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里那点残存的杀气，早就被灵石晃眼的光芒和仙丹勾魂的香气冲得比双叉岭的妖气还稀薄。
寅将军、熊山君、特处士三位本土话事人，此刻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之前的穷横和警惕被一种“天降横财且精准砸进嘴里还附赠牙科保险”的狂喜取代，变脸速度堪比川剧大师。
“九头虫大人，您里边请！里边请！小心门槛……呃，虽然也没门槛了……”
寅将军侧着笨重的虎躯，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一堵毛茸茸的墙，殷勤地引着九头虫往聚义厅里间——一个稍微干净点、摆了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破石桌的角落走去。
熊山君更是不知道从哪个耗子洞里摸出几个干瘪发皱、疑似去年存货的野果，用他那熊掌小心翼翼地擦了又擦，郑重其事地摆在石桌上，差点把桌子压垮。
特处士则忙着驱赶还在探头探脑、流着哈喇子盯着外面宝箱的小妖：
“去去去！都滚远点！别挡了贵客的财路……呃，是别惊扰了贵客谈大事！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抠出来当泡踩！”
九头虫面无表情，内心却对这种前倨后恭的廉价戏码鄙夷到了极点，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他大马金刀地在主位——那块最平整的大石头上坐下，懒得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按照脑补的霸爷远程指导，声音依旧带着那股子冰箱冷冻室的冷意：
“我们霸爷，对你们双叉岭的一种‘土特产’很感兴趣。”
三位妖王立刻把耳朵竖得像天线，身体前倾得几乎要趴在石桌上，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等待开饭的哈巴狗，同步率百分百。
“就是一种……”
九头虫故意顿了顿，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不起眼的东西，
“黑不溜秋，硬邦邦，敲起来梆梆响，像铁矿又像煤球，有时候在太阳底下还能闪点零星光芒，像是……得了帕金森的老星星的破石头。”
他尽量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描述，语气里充满了嫌弃，仿佛在讨论一堆需要付费处理的不可回收垃圾。
三位妖王闻言，面面相觑，脸上齐刷刷露出了极度茫然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黑……黑石头？”
寅将军挠了挠巨大的虎头，一脸懵逼加困惑，
“大人，您没说错吧？您确定要的是这玩意儿？我们这双叉岭，别的不敢说，就这种破石头最多！漫山遍野都是！贼硬，硌脚得很！走路都得低着头，不然容易绊个狗吃屎！”
熊山君也瓮声瓮气地附和，还抬起自己厚实的熊掌比划：
“是啊大人！那玩意儿除了碍事，屁用没有！盖房子？一垒就散！铺路？硌得脚底板疼！俺老熊上次不小心踩到一块尖的，差点给俺脚掌捅个对穿！”
特处士更是找到了诉苦的机会，小眼睛眨巴着：
“可不是嘛！这破石头简直就是我们双叉岭发展的绊脚石！走路绊脚，挖洞塌方，种啥啥不长！简直就是天道诅咒！大人您要这玩意儿干嘛？难不成……是用来当暗器？或者……给哪位大人物练铁头功？”
他说完还觉得自己机智的一批，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两颗大板牙。
九头虫听着他们真情实感的抱怨，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狂喜如同火山喷发乘以十！
“阿善那鳝鱼精果然猜得没错！这破地方还真有！而且听这意思……储量简直惊破天际？！”
