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的脚伤彻底痊愈，重返训练场的第一天，感觉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她换上熟悉的训练服，对着镜子活动手脚，眼神里是久违的锐利与专注。
黄景瑜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这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但眼神里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真好了？”他走过去，大手习惯性地揽住她的腰，指腹在她曾经受伤的脚踝附近轻轻摩挲，“待会儿训练别逞强，听见没？”
凌玥拍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少废话”的眼神：“黄教练，请开始你的指导。”
为了帮助凌玥安全恢复最佳状态，黄景瑜自封为她的“私人康复教练”。这个头衔，显然被他赋予了极大的……灵活性。
热身运动时，他一本正经地站在她身后，美其名曰“纠正姿势”。他的手掌贴在她后背，顺着脊柱缓缓向下，停留在她腰窝的位置，力道不轻不重。
“这里，核心要收紧。”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气息灼热。
凌玥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这哪里是纠正姿势，分明是公然的撩拨。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传来的、强而有力的心跳，震得她后背发麻。
“黄景瑜，”她侧过头，压低声音，“你的手是不是放得太低了点？”
黄景瑜一脸无辜，甚至还故意按了按她敏感的腰侧：“低吗？这是核心发力点，很重要。凌玥同学，思想要端正，我们这是在训练。”
凌玥：“……” 她真想给他一个过肩摔。
进行力量训练，卧推。凌玥躺在器械上，黄景瑜站在她头顶后方，负责保护。
她每一次发力推起杠铃，都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扫视。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某种更深沉的欲望，像无形的火焰，烧得她皮肤发烫。
“很好，保持呼吸。”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再做一个……对，就这样。”
当凌玥完成一组，力竭放下杠铃时，黄景瑜会立刻俯身，双手不是去扶杠铃，而是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器械上，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
汗水从他额角滑落，滴在凌玥颈边的软垫上，晕开一小块深色。他靠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眼神深邃得像要把人吸进去。
“累了？”他问，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性感到致命。
凌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和锁骨的汗珠，心跳失控地狂飙。这哪里是训练？这分明是公开处刑！
“你……起来。”她伸手推他，却发现手臂有些发软。
黄景瑜低低地笑了，非但没起，反而又凑近了几分，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语气带着痞坏：“教练在检查学员状态，乖，别动。”
最终，这场“康复训练”在凌玥忍无可忍，一脚（没怎么用力）踹在他小腿上宣告暂停。
黄景瑜揉着腿，龇牙咧嘴，却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狐狸。
“凌教练，你这算殴打私教啊！”
“活该！”
训练结束，两人都是大汗淋漓。回到公寓，黄景瑜抢先一步钻进浴室：“我先洗！一身汗！”
凌玥懒得跟他争，坐在沙发上平复呼吸。过了一会儿，浴室水声停了，黄景瑜围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古铜色的肌肤上水珠滚落，腹肌人鱼线清晰分明，充满了原始野性的诱惑。
他大大咧咧地走到凌玥面前，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水杯，仰头就喝。
凌玥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随着吞咽动作而上下滑动的喉结上，还有那挂着水珠的、紧实贲张的胸肌和腹肌上……感觉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开始造反。
“看什么？”黄景瑜放下水杯，注意到她的视线，挑眉，故意挺了挺胸腹，语气带着得意，“满意你看到的？”
凌玥脸一热，抓起旁边的抱枕砸过去：“滚去把衣服穿上！”
黄景瑜接住抱枕，哈哈大笑，非但没走，反而几步跨过来，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打横抱起。
“啊！你干嘛！”凌玥惊呼。
“训练完了，该洗澡了。”他抱着她往浴室走，理直气壮，“一起洗，省水。”
“黄景瑜！放我下来！”
“不放！”
“你这个流氓！”
“只对你流氓！”
浴室门“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里面很快传来凌玥羞恼的斥责和黄景瑜无赖的笑声，间或夹杂着水声和……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
磨砂玻璃门上，隐约映出纠缠的身影，温度节节攀升。
过了许久，浴室门才再次打开。黄景瑜神清气爽地抱着浑身软绵绵、脸颊绯红、眼波潋滟的凌玥走出来，像只餍足的野兽。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用毛巾细致地帮她擦着还在滴水的长发。
凌玥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任由他摆布，只能用眼神控诉他的“恶行”。
黄景瑜看着她这副难得柔顺（被折腾的）的模样，心底软成一片，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还骂我流氓吗？”他嗓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沙哑。
凌玥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
黄景瑜低笑，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缱绻：
“凌玥。”
“我就想对你耍流氓。”
“耍一辈子那种。”
凌玥看着他眼底深沉如海的爱意和独占欲，所有抗议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她闭上眼，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算了。
流氓就流氓吧。
反正……她也挺喜欢的。
窗外华灯初上，屋内温情弥漫。属于他们的夜晚，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