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26章 婚房里的橘子糖罐
初秋的阳光斜斜照进新房时，苏晴正蹲在地板上整理纸箱。拆开最上面的箱子，玻璃罐里的橘子糖纸在光下泛着彩，像撒了把碎星星——这是她从高中攒到现在的糖纸，每一张都记着和陆屿有关的小事：“第一次一起看海”“他画的第一幅我的速写”“大学食堂的番茄鱼加了糖”。
“小心腰。”陆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把最后一幅画挂好，指尖还沾着点挂钩的胶痕。画里是片向日葵花田，背景里的女孩蹲在花田里捡橘子糖，阳光落在她发梢，和当年毕业展上那幅画一模一样，只是细节更细腻，连女孩耳后的小痣都清晰可见。
苏晴仰头时，看见他穿着浅灰家居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那是去年帮她搬书时，被书架划到的，当时他还笑着说“这是我们新家的纪念章”。
“你看这个。”她举起玻璃罐，糖纸在罐子里轻轻晃，“还记得高中你送我的第一颗橘子糖吗？糖纸我还留着，在最底下。”
陆屿蹲在她身边，指尖敲了敲罐壁，眼里的笑意像浸了蜜：“怎么不记得？那天你在走廊拐角撞了我，嘴里还叼着颗橘子糖，糖纸掉在地上，你蹲下去捡的时候，马尾辫扫到了我手背。”
苏晴的脸颊瞬间烧起来。她早就忘了这么细节的事，他却记了快十年。就像记得她不吃香菜、奶茶要少糖、生理期要喝红糖姜茶，连她自己偶尔都会忘记的小事，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整理到第三箱时，苏晴翻出个褪色的帆布包，里面装着陆屿高中时送她的速写本。翻开第一页，铅笔勾勒的小螃蟹还带着青涩的笔触，最后一页是片空白，只在角落写着“等我们有了家，就画满整个夏天”。
“现在可以画了。”陆屿从书房拿来画笔，在空白页上轻轻落下第一笔——是个圆滚滚的橘子灯，旁边站着两个手牵手的小人，头顶飘着朵小小的向日葵。“以后每一年，我们都在这里画一幅画，等孩子长大了，让他看看我们的故事。”
苏晴靠在他肩上，看着他指尖翻飞。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画纸上，把他的睫毛染成金色，忽然想起高三那个海边的傍晚，他也是这样握着画笔，在速写本上画下她的侧脸，说“怕你总盯着试卷，忘了自己笑起来什么样”。
中午去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东西时，陆屿非要拉着她去零食区。“再买罐橘子糖。”他拿起货架上的橘子糖罐，标签上的图案和高中时的一模一样，“新家的糖罐不能空着，要一直甜下去。”
结账时，收银员笑着说：“你们俩真有夫妻相，刚才选糖的时候，先生还特意看了配料表，说太太喜欢少糖的。”
苏晴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确实不爱太甜的糖，这件事她只随口提过一次，没想到他记到现在，连买糖都要特意核对配料表。
下午组装书架时，陆屿让苏晴坐在旁边递工具。拧螺丝到一半，他忽然停下动作，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剥开纸递到她嘴边：“歇会儿，吃颗糖。”
糖在嘴里慢慢融化，橘子的甜混着他掌心的温度，让苏晴想起无数个瞬间——高中时他塞在桌洞里的糖，大学军训时偷偷递来的糖，跨年夜橘子灯里藏的糖，还有求婚那天，他把戒指放在橘子糖罐里，说“以后我的余生，都想和你一起甜”。
“想什么呢？”陆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指尖沾着点木屑，“再不吃，糖就化完了。”
“在想，”苏晴抓住他的手，指尖抚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磨出来的，“我们好像一起走过了好远的路。”
从高中的老槐树到大学的樱花林，从江边的橘子灯到花田的向日葵，再到现在的新房，每一步都踩着糖渣，甜得恰到好处。
傍晚时，林薇薇带着礼物来做客。刚进门就被满墙的画惊到：“我的天，陆屿你也太宠苏晴了吧！从高中画到现在，这哪是画，分明是撒了十年的狗粮！”
苏晴的脸颊烧起来，刚想说话，就被陆屿按住了手：“本来就是画给她的。”他指着书架上的玻璃罐，“里面的糖纸，也是我们一起攒的，每张都记着一件小事。”
林薇薇凑到玻璃罐前，看着里面层层叠叠的糖纸，忽然叹了口气：“真羡慕你们，从高中到现在，从来没吵过架，连拌嘴都没有。”
苏晴想起上一世，她和江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后闹得两败俱伤。而这一世，陆屿从来不会让她受委屈，哪怕是她偶尔耍小脾气，他也会耐心哄着，说“我的女孩，本来就该被宠着”。
晚饭时，陆屿做了苏晴最爱吃的番茄鱼。鱼肉鲜嫩，汤汁酸甜，和大学食堂的味道一模一样，却比那时多了点家的暖。“还记得大学第一次带你去吃番茄鱼吗？”他给她夹了块没刺的鱼肉，“你吃了两碗饭，还说以后要天天吃。”
“哪有天天吃。”苏晴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明明是你总拉着我去，说‘多吃点，长得高’。”
饭后收拾碗筷时，苏晴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陆屿洗碗的背影。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像裹了层糖衣。她忽然想起重活过来的那个清晨，她攥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看着日历上的日期，以为这辈子不过是重复旧路。
可现在，她看着满墙的画，看着书架上的玻璃罐，看着厨房里那个为她洗碗的人，忽然觉得，命运早就在某个转角埋下了糖。那些被上一世辜负的时光，那些藏在眼泪里的遗憾，都被这一世的甜轻轻抚平，换成了满罐的糖纸，和永远不会冷却的温暖。
“陆屿，”苏晴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背上，“真好啊。”
陆屿转过身，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嗯，真好。”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像落下一片向日葵花瓣，“以后会更好。”
晚上躺在床上，苏晴摸着枕边的玻璃罐，糖纸在罐子里轻轻晃，像在唱一首甜甜的歌。陆屿从身后抱住她，掌心贴着她的小腹，轻声说：“等明年，我们就把玻璃罐传给宝宝，让他也知道，爸爸妈妈的爱情，从来都是甜的。”
苏晴闭上眼睛，嘴角扬着笑。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玻璃罐上，泛着温柔的光。她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有更多的糖纸，更多的画，更多的甜，会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带着他们的爱，把这份甜延续下去。
这样的爱情，只会甜，不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