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姐的爱情只甜不虐
第40章 槐树下的全家福
深秋的晨雾还没散尽，巷口老槐树的叶子就落了满地。苏晴蹲在树下捡落叶，指尖抚过泛黄的叶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小碎步声。
“妈妈！等等我！”三岁的橘子举着支彩笔跑过来，小皮鞋踩在落叶上沙沙响，羊角辫上还别着朵手工向日葵——是幼儿园老师教她做的，花瓣歪歪扭扭，却用橘色蜡笔涂得格外鲜亮。
苏晴刚转过身，小家伙就扑进她怀里，把一张画纸递到她眼前：“画的爸爸妈妈和我！还有老槐树！”纸上三个小人手牵着手，头顶画着巨大的太阳，树根处歪歪扭扭写着“全家福”三个字，旁边还画了颗圆滚滚的橘子糖。
“画得真好。”苏晴笑着把女儿抱起来，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晨光里，陆屿正举着相机对着她们。他穿着件浅灰毛衣，袖口挽着，镜头上还沾着点露水，显然是蹲在这里拍了好一会儿。
“别动。”陆屿比了个手势，相机“咔嚓”一声，定格下苏晴抱着橘子、手里捏着落叶的画面。“昨天跟你说的全家福，今天天气正好，拍了吧？”
苏晴心里一暖。上周陆屿就提过，想在老槐树下拍张全家福——这棵树见证了他们从高中到成家的所有时光：高三时他在这里等她一起去海边，大学放假时他靠在树干上接她回家，就连橘子出生后，他们也常抱着小家伙在树下晒太阳。
回屋换了身衣服，苏晴穿上陆屿去年送她的米白色针织裙，橘子则套了件橘色背带裤，和陆屿的毛衣颜色正好呼应。陆屿搬来两把藤椅放在槐树下，又从屋里抱出个木相框——里面是他们的结婚照，背景也是这片槐树叶，只是那时的叶子还是翠绿的。
“先拍张正经的。”陆屿调整好相机支架，快步走到苏晴身边坐下，把橘子抱在腿上。小家伙却不老实，伸手去抓苏晴耳边的珍珠耳环，引得两人都笑了起来。相机“咔嚓”作响，把他们的笑声和飘落的槐树叶一起定格。
正拍着，巷尾传来熟悉的声音。林薇薇拎着个蛋糕盒走来，身后跟着她的丈夫和儿子：“听说拍全家福，我们来凑个热闹！”她把蛋糕盒放在石桌上，掀开盖子——是个印着老槐树图案的奶油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槐下团圆”。
“刚路过甜品店看见的，觉得特别应景。”林薇薇笑着逗橘子，“小宝贝今天真漂亮，跟你妈妈一样是个小美人。”
橘子害羞地躲进苏晴怀里，却偷偷抓了块蛋糕上的奶油塞进嘴里，嘴角沾得白白的。陆屿掏出纸巾替她擦嘴，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惹得林薇薇感叹：“当年那个连递糖都脸红的小伙子，现在都成超级奶爸了。”
说笑间，陆屿重新调整相机，把林薇薇一家也拉进镜头。老槐树下，两家人并肩站着，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们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相机按下快门的瞬间，一片槐树叶恰好落在苏晴的发间，陆屿伸手替她摘下，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脸颊，像高中时那样温柔。
傍晚整理照片时，苏晴坐在沙发上翻看着相机里的画面：有橘子追着落叶跑的样子，有她和陆屿靠在槐树上的对视，还有两家人挤在一起的笑脸。陆屿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洗出来镶个相框，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苏晴点点头，忽然看见相机里还有张老照片——是高三那年冬天，她和陆屿在老槐树下堆雪人，他把围巾围在她脖子上，两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时光荏苒，树依旧，人未散，连空气里的甜都还是当年的味道。
她转头吻了吻陆屿的脸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满是踏实的温暖。这一世，没有错过，没有遗憾，只有老槐树下的陪伴，和永远吃不完的橘子糖。这样的人生，才是最甜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