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靳寒烨说，“邢芝芝，我拜托以前认识的人查了，在我失忆之前，我和你并不认识。”
沈清芝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说：“我…我口误了，”她慌忙找补，试图用娇嗔掩盖失态，“我是想说，你今天……好像特别想我。”
“你又吓我，”他眼底的困惑被一丝恼怒取代，语气危险，“小骗子！”
他猛地俯身，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惩罚性的吻烙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所有的惊呼。这远非结束，而是他失控的开端。
沈清芝的挣扎被他单手轻易制住，腕骨被捏得生疼。
“不要那么凶，你弄疼我了！”
“这就疼了？”他的吻移向她的颈侧，带着啃噬的力道，声音含混而冰冷，“渣女，你到底是喜欢傅廷砚，还是柏星希？嗯？原来我的情敌不止有两个，还有三个？”
他粗暴地撩起她的上衣，毫不绅士地扒开内衣，微凉的空气瞬间涌入光洁的肌肤。
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他的吻在她最脆弱的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决绝。
“我不喜欢这样！靳寒烨，你放开我！”
可靳寒烨仿佛什么也听不到，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眼底是沈清芝全然陌生的、被某种黑暗情绪吞噬的风暴。他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确认她的存在，抹去柏星希故事带来的所有痕迹。
那个上次还能克制温柔的人，今夜却像个被心魔控制的暴徒。
沈清芝眼里的泪水滚滚而出，一滴冰凉的泪，正正砸在靳寒烨的头发上。
那微小的湿意，却像一道强光，猛地刺入他混沌的脑海。
他微微抬头，看见了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恐惧，看到了她微微颤抖的、无助的身体。
“我到底在干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靳寒烨脑海深处炸开。
就因为他那点找不到源头的可笑的无名火？就因为他自己都理不清，自己到底是气沈清芝这三个空洞的字代表的他过去的女人到底有何渊源，为什么在柏星希提起她时，心突然会刺痛？还是气邢芝芝心动过那么多人，却唯独没有明确地装下他？
他居然在这里，像一个最低劣的罪犯一样，强迫一个女人，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那可悲的存在感？
巨大的自我厌弃如同海啸将他淹没。
他像被烈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了手，甚至带着一丝狼狈，替她将撩起的衣摆迅速拉好。
“我有点冲动了，对不起，就算我们只是床伴关系，也应该尊重彼此的。我送你回去好了。”他拉开车门又顿了下说，“你应该很害怕吧？那坐我的车似乎不方便，这样我帮你打车吧？”
沈清芝木木地点头跟着下车，然后又摇头：“不用了，我叫我家司机接我好了。”
靳寒烨点点头，回到了驾驶座，但是却没有忙着开车，而是用手扶着额头，似乎痛苦地在思索什么。
沈清芝的心绪很复杂，来之前就知道会完成一次约定，只是因为他亲和咬得太狠，但没有做到最后是不不是不算一次，那今天不是白被亲了吗？
那他们的五次约定要猴年马月才能结束！
就应该越快断舍离越好！
下一秒，靳寒烨就发现驾驶座的车门被从外面拉开。
在靳寒烨愕然的目光中，沈清芝去而复返，不由分说地挤进本就狭窄的驾驶座空间，面对面，径直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也过于大胆，瞬间逆转了所有权力关系。
靳寒烨全身肌肉瞬间绷紧，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沈清芝伸出手，指尖没有触碰他，只是轻轻落在了他的心口，感受着其下剧烈紊乱的心跳。她抬起眼，望进他深邃困惑的眼底，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了然：
“靳寒烨，你今天晚上……非常、非常不开心，对吗？”
她用的不是质问，而是一种平静的陈述。
靳寒烨喉结滚动了一下，在她清澈的目光下，所有伪装都被剥离。他闭上眼，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艰涩的音节：
“……嗯。”
“巧了，”她微微凑近，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一丝苦涩的自嘲，“我也是。”
“你刚才发泄了一通，感觉好点了吗？”她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低语道：“现在，能不能……换一种方式？用我想要的，也让你能好过一点的方式，让我也发泄一下？”
靳寒烨猛地睁开眼，眼底是剧烈的挣扎。他想起她刚才的颤抖说：“不……我不想再弄哭你,刚刚也是我失言了，我们又不是情侣关系，你就算心动了一百个对象，又怎么样，我不该多言的。”
不是，你越解释越证明你在吃醋啊！
沈清芝抬起手，捧住他的脸，拇指极轻地擦过他紧抿的唇线，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恳求，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也可以不哭的，只要你……别像刚才那样凶。就轻轻地……亲我一下，然后做该做完的事好不好？”
靳寒烨说：“好。”
他俯身，如她所愿，虔诚而又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唇。这个温柔得近乎陌生的吻，竟让她心头泛起一阵酸软的战栗，胸腔里失控的心跳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即便刚刚被他吓到，她的身体似乎也并不厌恶眼前这个人。
这个认知比恐惧更让她害怕。她宁愿继续怕他，也好过面对这种危险的心动。莫名的焦躁涌上心头，她偏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快点好吗？不要这么慢……”
“嗯？”他微微退开，眼底闪过一丝探究，“那你说，我照做。”
沈清芝像是要证明什么，自己动手撩起了上衣，将白皙的腰腹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脸颊绯红地别向一边，语气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干脆利落点！你原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这次……我保证不哭。”
他却愣住了，看着她半举着衣服的动作，没有动。
沈清芝更急了，放下衣摆，语气几乎是质问：“你不会吗？突然害羞什么？那行，全部我来主动，总可以了吧？”
当沈清芝伸手去解他皮带时
靳寒烨的手如铁钳般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车内灼热的空气仿佛瞬间冷凝。
他缓缓抬起头，眼底之前的情动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清明。
“够了。”他的声音低沉，没有波澜。
“怎么，靳先生又不想学了？”她试图用玩笑掩饰尴尬。
他轻轻拿开她的手，指尖却流连在她手腕内侧，带来一阵战栗。“想。但不是现在。”
他微微凑近，气息拂过她的唇，似吻非吻，却一针见血：你的眼睛里对我没有渴望，你其实根本不想，在车里，这样继续下去，对吗？”
他凝视着她，不给她躲闪的机会：“不想就不做，为什么要逼自己？”
“你胡说！”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急于否认，“我现在就是很想，很想发泄！”
靳寒烨勾唇，露出一抹了然却又带着些许落寞的笑意：“是吗？那么渴望？那证明给我看——你来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