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暖的灯光洒在摆满各色调料的料理台上。晴美女士正兴致勃勃地清洗着厨具,旁边站着同样系着围裙的芥川慈郎的母亲——和美女士。
“快看,和美,”晴美女士举着手机,屏幕那端是一位笑容温婉的中国女性,“这位是我在美食交流论坛上认识的朋友,林女士,来自神秘的东方!今天我们请她远程指导,做一道地道的美味菜肴——可乐鸡翅!”
“哇!听起来就很美味!”和美女士眼睛发亮,充满期待。慈郎则已经像只好奇的小猫,围着两位妈妈打转,鼻子一动一动地嗅着空气中开始弥漫的酱料香气。凌羽真虽然表情依旧平静,但也站在一旁,认真地准备着食材。
远程视频连接成功,林女士亲切的声音传来:“大家好!我们先来腌鸡翅哦。用生抽、老抽、料酒、姜片和一点点盐,给鸡翅做个‘按摩’。”
“慈郎,你来倒酱油!羽真,你放姜片!”晴美女士开始分配任务。
“好~!”慈郎开心地拿起酱油瓶,小心翼翼却又忍不住想多倒一点,被凌羽真轻轻拦住:“够了,慈郎。”
“按摩……是这样吗?”和美女士学着屏幕里的动作,轻柔地抓匀鸡翅,脸上带着新奇的笑容。
鸡翅腌制需要时间,大家一边准备其他配菜,一边通过手机和林女士聊着东方的饮食文化。厨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慈郎偶尔的惊呼声、以及两位妈妈愉快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气息。
当腌制入味的鸡翅倒入锅中,与可乐、香料一同炖煮时,一股奇特的、混合着焦糖香气和酱油咸鲜的浓郁味道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屋子。
“好香啊!是甜的吗?”慈郎扒在锅边,眼巴巴地望着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逐渐变得油亮红润的鸡翅。
晚餐时分,餐桌上最受欢迎的便是这盘色泽诱人的可乐鸡翅。鸡翅软烂脱骨,入口是微甜的焦糖口感,随后是咸鲜的回味,层次非常丰富。
“太好吃啦!”慈郎吃得嘴角都沾上了酱汁,含混不清地赞叹,“妈妈,晴美阿姨,你们太厉害了!我还要一个!”
连一向饮食克制的凌羽真,也默默多添了半碗饭,对着那盘鸡翅多动了几次筷子。晴美女士与和美女士相视一笑,充满了成就感。
晚餐后,凌羽真和慈郎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两位妈妈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喝着餐后茶。
“看着孩子们在一起的样子,真好啊。”和美女士看着厨房里,慈郎正把洗碗泡沫弄到凌羽真脸上,凌羽真虽无奈但纵容的样子,微笑着说。
晴美女士点点头,压低声音:“是啊。而且,你发现没有?羽真对慈郎,特别不一样。那种眼神,那种耐心……我养他这么大,从没见他对谁这样过。”
“慈郎也是,”和美女士接口道,“别看这孩子对谁都笑嘻嘻的,但他特别依赖和信任羽真。他们两个……感情真好。”两位母亲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容里带着了然、祝福和一丝丝“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她们没有点破,但都从细节中感受到了两个孩子之间远超普通友情的亲密纽带。
洗完碗,凌羽真被慈郎拉着去附近的街头网球场散步消食。慈郎揉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哼哼:“唔…可乐鸡翅真好吃,吃撑了……”
凌羽真看着他,无奈又纵容:“下次别吃那么急。”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青学的不二周助和他的弟弟,圣鲁道夫学院的不二裕太。兄弟俩正在球场上进行着轻松的对打,球速不快,但回合很多,气氛融洽。
“不二!裕太君!”慈郎开心地挥手打招呼。
“晚上好,凌君,芥川君。”不二周助微笑着回应,停止了击球。裕太也走了过来,表情比平时柔和许多。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呀。”慈郎羡慕地说。
不二周助看着身旁的弟弟,眼神温柔:“是啊,虽然裕太总说要超越我,但能一起打球,就是最开心的事。”裕太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但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大家都吃得很满足,”不二周助注意到慈郎揉肚子的动作,笑道,“要不要来一场轻松的双打?二对二,随便打打,帮助消化。”
“好啊好啊!”慈郎立刻举手赞成,然后眼巴巴地看向凌羽真。
凌羽真看着慈郎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对面友善的不二兄弟,点了点头:“好。”
四人随即开始了一场随性的练习赛。不久,他们的精彩对抗吸引了不少附近的业余网球爱好者。根据街头球场“挑战者接替”的不成文规定,开始陆续有人组队挑战他们四人。凌羽真和慈郎作为一队,配合默契,应对自如。
然而,不久后来了两个自称是这片球场“霸主”的嚣张青年,指名要挑战凌羽真和慈郎。比赛中,其中一人球风恶劣,看到慈郎长相可爱、性格活泼,便屡次将球故意打向慈郎的身体,试图吓唬或击伤他。
“小心!”凌羽真出声提醒。
但慈郎反应极其敏捷,总是能用他特技击球般的灵活身法惊险躲开,还回头对凌羽真笑嘻嘻地说:“真酱,我没事!他打不中我的!”
可是,看着网球一次次擦着慈郎的身体飞过,凌羽真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当那个挑衅者再次狞笑着将球狠狠砸向慈郎时,凌羽真一直压抑的怒意达到了顶点。
他没有去接球,而是目光一凝,强大的精神力——“钢铁提线木偶”瞬间发动,无形的丝线直接缠绕上那个挑衅者的中枢神经。挑衅者挥拍的动作猛地僵在半空,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恐惧,他感觉自己对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攫住了他。
“扔掉球拍。”凌羽真用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命令道。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那个挑衅者如同提线木偶般,顺从地松开了手,球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鬼……鬼啊!”他的同伴吓得魂飞魄散,拉起还在失神状态的挑衅者,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球场。其他围观者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凌羽真无视了周围的议论,快步走到慈郎身边,紧张地扶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慈郎,有没有伤到?”
“真的没事啦!”慈郎眨着大眼睛,反过来安慰凌羽真,“你看,我灵活着呢!”
不二兄弟也关切地走过来询问情况。凌羽真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事,只是不想有人破坏打球的乐趣。”他不想多做解释。
离开球场后,凌羽真带着慈郎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根最大的草莓味棒棒糖,撕开包装纸,递到慈郎手里。
“给你,压压惊。”
“真酱最好啦!”慈郎立刻眉开眼笑,舔着棒棒糖,另一只手自然地挽住凌羽真的胳膊,把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撒娇道,“刚才那个坏蛋好讨厌,不过真酱保护我的样子超帅的!”
看着慈郎无忧无虑、吃着糖心满意足的样子,凌羽真紧绷的表情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他暗暗下定决心,要跟妈妈认真学做中餐,尤其是这道可乐鸡翅,因为这是慈郎吃到时,笑容最灿烂的一道菜。
“走吧,回家。”凌羽真轻声说。
“嗯!回家!”慈郎甜甜地应着,两人并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朝着那个飘荡着食物香气和温暖灯火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