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夜月君很受欢迎呢。”卯之花烈关上门，“连涅队长和浦原先生都专程来访。”
“他们只是对我的能力感兴趣而已。”
“是吗？”卯之花烈走到床边，“那夜月君对他们的提议怎么看？”
这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夜月莲仔细考虑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我更清楚和他们合作的风险。”
“聪明的选择。”卯之花烈点点头，“涅茧利的实验通常很危险，浦原喜助的目的也不单纯。相比之下，我的研究方法要安全得多。”
安全？
夜月莲对这个词表示怀疑。
在卯之花烈的定义里，“安全”可能意味着“不会死”。
“卯之花队长，我想问一下，您的研究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卯之花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夜月君，你知道我活了多久吗？”
“一千多年？”
“一千二百年。”卯之花烈望向窗外，“一千二百年里，我见证了尸魂界的无数变迁，经历了无数战斗，遇到了无数强者。”
她转过头，看向夜月莲。
“但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让我感到…新奇。”
新奇…这个词用在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的战斗方式打破了我对的认知，你的思维模式挑战了我的常识，甚至你的存在本身，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卯之花烈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所以，我想要了解你，研究你，甚至…”
她停顿了一下，伸出手轻抚夜月莲的脸颊。
“拥有你。”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极其暧昧。
夜月莲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卯之花烈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她的实力也让人敬畏，但她的占有欲…
“卯之花队长，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
“误会？”卯之花烈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脸颊，“夜月君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是误会吗？”
这个问题太直接了。
夜月莲感到自己被逼到了绝境。
如果说是误会，可能会伤害到卯之花烈；如果说不是误会，那就等于承认了她的感情。
无论怎么回答，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人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
“卯之花队长，老夫有事找夜月队长商议。”
山本总队长的出现，瞬间改变了房间内的气氛。
卯之花烈立刻收回手，恢复了那副温和的表情。
“总队长，夜月君还在治疗期间…”
“无妨。”山本总队长挥挥手，“老夫只是想了解一下虚圈的情况。”
他看向夜月莲，“夜月队长，你在虚圈遇到的那个叫蓝染的死神，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问题让夜月莲心中一震。
看来总队长已经开始怀疑蓝染了。
“总队长，蓝染惣右介确实很强，而且他的能力很特殊。”
“具体说说。”
夜月莲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似乎拥有某种幻术类的能力，能够影响人的感知。而且，他对虚的了解程度超出常人。”
“幻术…”山本总队长若有所思，“还有其他发现吗？”
“他身边跟着东仙要和市丸银两位队长，三人的关系似乎不是简单的合作。”
这些信息足够让山本总队长产生警觉了。
“我知道了。”山本总队长点点头，“夜月队长，你的报告很有价值。好好休息，尸魂界还需要你的力量。”
“是！”
目送总队长离开后，卯之花烈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看来夜月君在总队长心中的地位很高呢。”
“只是恰好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而已。”
“是吗？”卯之花烈站起身，“那么，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夜月莲心中叫苦。
总队长的出现只是暂时打断了对话，并没有根本解决问题。
现在卯之花烈显然还想继续之前的“深入交流”。
“卯之花队长，我觉得…”
“嘘。”卯之花烈将手指放在他的唇边，“夜月君，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
她弯下腰，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你。”
这种距离让夜月莲感到极度不安。
不是因为卯之花烈不美，恰恰相反，她的美貌和气质都让人心动。
但她的占有欲太强烈了，强烈到让人感到窒息。
“卯之花队长…”
“叫我烈。”她轻声说道，“至少在私下里。”
这种亲密的称呼让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夜月莲感到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烈…队长，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您刚才说，我的战斗方式让您看到了的另一种可能性。那么，您愿意和我交流剑道心得吗？”
这个转移话题的尝试很成功。
卯之花烈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当然愿意。”她重新坐回椅子上，“你想了解什么？”
“我想知道，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也是夜月莲真心想要了解的。
“剑的本质…”卯之花烈陷入沉思，“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
她看向夜月莲，“在我看来，剑不仅仅是武器，更是意志的延伸。”
“意志的延伸？”
“是的。每一把剑都承载着使用者的意志，每一次挥剑都是内心的表达。”
卯之花烈站起身，做了一个挥剑的动作。
“愤怒的剑带着毁灭的力量，慈悲的剑带着治愈的温暖，绝望的剑带着死亡的气息…”
她的动作优雅而致命，仿佛真的在挥舞一把无形的剑。
“那么，我的剑是什么？”夜月莲好奇地问道。
“你的剑…”卯之花烈停下动作，认真地看着他，“是希望的剑。”
“希望？”
“是的。无论面对多么绝望的情况，你都能找到一线生机。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你都不会放弃战斗。这就是希望的力量。”
这个评价让夜月莲有些意外。
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自己的战斗风格。
“而且，你的剑不是孤独的。”卯之花烈继续说道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剑道。”卯之花烈的眼中再次闪过狂热的光芒，“也是我最想要深入研究的剑道。”
谈话又回到了“研究”这个话题上。
不过这次的气氛要好很多，至少不再那么压抑。
“烈队长，如果您真的想要研究我的剑道，我们可以进行正常的交流和切磋。”
“正常的交流？”卯之花烈歪着头，“什么叫正常的交流？”
“就是…不涉及那些奇怪的身体检查，不用什么危险的医疗器械，单纯地探讨剑道心得。”
卯之花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夜月君，你觉得我刚才的行为很奇怪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说奇怪吧，可能会得罪她；说不奇怪吧，又违背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觉得…可能是我理解错了您的意思。”
“没有理解错。”卯之花烈的笑容变得有些复杂，“我确实对你产生了超出正常范围的兴趣。”
她走到窗边，背对着夜月莲。
“一千二百年的生命中，我遇到过无数强者，但从来没有人能让我产生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想要拥有，想要保护，想要…独占。”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但夜月莲还是听到了。
独占…这个词比占有更加危险。
“烈队长，我觉得…”
“我知道这种感情很自私，也很危险。”卯之花烈打断了他，“但我无法控制。”
她转过身，眼中带着一丝痛苦。
“也许，这就是活得太久的代价。当你经历了无数平凡的日子后，突然出现的特别存在，会让你产生扭曲的执念。”
这种坦诚让夜月莲有些不知所措。
他原本以为卯之花烈只是单纯的占有欲，但现在看来，她的感情更加复杂。
“烈队长，我…”
“你不用说什么。”卯之花烈摆摆手，“我知道这种感情给你带来了困扰。”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恢复了那副温和的表情。
“我们还是谈剑道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确实在认真讨论剑道问题。
卯之花烈分享了她千年来的战斗经验，夜月莲则讲述了自己对“投影魔术”的理解。
这种纯粹的学术交流让气氛变得轻松很多。
但夜月莲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卯之花烈对他的感情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暂时压制了。
一旦有合适的机会，她的占有欲还会重新爆发。
而到那时，他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