但他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甚至眉头微皱，露出一副“你们这群土包子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嫌弃表情，演技堪比老戏骨。
他叹了口气，用一种“基层干部下乡扶贫”的语气说道：
“唉，我们霸爷心善，看不得兄弟们吃苦受罪，尤其对你们这种边缘地区的妖族兄弟，更是关心。他老人家常说，垃圾，只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既然你们拿它当垃圾，看着碍眼，还绊脚，那我们‘霸字头’就发扬风格，吃点亏，做做好事，帮你们处理掉这些‘废料’。用这些——”他指了指外面那几箱足以让妖疯狂和那几瓶能改变妖生的仙丹，“宝钞、仙丹，换你们这些没人要的破石头。怎么样，这慈善公益事业，做不做？”
三位妖王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比最大的灵石还圆！
呼吸粗重得像是拉破了的风箱！
用那些亮闪闪的、能买下整个双叉岭的宝贝和能让他们突破升级、梦寐以求的神丹，换他们眼里一文不值、碍事绊脚、恨不得全扔进臭水沟的破石头？！
这哪是做生意，这简直是天道派发的福利！
活菩萨转世都没这么慷慨！
“做！做！必须做！谁不做谁孙子！”
寅将军激动得一拍石桌，“轰隆”一声，石桌终于不堪重负，碎成了几块。
但他毫不在意，吼声震天：
“大人！您和霸爷真是我们双叉岭全体妖怪的大恩人！再生父母！比亲爹还亲！您说要多少？我们全包了！管够！管到够！以后这岭上的石头都姓霸了！”
熊山君把毛茸茸的胸脯拍得如同战鼓：
“对对对！全给您！只要您看得上，把这山挖空、搬空、甚至炸了都行！俺老熊亲自给您搬！”
他已经开始幻想用仙丹当宵夜、用宝做枕头的土豪生活了。
特处士的小眼睛更是精光四射，脑子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计算着这“史上最赔本买卖”里自己能捞多少回扣和好处，嘴角咧得后槽牙都看见了，连忙点头哈腰：
“大人一言九鼎！我们绝对配合！全力配合！要石头给石头，要妖给妖！”
九头虫心中冷笑连连，这群蠢货果然上钩。
面上却依旧淡然，甚至带着一丝勉为其难：
“空口无凭，眼见为实。带我去看看货……呃，看看你们这‘石头’的规模和质量，要是量少了，也省的我再跑一趟费事……”
“没问题！大人您这边请！保证要多少有多少，漫山遍野啊！”
寅将军此刻恨不得把九头虫扛在肩上走，亲自在前面带路，熊山君和特处士一左一右护卫着，点头哈腰，那架势，比迎接玉帝视察还隆重。
一行人走出聚义厅，绕过几个荒凉的山坳，沿途的小妖们都好奇又敬畏地看着他们。
当寅将军指着前面一个巨大无比、被巨型陨石砸出来的盆地，带着一种奇怪的“自豪”语气说：
“大人您看！这就是我们双叉岭最大、最碍事的‘垃圾填埋场’！全是您要的那种破石头！”
时——
即便以九头虫那阴冷沉静、见惯了风浪的心性，在看到眼前景象的瞬间，也差点没绷住表情管理！
瞳孔剧烈收缩，呼吸都为之一窒！
只见眼前是一个巨大到望不到边的露天矿坑，或者说，根本就是一片由黑色晶体构成的死亡谷？！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那种“黑不溜秋、闪着星点光”的天陨晶元！
它们不是零星散布，而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如同黑色的海洋，遍布整个盆地，裸露在山壁上，在阳光下折射出无数细碎的、宛若星辰般冰冷而璀璨的光芒！
其储量之巨大，规模之宏伟，远超他最疯狂的想象！
这哪里是矿脉，这简直就是一座由天陨晶元堆砌而成的巨型山脉！
一个露天的、无人看守的超级宝藏！
九头虫的心脏不争气地疯狂擂鼓，内心oS：
“我顶你个肺啊！霸爷这是让老子来接手了一个不限量的印钞厂啊！这泼天的富贵……这哪是血赚，这简直是天道拿着饭勺往嘴里硬塞啊！离谱他大爷玩倒立——离谱到顶啊！”
