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刚把金龙的琉璃骨架用粗铁条固定牢，院外的马蹄声就踏碎了晨雾 —— 王掌柜的贴身伙计勒马时差点摔下来，手里攥着封边角烫金的信封，扯开嗓子喊：“秦公子！萧大人的人又来了！说之前三十五万两买金龙还不够，愿再加五万两银子，另附五十匹成年战马！都是三岁口的壮马，没受过伤，还说要是您肯先交龙，再添二十匹！”
这话一落地，叶灵溪手里的算盘 “啪” 地磕在桌角，算珠滚了一地。她蹲下去捡，嘴里还念叨：“三十五万加五万就是四十万，再加五十匹战马 —— 一匹好马值二十两，这又是一千两！之前青龙三十万、冰龙三十一万，这还没算紫龙，光三条龙就九十二万一千两了！炼铁工坊能建四个，安防队扩招到两千人都够养半年！”
秦羽没接话，只盯着窑里的金龙雏形 —— 昨晚刚把掺了金箔碎的玻璃液倒进铁模，此刻窑火正旺，透过窑口的缝隙能看见龙身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有层真金裹在外面。“告诉萧朗的人，” 他伸手摸了摸窑壁的温度，指尖传来灼热的烫意，“金龙要等紫龙一起出窑，想插队拿龙也成，加急费得十万两，战马再加三十匹 —— 必须是能上战场的军马，不能是拉货的驽马。”
伙计刚点头要走，慕清寒就提着剑从外面进来，鬓角还沾着草屑，手里捏着张折叠的羊皮纸 —— 是派去草原的斥候传回的消息。“鞑靼部首领巴图，带着八百匹战马和三万两银票已经到县城外的驿站了，说要换‘玄色狼’和‘苍鹰’；瓦剌的也先更狠，把部落里存的两千斤奶酪、十张黑狐皮都换成了银锭，凑了四万两，还放话‘谁跟他抢赤色狼，就踏平谁的帐篷’；还有个叫兀良哈的小部落，为了抢白狼的消息，跟隔壁部落打起来了，死了三个汉子。”
“打得好。” 秦羽接过羊皮纸，上面用炭笔标着几个部落的位置，巴图和也先的驻地隔得最近，中间还夹着片有争议的草场。他指尖点在 “兀良哈” 的位置，“让斥候再往草原散消息，就说‘玄色狼镇部落根基，苍鹰引兵锋所向，赤色狼聚全年财富，白狼定族内军心’，四色兽魂集齐，才能得草原神明庇佑，当上共主。另外，跟巴图说，想拿玄色狼和苍鹰，得再加五十匹战马 —— 要母马，能繁殖的，不然就把玄色狼卖给瓦剌的也先。”
云舒月凑过来看羊皮纸，眼里闪着光：“这招能让他们互相耗着。巴图和也先本来就抢草场，现在为了四色兽魂，肯定会斗得更凶，到时候他们元气大伤，就算拿到兽魂，也没力气找咱们麻烦。”
“不止耗元气，还得让他们欠咱们的。” 秦羽转身从柜里翻出个小账本，上面记着草原部落的皮毛、药材价格，“让马商跟他们说，要是战马不够，能‘赊账’—— 用明年的春季皮毛和冬药材抵，利息按三成算。他们为了当共主，就算知道是坑，也得跳。”
这边刚安排好草原的事，京城的消息又跟着到了 —— 李公公亲自带着人来，马车里装着四十万两的银票，还有几个木箱子，打开一看全是环首刀和弩箭。“秦公子，” 李公公弓着腰，语气比上次还客气，“陛下说了，紫龙他要了，四十万两银票在这儿，另外赠您八十匹战马、百把环首刀。只求您别把紫龙卖给旁人，尤其是萧朗那厮。”
这话没传出去半天，萧朗的人就找上门来，拍着胸脯说：“萧大人说了，金龙加紫龙，他出九十万两！战马一百匹！要是李公公再抢，萧大人就参他个‘蒙蔽圣听，私吞宝物’的罪！”
“让他们接着抬。” 秦羽走到新搭的玻璃窑前，紫龙的铁模刚做好，龙角用的是掺了青金石粉的玻璃液，此刻正放在窑边晾着。“告诉萧朗，紫龙比金龙金贵，要单买紫龙，得五十六万两；想一起要，就九十万两加一百二十匹战马。再跟李公公说，萧朗要包圆两条龙，要是他想抢，得加五万两，不然我就把紫龙运去草原，巴图说了，愿意用一千匹战马换。”
