”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斗篷人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慢条斯理地将钱袋拿起,掂了掂分量,然后无声地纳入怀中。整个过程,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他从斗篷的阴影下,发出一个沙哑、干涩,仿佛砂纸摩擦般的短促音节,带着一种诡异的自信:

“放心……包在……身上。”

他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任何承诺或保证,但那简短的几个字和收钱的动作,却让哈齐勒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一些,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哈齐勒恶狠狠地补充道:“记住!要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否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斗篷人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宽大的斗篷随之晃动,如同暗夜中窥伺的蝙蝠。随即,他站起身,身形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向房门,拉开一道缝隙,侧身融入了门外更深的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哈齐勒独自留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那扇重新关上的门,脸上露出了狰狞而快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乌兰尼敦姐弟凄惨的下场。他喃喃自语,用的是蒙古语:“该死的建州贱人……还有那个多管闲事的明国军汉……你们都给我等着……”

……

与此地的阴森诡谲截然不同,会同馆东侧安排给建州左卫使团的院落内,则是另一番光景。

乌兰尼敦和觉昌安所住的厢房虽然不算奢华,但也被鸿胪寺的差役打扫得干净整洁。屋内烧着暖炕,暖意融融。窗户上糊着崭新的高丽纸,透出朦胧的光。墙角摆放着简单的榆木家具,一盆清水养着的绿萝为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觉昌安毫无形象地呈“大”字形趴在自己房间的暖炕上,满足地拍着吃得滚圆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少年人特有的、毫无阴霾的笑容:“额云!今天这顿饭吃得真痛快!那个松鼠鳜鱼,酸酸甜甜的,真好吃!还有那个蟹粉狮子头,啧啧,比咱们那儿的烤肉香多了!”

乌兰尼敦刚沐浴完,穿着一身舒适的月白色细棉布寝衣,湿漉漉的长发用一块干布裹着,正坐在炕沿边,就着炕桌上一盏明亮的油灯,仔细地检查着那个装有“东珠冠”的礼盒。听到弟弟的话,她抬起头,没好气地白了觉昌安一眼,伸出纤长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你个馋猫!就知道吃!正事都忘到脑后了吧?”

她放下手中的礼盒,神色认真起来:“阿弟,别光顾着回味吃食了。再过五天,就是进宫面圣的大日子!鸿胪寺教的那些觐见礼仪,你可都记牢了?还有这贡品……”她拍了拍那沉重的木盒,语气凝重,“这可是咱们建州左卫的脸面,更是阿玛对大明皇帝的忠心!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必须得看管好了!你这几天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觉昌安翻了个身,侧躺着用手支着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目光却还瞟向桌上剩下的半碟点心,显然心思还没完全收回来。

乌兰尼敦见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放下手中的东西,爬到炕上,伸出双手,捏住觉昌安那已经初现棱角、带着少年人青涩俊朗气息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扯了扯:“喂!臭小子!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这可是关乎部落前途的大事!别整天嘻嘻哈哈的!”

觉昌安被捏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哎哟!额云!疼疼疼!听见了听见了!礼仪我都记下了,贡品我也一定看好!我保证不给你和阿玛丢脸!快松手!”

乌兰尼敦这才满意地松开手,看着弟弟揉着发红的脸颊,忽然想起什么,促狭地笑着,故意用暧昧的语气低声问道:“对了,阿弟,这次来北京,你姐夫他没跟着来,你……想不想他呀?”

觉昌安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姐夫?额其克(姐夫)?他这次为什么没来啊?要是有他在,今天碰上那些蒙古人,咱们更能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乌兰尼敦嗤笑一声,伸手理了理裹着头发的布巾,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成熟妇人的风情与戏谑:“他来干嘛?留在赫图阿拉,跟在阿玛身边打猎、练兵不好吗?他要是来了呀……”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身子微微后仰,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做出一个略带夸张的、慵懒又诱惑的姿态,甚至微微吐出一点舌尖,眼神迷离,压低声音,用气声道:“……就会整天缠着你额云我,在床上……没日没夜地‘折腾’……你额云我这身子骨,可受不了他那么蛮的劲儿……”

她这大胆露骨的话和极具暗示性的表情,瞬间让情窦未开、对男女之事尚且懵懂的觉昌安闹了个大红脸!他“啊”地怪叫一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从炕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起一个靠枕挡在身前,又羞又急地语无伦次道:“额云!你……你……你好不要脸!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不知羞!不知羞!” 边说边赤着脚跳下炕,飞快地躲到了房间角落那座绘着山水画的屏风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满脸通红地瞪着自家这个“口无遮拦”的姐姐。

乌兰尼敦看着弟弟这副纯情又狼狈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在温暖的房间里回荡。她越笑越厉害,最后甚至捂着肚子滚倒在炕上,眼泪都笑了出来。

然而,笑着笑着,觉昌安躲在屏风后,看着姐姐笑得花枝乱颤的身影,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一段尘封已久的、模糊又清晰的记忆。