他赶紧默运妖力，强行压下差点失控的表情和气息，感觉脸部肌肉都有些抽搐。
他强装镇定，甚至故意露出一丝挑剔和嫌弃的神色，仿佛在看一堆品相不佳的大白菜。
他缓步走到矿坑边缘，俯身，用两根手指故作嫌弃的捡起一块拳头大小、棱角分明的天陨晶元原石。
入手沉甸甸的，触感冰凉沁骨，硬度极高，以他的指力竟然都无法轻易捏碎。
他微微运起一丝妖力探入其中，瞬间便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而纯粹、仿佛来自九天星辰深处的奇异力量！
这能量纯度、这材质特性……绝对是炼制顶级神兵、打造绝世灵宝的SSS级材料！
这要是放在黑市上，就这么一小块都足以让两个帮派打出狗脑子！
他用手细细抚摸着晶石粗糙冰冷的表面，仿佛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心里对霸爷的评价瞬间如同火箭般蹿升到了大气层之外：
“这哪是奔波灞……这简直是点石成金的霸霸！商业嗅觉堪比哮天犬！这波操作，堪称教科书级别的空手套白狼……不对，是空手套晶矿啊！”
但随即，一个冰冷而现实的念头如同冰水般浇下：如此逆天巨大的财富，简直就是小儿持金过闹市！
仅凭双叉岭这三个智商欠费的废柴和这群穷得嗷嗷叫、纪律涣散的小妖，根本守不住！
消息一旦走漏，别说附近那些饿狼般的妖王，恐怕连天庭资源管理局的那帮神仙都会闻着味儿跑来“依法征收”！
到时候，别说发财了，能不能留下全尸都得看人家心情。
他瞬间再次转变了策略和态度。
从刚才那种“施舍者”、“垃圾回收者”的高姿态，迅速转变为“战略合作者”、“共同开发者”。表情也从嫌弃变成了严肃和凝重。
不能从这里开采再倒运回码头，必须就地开采，就地装运，要减少一切不必要的生产销售流程，最快速度出货！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三位还在那傻乐、等着“卖垃圾”换钱的妖王，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我发现了个足以震动三界的惊天秘密”的神秘感和沉重感。
“三位，”九头虫的声音充满了压迫力，
“你们可知，你们一直以来，是坐在怎样一座……举世无双的金山之上？又是抱着怎样一个会下金蛋的凤凰，却在抱怨它拉屎太臭？”
三位妖王被他这突然转变的严肃态度和夸张比喻搞得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茫然地齐齐摇头，像三只懵懂的无知企鹅。
九头虫举起手中那块天陨晶元，语气变得极具煽动性和感染力，仿佛传销头目上线：
“此物！非是凡石！其名‘天陨晶元’！乃天外星辰核心坠落，历经万载淬炼所化！蕴含无尽星辰本源之力！是炼制无上神兵、打造绝世灵宝、甚至构筑洞天福地的至高核心材料！放在三界，都是各大势力打破头、抢破脑也难求一块的战略性资源！有价无市！”
他每说一句，三位妖王的嘴巴就张大一分，眼睛就瞪圆一分，呼吸就急促一分，仿佛听到了什么神话故事。
“之前说什么收购，纯粹是玩笑话，是为了考验你们的诚意。”
九头虫话锋一转，开始了他的核心表演，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宣布妖族未来十年规划，
“如此惊天宝地，岂能暴殄天物？岂能任由其蒙尘？我代表霸爷，正式提议！我们双方，进行深度战略合作！成立‘双叉岭天陨晶元联合开发有限公司’！”
他根本不给对方消化这信息量的时间，立刻开始画饼，口若悬河，舌绽莲花，将霸爷那套现代商业计划书、股权激励、KpI考核那一套，用最粗浅直白、妖怪能听懂的话讲了出来：
“由我们‘霸字头’全面负责！提供最先进的开采设备！最强大的安保力量！最广阔的三界销售渠道！而你们双叉岭，以资源入股！出地盘，出人力！我们共同开发这座矿山！所得利润，按投入比例分成！你们占干股！如何？”
他顿了顿，看着三位已经被“干股”、“分成”这些新词砸晕的妖王，继续描绘美好蓝图：