叶灵溪在旁边记账，笔尖都快跟不上了：“萧朗九十万加一百二十匹战马，李公公要是加五万就是四十五万，加上之前的青龙三十万、冰龙三十一万 —— 四条龙就是一百九十六万，战马两百匹！这要是换成粮食，够养五千人吃三年！”
秦羽直接弹了叶灵溪一个脑瓜崩“换什么粮食？我们现在缺粮食吗？以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要再说这类话了，我们要低调，有些话不能说，但事情却要做。” 秦羽摇了摇头，指着远处正在扩建的军营，“张衡有十几万大军，不过，经此一闹，他的国库估计已经差不多空了，就算他有心针对我们，那也得有军饷，得有钱采购粮草。咱们现在的兵马还是太少了，武器装备也要加紧打造了。” 他转头对林墨楚说，“林叔，让兄弟们加快炼铁工坊的进度，再搭个马厩 —— 等战马到了，挑五百匹最好的练骑兵，剩下的拉货、耕地都行。再从村民里挑些年轻的，让赵虎教他们骑马、劈刀，想办法先凑够一千人的骑兵队。”
林墨楚搓着手，眼里满是干劲：“放心！现在有了钱，咱们能买最好的铁料，打最锋利的刀！骑兵队练出来，张衡的步兵来多少都不怕！”
没几天，草原那边又传来消息 —— 巴图为了凑够战马，趁夜抢了也先的一个牧场，抢了两百匹母马；也先气不过，联合兀良哈的残部，把巴图的一个贸易点烧了，还把抢到的银锭都换成了药材，说 “就算倾家荡产，也要集齐四色兽魂”。最后，巴图花了二十万两加八百五十匹战马，买走了玄色狼和苍鹰；也先花了二十二万两加七百匹战马，买走了赤色狼和白鹰；兀良哈的残部凑了十五万两加五百匹老弱战马，才买走了剩下的白狼和黑鹰。
“草原那边一共收了五十七万两，两千零五十匹战马！” 叶灵溪抱着账本跑进来，声音都在发颤，“加上京城的一百九十六万两，咱们现在有两百五十三万两现银，两千两百五十匹战马！”
秦羽正在看铁匠铺送来的环首刀样品，刀身闪着冷光，劈在木头上能直接劈成两半。“先拿六十万两买矿石和煤炭，让炼铁工坊尽快出铁；再拿四十万两盖营房、做冬衣；剩下的存一半，先存起来，—— 冬天快到了，得提前备好过冬的物资，别让士兵和村民冻着饿着。”
这时，云舒月拿着封信进来，脸色稍沉：“张衡好像有点怀疑了，萧朗查不到琉璃的来源，他就让人去查恒昌商行，还说‘要是再查不到，就把所有跟琉璃沾边的商人都抓起来’。”
“让他查。” 秦羽把刀放在桌上，声音平静，“咱们一直让王掌柜出面，没露过半点踪迹。再说，京城的权贵都靠咱们的琉璃讨好张衡，萧朗要是敢抓王掌柜，那些权贵第一个不答应 —— 他们还等着买新的琉璃物件呢。咱们再搞几个琉璃凤凰，放出风去，凤凰乃百禽之首，俗话说，孤阴不长，孤阳不生，龙和风乃一阴一阳，只有阴阳平衡，龙凤呈祥，江山方可稳固。”
众人听完秦羽的说辞，彻底凌乱了，看秦羽这样子是要皇宫里先乱起来，把张衡彻底掏空，张衡此番有可能为了这几个只用几十两成本做出来的琉璃，进行横征暴敛，下面的民怨会加剧，如此一来，推翻张衡指日可待啊！
