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爷看着日益扩张的信众“版图”，脸上又挂起了满意而自豪的笑容。
西游这条路，别人当他是刀山火海，只有我霸爷，当他是黄金大道！
什么样的牛人进来我霸字头，不都能学有所用、发光发热吗？
跟着霸爷就“如何进一步扩大香火收益”提上了三妖的工作日程，三妖刚加入社团，属于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烧过瘾，接到霸爷的新任务后，他们三人立刻又燃了起来！
第一把火，就烧向了霸爷最关心的“可持续能源”问题——香火愿力的高效、隐蔽收集。
三位国师不愧是专业人士，一没要巨款，二没要大场面，直接钻进黑风山军工实验室，拉着技术宅黑熊精和他的科研团队，闭关捣鼓了三天三夜。
出关那天，三位国师虽然顶着黑眼圈，但精神亢奋，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像是罗盘，又有点像路由器，还镶嵌着几块劣质灵玉的古怪铁盒子。
“霸爷！各位同僚！”虎力大仙作为代表，在号山分堂霸字头高层会议上，隆重推出了他们的研究成果。他清了清嗓子，指着那铁盒子，脸上带着一种工程师般的自豪：
“此物，便是我兄弟三人，结合霸字头雄厚的技术底蕴和庞大的地下网络覆盖，精心设计打造的划时代产品——‘宝禄通’香火愿力无线传感收集器·初代原型机！”
这名字长的，差点把霸爷绕晕。
“啥……啥通缉……？”霸爷挠着头。
“宝禄通！寓意‘聚宝盆，通财路’！”鹿力大仙赶紧解释，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示意图，开始给一群满脸懵逼的妖王上课。
“诸位请看，”鹿力大仙指着图纸，尽量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
“这天地间的香火愿力，就好比……好比是无处不在的……‘信仰wiFi信号’！那些土地庙、山神庙，就是信号发射塔！信徒的祈祷和供奉，就是数据流量！”
这个比喻，让来自现代的霸爷瞬间秒懂！好家伙，偷wiFi啊这是！
羊力大仙接着补充，指着那铁盒子：
“而我们这个‘宝禄通’，就是一个特制的‘信号接收器和分流器’！它的工作原理呢，就像是在水龙头上悄咪咪地钻一个肉眼看不见的小孔！”
他用手比划着：
“我们不需要把水龙头拆了，也不需要把水全抢过来。我们只需要，非常隐蔽地，从这个庞大的信仰之流中，‘蹭’一点点流量！比例我们都计算好了，初始阶段，只抽取2%到5%！这点损耗，对于整个香火流来说，微乎其微，就像大河里舀了一瓢水，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虎力大仙最后总结，并展示了实物：
“我们将这‘宝禄通’法器，由黑风山军工批量生产，成本低廉，可大规模铺货。然后，由凌虚子道友麾下身手敏捷、善于潜伏的‘草鞋’兄弟，秘密安装到目标神庙的神像底座下面、缝隙里，或者直接埋在香炉底下！”
“安装成功后，‘宝禄通’会自动激活，开始微弱地感应并分流香火愿力。收集到的愿力，会通过预先刻画好的微型地脉传导法阵，或者短距离无线传输，汇聚到我们设置在隐蔽地点的‘区域总闸’——一个大型的接收和初步提纯装置里。”
鹿力大仙得意地搓着手：
“最后，这些汇总来的‘原材料’，会由我们兄弟三人亲自操刀，运用独门‘提纯压缩’技术，去除杂质和信徒的杂乱念头，转化成精纯无比、可以直接吸收修炼的‘香火精粹’！纯度高达99.999%！三界领先！”
这一套结合了“信号窃取”、“微创分流”、“无线传输”、“云端汇聚”、“深度提纯”的现代化……呃，是妖魔化香火收割方案，把在场除了霸爷和白骨夫人之外的所有妖王都听傻了。
牛魔王眨巴着牛眼：“俺老牛听着咋跟听天书似的？”
九头虫一脸冷漠：“花里胡哨。”
蝎子精摆弄着自己的尾针：“直接抢供奉箱不是更快？”
红孩儿打了个哈欠：“能烧吗？”
但霸爷听懂了啊！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光！
“我靠！牛逼啊！三位老师！”
霸爷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这思路！这技术！降维打击！这简直就是……就是薅神界羊毛的神器啊！无本万利！绿色环保！可持续发展！”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香火愿力如同涓涓细流，汇成江河，最后变成他霸字头取之不尽的修炼资源和硬通货——天地宝钞！
“搞！立刻搞！马上搞试点！”霸爷当场拍板，“凌虚子！”
“属下在！”凌虚子立刻出列。
“你的‘草鞋’部队，立刻动起来！配合三位国师，就在车迟国及其周边地区，找那些香火不算旺、位置偏、土地山神比较怂的小庙！给我悄咪咪地把这‘宝禄通’装上去！记住，动作要快，姿势要帅，绝对不能暴露！谁要是搞砸了，老子把他塞进香炉里当贡品！”
“得令！”凌虚子领命，立刻转身出去安排。
他手下那帮钻山打洞、飞檐走壁的专业人士，可算找到用武之地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车迟国及其周边地区的许多偏僻小庙，夜里经常出现一些狗狗崇崇的身影。
几个穿着夜行衣的小妖，如同做贼一样，摸到破旧的土地庙前。
“快！狗蛋，望风！”
“二驴，你眼神好，看看土地老儿在不在家？”
“好像……好像出去串门了？”
“好机会！麻溜的！把这玩意儿塞神像屁股底下去！”
“轻点！别碰坏了！这玩意精贵着呢！”
“搞定！撤撤撤！”
这些小妖业务熟练，动作迅捷，安装完毕立刻溜之大吉，深藏功与名。