“想想看！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工业特区！金融cbd！你们三位，就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项目经理！项目总监！不再是守着破山头的土大王，而是有股份、有分红、有地位、有逼格的企业高管！妖上妖！”
“你们手下这些小妖，全部签订劳动合同！购买五险……呃，是提供修炼保障！按开采量算绩效！拿奖金！KpI达标的，额外分红！年底双薪！不，十四薪！年终奖拿到手软！都不是梦！”
“到时候，兄弟们个个穿的是绫罗绸缎！拿的是神兵利器！吃的是仙丹妙药！走在三界，谁不得高看咱们‘双叉岭矿业’的兄弟一眼？谁还敢说咱们是穷要饭的？”
这饼画的，又大又圆，还镶着金边，冒着诱人的热气，直接糊了三位妖王一脸！
寅将军、熊山君、特处士听得是目瞪口呆，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热血沸腾得快要自燃了！
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从乡镇土混混一跃成为上市公司联合创始人、登上妖生巅峰、接受万妖敬仰的光明未来！
那些宝钞、仙丹、神兵，仿佛已经变成了他们洞府里的地板砖！
“干！必须干！九头虫大人！我们跟霸爷干了！这条命卖给霸爷了！”
寅将军第一个吼出来，激动得虎啸山林，震得碎石簌簌落下。
“俺老熊这颗熊心熊胆，以后就是霸爷和您的了！谁敢动咱们的矿，俺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熊山君把胸脯拍得如同雷神打鼓，咚咚作响。
特处士更是精明地喊道：
“签合同！现在就签！马上签！立刻签！谁反悔谁天打五雷轰！生儿子没屁眼！”
最终，在一箱箱打开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宝钞和一瓶瓶让人无法抗拒的仙丹的实物诱惑下，在九头虫描绘的、足以让任何妖怪疯狂的宏伟蓝图中，寅将军、熊山君、特处士代表双叉岭，与“霸字头”的代表九头虫，在一张临时找来的、不知是什么倒霉妖兽的、还带着点腥味的兽皮上，用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的妖文，写下了初步的“战略合作协议框架意向书”。
三位妖王笨拙地、用力地按下自己沾了印泥的爪印，脸上洋溢着幸福、憧憬和对未来无限向往的光芒，仿佛按下的不是爪印，而是通往新世界的门票。
九头虫成功地在南赡部洲建立了第一个前沿据点，而且是一个超级富矿据点！
开局堪称完美！
事不宜迟，九头虫深知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他当天都没过夜，留下脑子相对好使点的蹈海魔暂时镇场子，主要任务是看好宝箱和丹药，别被兴奋过度的穷妖们哄抢了，带着机灵鬼点子狼，以近乎逃命的速度赶往与霸爷约好的碰头地点。
他得尽快把这个惊天消息和样品带给霸爷，并请求更多资源支持，这摊子太大了，得加钱加妖！
另一边，霸爷正带着他的“远征军”主力——左右护法青鬃狮、石将军，以及草鞋黑鳞蛇、花斑狸，连同六百号经过碧波潭内卷筛选出来的精锐水妖小弟，浩浩荡荡地在前往黑风山的土路上开进。
那场面，像是大型涉黑社团集体出游，气势汹汹又带着点莫名的沙雕气息，沿途的小动物都被吓得抱头鼠窜。
双方在一个约定的山谷口一见面，九头虫难得地收敛了几分日常的阴冷，语速稍快地向霸爷汇报了双叉岭的“意外收获”，并将小心带来的那块天陨晶元样品递了上去。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捧着的不是石头，而是他刚下的蛋。
霸爷接过那块黑黢黢、其貌不扬的石头，还没细看，旁边的青鬃狮就猛地抽动了一下鼻子，随即瞳孔一缩，失声低吼：
“嗯？！这气息……霸爷！这就是天陨晶元！没错！而且品质上乘！”