果然，没过三天，王掌柜就派人来报 —— 萧朗查了半天，不仅没查到秦羽头上，还因为得罪了几个买过琉璃的权贵，被张衡骂了一顿，说 “别为了这点小事惹得人心惶惶”，连查商行的事都停了。而此时，京城以及后宫已经乱作一团，皇后得到消息，有琉璃凤凰面世，而且秦羽编造的那一套‘阴阳平衡，龙凤呈祥’的说辞也传到皇后恶耳中，为了得到凤凰，刘皇后在张衡面前又哭又闹，她怕琉璃凤凰被其他嫔妃得到，从而威胁到她皇后的地位，哭着闹着要张衡给她买回来。此前张衡为了得到那几条琉璃龙，已经将国库搬空。现任户部尚书田敞正在为禁卫军和边军的军饷而发愁呢，此时传旨太监却跑到他的府上，一声“圣旨到，田敞听旨！”田敞急忙撂下手里各地税收呈报跪地听旨，只见传旨太监眯眼瞧了田敞一眼，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听闻禁卫军和边军已有半年未发军饷，户部主管钱粮和财政税收，筹措钱粮乃户部职责所在，目前国库空虚，皆为户部之责，田敞作为户部尚书，理应为国分忧，限五日内筹措军饷五百万充盈国库，逾期未能办到，斩立决——，钦此——！田大人，请接旨！”田敞心里那个恨呐，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回应道：“臣接旨！”说着举起双手，接过圣旨，站了起来，伸手入怀，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塞进传旨太监手中道：“陈公公，可知陛下为何如此着急要五百万两，能否告知一二？”之前张衡为了所谓的气运购买琉璃龙，而且在大殿向众臣显摆，大家都只顾着恭维，可是作为户部尚书，他虽然也随波逐流，但国库里有多少银两他比谁都清楚，现在突然要他筹措五百万两，他确实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五日内筹措这么多钱。陈公公也没隐瞒，就将皇后在陛下面前哭闹的事情说与他听，田敞听完气不打一处来，送走陈公公，田敞又摔茶碗又踢凳子，大声骂道：“奸商误国!奸商误国啊！”但是骂归骂，筹措银两还是要进行的，于是，随着几道命令传出，数十匹快马出京，奔赴各个州郡和府衙，然后各州各郡各府顿时鸡飞狗跳，摔茶碗掀桌子，骂声一片。
夜里，秦羽站在军营的哨塔上，风里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下面的空地上，赵虎正带着骑兵队练冲锋，战马的嘶鸣声、刀劈空气的呼啸声混在一起，格外有气势。不远处，炼铁工坊的烟囱冒着黑烟，玻璃窑的火还亮着，叶灵溪的账房里还点着灯，苏婉秋正在整理刚到的药材。
姬晨曦拿着块紫龙的鳞片玻璃片走过来，月光洒在上面，鳞片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有星光藏在里面。“夫君，你看这鳞片，在夜里会变颜色，太神奇了。” 她把玻璃片递过来，眼里满是欢喜。
秦羽接过玻璃片，看着下面训练的士兵、冒烟的工坊，心里清楚：这两百多万两银子和两千多匹战马，只是开始。张衡的权贵还会为了琉璃疯狂，草原的部落还会为了兽魂争斗，而他，会借着这股疯狂，继续壮大实力 —— 等养够了兵，练好了铁，就该轮到他，帮姬晨曦把属于她的天下，一点点夺回来了。
远处的草原上，巴图和也先还在为了没抢到的兽魂互相咒骂；京城的萧朗和李公公，已经在打听下一批琉璃物件的消息。秦羽望着这两片被琉璃搅乱的土地，嘴角勾起一抹笑 —— 这韭菜，还能再割几波，而他的军队，会在这波疯狂里，变得越来越强。
从上次系统升级后，到现在也有十几日了，秦羽这两天忙着敛财，都没顾上灵泉空间的野山参，这是每天急匆匆的收粮食和蔬菜，自己的商城积分已经清零，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是时候进去看看野山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