只留下那些懵懂无知的神像，屁股底下或者底座里，多了一个不断闪烁着微光、默默偷取“wiFi流量”的铁盒子。
试点运行悄然开始。
第一个月，风平浪静。
那些被窃取香火的小土地、小山神，偶尔感觉最近神力恢复好像慢了一丢丢，信徒还愿好像没那么灵验了，但也只当是自己最近工作懈怠，或者信徒心不诚，压根没往“被偷了”这方面想。
毕竟，谁能想到还有妖专门搞这种高科技盗窃？
一个月期满，数据汇总到了号山火云洞。
三位国师亲自操作，将汇聚到“区域总闸”里的原始愿力进行提纯转化。
当第一批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清香和磅礴能量的“香火精粹”被装在水晶瓶里，呈送到霸爷面前时，整个霸字头高层都轰动了！
随之呈上的，还有一份由三位国师联合撰写的《关于“宝禄通”试点项目首月运营数据的分析报告》。
霸爷迫不及待地抢过报告，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总结：
“本月试点覆盖车迟国及周边地区丙级以下神庙共一百零八座。总计抽取原始愿力20万单位，经提纯转化，获标准‘香火精粹’16万单位。”
“经核算，此批‘香火精粹’若按市场等价物换算，单日收益约等于天地宝钞……十八万！”
“此能量纯度，可供一百五十名造化境头目日常修炼一月所需，或供二十名金仙初期头目稳固修为半月所需。”
“初步估算，项目投入产出比高达1：50！且随着铺设范围扩大，成本摊薄，利润率将持续攀升！”
“多……多少？！”
霸爷拿着兽皮报告的手都在抖，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数字，口水差点直接流出来，
“十八万，一天？！天地宝钞？！还只是试点？！一百多个小破庙？！”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都红了，像是看到了绝世宝藏：
“我滴个乖乖！这哪是香火？这他妈是印钞机！是矿脉！是永不枯竭的Atm啊！无本万利的买卖！哈哈哈哈！”
帐内顿时一片欢腾！
牛魔王张大嘴巴：“俺的老天鹅……这比俺放贷收利息还狠啊！”
九头虫冰冷的脸上也出现一丝动容。
蝎子精舔着嘴唇：“这东西……能淬毒吗？”
红孩儿试图用手去戳水晶瓶：“能烧吗？看起来很好烧的样子……”
小鼍龙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能分到多少。
凌虚子挺起胸膛，觉得自己领导的“草鞋”部门立了大功。
所有妖王都兴奋不已，纷纷围着三位国师，各种溢美之词不要钱地往外扔。
三位国师抚须微笑，坦然受之，这可是实打实的业绩！
就在这一片欢乐的海洋，大家都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悦中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如同冰水般泼了下来。
“霸爷。”
白骨夫人不知何时走到了霸爷身边，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带着浓浓的忧虑。
“此术虽妙，收益虽巨，但窃取香火，乃是动摇神道根基之举。这些毛神虽小，但亦是天庭册封的正规编制，享受天地认可。我们此举，等于是在挖天庭的墙角，薅天庭的羊毛。”
她看着霸爷因为兴奋而发红的眼睛，语气凝重：
“一旦铺设规模扩大，抽取比例增加，必然会引起那些小神的警觉和恐慌。他们若层层上报，必定会引来天庭的注意和调查。届时，我们将面对的不是一两个毛神，而是整个天庭的雷霆之怒！”
“眼下我们羽翼未丰，实力远不足以与天庭正面抗衡。依我之见，宜缓不宜急。当深耕此试点区域，完善技术，解决可能存在的隐患，比如信号波动、被探测风险等，将隐蔽性做到极致，同时寻找更安全的愿力传输和储存方式。待技术完全成熟，根基更为稳固之后，再考虑逐步扩大范围，方为上策。”
白骨夫人的话，冷静而客观，像是一盆冷水，试图浇灭霸爷脑中那因巨大利润而燃起的熊熊贪欲之火。
然而，此刻的霸爷，脑子里已经被“日入十八万”、“印钞机”、“香火自由”这些词完全填满了，哪里还听得进这逆耳忠言？
他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
“哎呀！白姐姐你多虑了！胆子这么小怎么干大事？那些土地山神，怂包一个！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天庭告状！再说了，咱们抽得这么隐蔽，比例又小，神仙们日理万机，谁有功夫管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冒险的光芒：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么好的机会，不搞快点，难道等别人发现了来搞我们吗？放心！我心里有数！”
白骨夫人看着霸爷那明显已经上头的状态，知道自己再劝也无用，只能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忧色更重。
她知道，巨大的风险，已然伴随着巨大的收益，悄然降临。
霸爷的冒进，很可能为霸字头招来灭顶之灾。
但此刻，整个社团都沉浸在“宝禄通”带来的巨大喜悦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中，她的警告，显得如此微弱和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