房间里的景象,在他往后漫长的一生里,都刻骨铭心。一盏油灯光线昏黄,摇曳不定。姐姐乌兰尼敦长发散乱,跪伏在炕上,周身汗湿,肌肤在黯淡光线下泛着一层细密的光。她的脸颊潮红,眼神涣散迷蒙,仿佛失去了焦点。姐夫则像一头充满野性的豹子,古铜色的身躯强壮有力,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他从后方紧紧贴合着姐姐,动作带着一种原始的、不容抗拒的力度。手掌起落间,在姐姐的肌肤上留下痕迹。那狂放不羁的姿态,尤其是姐姐脸上那种他当时完全无法读懂的神情——那是一种痛苦与极致的欢愉扭曲交织在一起的表情——让年幼的觉昌安如同被钉在了原地,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突然被撞破好事的乌兰尼敦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猛地拉过被子裹住自己。而姐夫则暴怒地吼叫着让他滚出去……那晚之后,他懵懵懂懂地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又更加糊涂了,并且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直视姐夫,也不敢和姐姐单独相处。

此刻,回想起那段尴尬的往事,再看看眼前这个笑得没心没肺、什么虎狼之词都敢往外冒的姐姐,觉昌安的脸更红了,简直要烧起来。

乌兰尼敦笑够了,擦着眼角的泪花,坐起身来,看着躲在屏风后羞愤欲死的弟弟,故意板起脸,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臭小子,你躲什么躲?跟额云这儿装什么清纯?哼,别以为额云我不知道……”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戏谑和了然,“……上次是谁,半夜不好好睡觉,偷偷溜达到隔壁塔娜家的毡房里的?嗯?”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觉昌安猛地从屏风后探出整个脑袋,眼睛瞪得溜圆,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结结巴巴地惊呼:“额……额云!你……你怎么知道?!我……我跟塔娜她……我们就是……就是说了会儿话……亲……亲了一下而已……”他说到最后,声音细若蚊蝇,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乌兰尼敦得意地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不是你那个汉人师傅教你的?”她走到屏风边,戳了戳弟弟的脑门,“第二天一大早,你和阿玛前脚刚出门打猎,人家塔娜的额吉后脚就哭哭啼啼地跑到咱们家帐子来了!说你半夜溜进姑娘家的房间,坏了人家清白,非要额娘给个说法!额娘好说歹说,赔了不知道多少张好皮子、多少颗东珠,才把这事平息下去!要不是怕你被阿玛用马鞭抽死,额娘早就告诉阿玛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觉昌安听得目瞪口呆,冷汗都下来了。他这才知道,自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壮举”,原来早就暴露了,还是额娘和姐姐在后面替他擦的屁股!他顿时蔫了,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跟姐姐顶嘴了,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感激。

乌兰尼敦看着弟弟这副怂样,终于心满意足,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行了行了,陈年旧事,不提了。赶紧滚去睡觉!明天还得去鸿胪寺排练礼仪呢!再敢出错,看额云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自顾自地吹熄了炕桌上的油灯,只留墙角一盏小灯,室内顿时暗了下来。

觉昌安讪讪地从屏风后挪出来,爬上自己的炕,裹紧被子,心里五味杂陈。窗外,冬夜的风声呼啸而过,会同馆内,不同的院落,上演着不同的悲欢与阴谋。而紫禁城的轮廓,在远方的夜色中沉默矗立,等待着五天之后,那场必将影响深远的面圣。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楚天子影视现实双穿:我的明星女友机甲屠魔录偏偏心动透视医圣寻情仙使月明南天简行诸天傅先生,偏偏喜欢你暴躁的爹,温柔的爸,和新生的他玄凰鉴天下无双我是全能大明星网游:开局大秦,我反手举报玩家修罗神针修仙女配没出路?我靠种田求长生我在大明当暴君天才透视眼手握十大空间,神医狂妃可逆天1908远东狂人
经典收藏救命!和学姐谈恋爱真的太可怕了霁雨夜行隐藏身份结婚:他的心尖宠直播算命:你朋友她是恋爱脑甜撩!病娇反派每天在我怀里撒娇一睁眼,回到渣男前夫被绑架前工科人的古代生存指南医痞农女:山里汉子强势宠八岁小孩姐,我在改造综艺当大佬努力败家后老公成了首富傲世宠妃:魔妃太妖孽抗日之我在沂蒙山区打游击异界狼女穿越龙族,我在卡塞尔学院当卧底丁敏君傅先生,太太带球跑了独路不孤独铠甲:向阳疯了,从铠一杀到铠三梦回九天君相逢惊!两手空空穿到古代去开荒
最近更新混沌五色手环娇气殿下卿卿如晤五零军婚:再次回归震惊军区大院僵尸助战襄阳城,带走郭夫人我陪状元哥哥惩奸除恶东北第一女巴图鲁穿越abo快穿囤货,我在时空裂缝开挂我在人间当庙神凡人修仙:开局成为尸体综武:躺赢开局,妻子邀月!崩铁,出云第十分界线漫威:我靠掠夺世界建立独立宇宙长生从献祭妖兽开始弥撒亚游戏别慌,饿不死我!逆袭星冕重生:我媳妇是憨批重生东北八零年代逆袭人生未曾遇见的你
神探驸马 红色凯文 - 神探驸马txt下载 - 神探驸马最新章节 - 神探驸马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