一向沉默是金的石将军也猛地踏前一步，石头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波动，沉闷的声音带着震惊：
“……硬度……能量……没错！是天陨晶元！北俱芦洲妙罗山有一小脉，被天庭资源司重兵把守，等闲妖王靠近都会被格杀勿论！这里……双叉岭……居然有？还……还没被天庭发现？”
他那石头脑袋都快想冒烟了。
草鞋黑鳞蛇倒吸一口凉气，嘶嘶地说：
“霸爷！这可是黑市上的硬通货！指甲盖大小都能换几千天地宝钞！绝对的稀有宝物！多少炼器大师求而不得！”
花斑狸的小眼睛更是滴溜溜乱转，激动得尾巴直晃：
“发了发了！霸爷！这要是能大规模开采……咱们就再也不用看牛魔王那老瘪三的脸色了！咱们就是爷！”
霸爷听着手下们七嘴八舌的确认，尤其是青鬃狮和石将军这种老江湖的肯定，再仔细感受了一下晶元内那磅礴精纯、与众不同的星辰之力，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大佬的淡定，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嗯，果然如此。和霸爷我预料的差不多。九哥，这次你立大功了！干的漂亮！这发现，价值连城！不，是无价！”
他当即拍板，展现出高效的决策能力：
“计划变更！双叉岭项目优先级提到最高！列为集团SSS级重点项目！立刻上马！全线绿灯！”
他指向脑子最灵活、心眼最多的两个草鞋：
“花斑狸！点子狼！”
“在！霸爷！”
两只妖立刻挺胸出列，意识到有重任降临。
“成立‘双叉岭天陨晶元矿业开发有限公司’！你俩任正副总经理！立刻配合九头虫大人返回双叉岭，全权负责与寅将军他们签订正式合同，一定要规范！要保证社团最大利益！马上组织专业勘测、科学规划、安全生产！要以最快的速度，形成‘勘探、开采、提炼、运输、销售’一条龙产业链！要搞得正规！专业！像那么回事！别让人看出咱们是草台班子！”
他又对九头虫说，语气郑重：
“九哥，你任项目总指挥，坐镇统筹，协调各方，尤其是安保级别给我提到最高！绝不能让消息走漏，更不能出任何生产安全事故！需要多少人手、设备、资金，直接给碧波潭总部打报告！找霸总夫人特批！走加急通道！要多少，给多少！告诉小鼍龙，人手不够他就亲自给老子顶上！仓库里的家伙事都给我搬过去！一句话：马上立项，立刻上马，快速见效！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看到现金流！看到效益！”
“是！霸爷！保证完成任务！”
九头虫、花斑狸、点子狼齐声领命，感受到任务的紧迫性和重要性，以及背后蕴含的巨大机遇。
九头虫不再耽搁，对着霸爷一抱拳，带着两个新项目的“项目经理”，再次光速转身，如同三道鬼影般射向来路，准备回去大干一场，掀起挖矿狂潮。
霸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掂了掂手里那块沉甸甸、价值连城的天陨晶元，终于忍不住搓了搓手，对着身边眼巴巴看着他的青鬃狮、石将军、黑鳞蛇以及六百号小弟们，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甚至有点猥琐的笑容，大手一挥：
“兄弟们！咱们的泼天富贵……这回是真的要来了！以后仙丹管饱！神兵人手一把！天天会所嫩模……呃，是天天修炼进阶！跟着霸爷我，吃香的，喝辣的！争取明年买下凌霄宝殿！”
众小妖闻言，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用金砖铺地板、拿仙丹当弹珠的美好生活，队伍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霸爷也美滋滋地将晶元揣进怀里，感觉腰板更直了，底气更足了，继续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下一个目标——黑风山进发，脚步轻快得像是要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