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祈川的心脏像是要撞出胸腔,混杂着紧张,将滚烫的脸颊再次埋进她颈窝亲吻,一点点下滑。
正当他意乱情迷,不知该如何继续时,手被人抓住,带着她腰间,指尖触碰到腰间丝带。
一用力,衣襟散开。
洛祈川脑中一片空白。
“继续。” 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响在他耳畔。
洛祈川喉结滚动,几乎是凭着本能低下头,扯到背后伤口,却浑然不知。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味。
直到屋内光线昏暗,他忽然停下来,撑着身子抬起头,汗水顺着下颌滑落。
“不、不行的……”
他试图给自己找回理智:“等我们成亲之后,都等我们名正言顺,我再对你好……”
他这样,只会给她惹麻烦。
他不能只顾及自己。
程央宁微微一怔。
她确实没料到,在这关头,洛祈川竟开始收敛了。
倒是小瞧他了。
“那你先帮帮我。”
洛祈川懵了。
“我、我该怎么做?”
程央宁摸着他的脸,引导着:“……像刚才那样。”
……
夜色黑沉,程央宁泡在浴汤中,慵懒地合上眼,氤氲的水汽熏得她脸颊绯红,透着一股餍足,连指尖都懒得动弹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水中起身,任由浅夏替她拭干身体,换上洁净的寝衣,一沾到床榻便进入了梦乡。
浅夏轻手轻脚收拾好屋子才离开,刚踏出屋子,便见谢衡前来。
浅夏连忙福身行礼:“谢将军,小姐已经歇下了。”
“这么早?” 谢衡问。
他与太子刚回府,她今日怎么休息这般早?
谢衡看了眼屋子熄掉的灯,转身离开。
浅夏刚松了口气,又见裴晏之前来,心头又是一跳:“殿下,小姐已经安寝了。”
裴晏之脚步一顿,看向漆黑的内室:“这么早便睡了? 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浅夏不敢细说,也不能细说,讪讪道:“回殿下,小姐只是说有些乏了。”
裴晏之沉默片刻,忽而问道:“今日在正堂,那些前来诉冤的乡亲,可是你奉你家小姐之命,前去寻来的?”
正堂上,他瞧见央宁给身边丫鬟使眼色,没多久,卫季宣便带着百姓闯了进来。
应该不是意外。
浅夏依着自家小姐提前交代的话,答道:“小姐初到浔州时,曾偶遇一位姓卫的书生,见他被沈府公子欺凌,甚是可怜,便赠了些银钱相助。”
她声音更低了,带着后怕:“不瞒殿下,小姐刚到沈府那日,也曾被沈公子出言调戏,后来小姐才知道沈公子恶行累累,受害百姓众多,又不便直接插手此事,便私下设法联络被欺压的百姓们,盼着殿下为民做主。”
裴晏之静静听完,心中情绪复杂。
央宁总是这般,自己受了委屈却隐忍不言,暗中查访,联络苦主,将解救百姓的功劳与清名都推于他身上。
她这般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却独独不愿为自己争些什么。
这浔州城,经此一事,看似平静,却难保没有赵莽的余党潜伏。央宁在此多留一日,便多一分风险。
需得尽快将赵莽押解回京,严加看管,此地留些得力人手,暗中查探。
“明日午后启程回京,让你家小姐提前准备一下。”
浅夏恭敬应道:“奴婢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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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榻上。
程央宁悠悠转醒, 伸展了下腰肢,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浅夏闻声,端着温水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小姐可算醒了,快起身洗漱用膳吧,太子殿下吩咐了,午后便要回京,让小姐一同回去。”
她一边伺候着,一边将昨夜之事说了遍,连裴晏之的神情都没放过。
程央宁没什么意外,用完早膳没多久,陈寄雪寻了过来。
沈府突逢变故,二房下狱,府中需人帮衬安抚,加之她想多陪陪沈老夫人,便决定在浔州多留些时日,让程央宁先随太子回京。
两人话别一番,约定京中再聚。
午后,程央宁登上马车。
洛祈川仗着背上的伤,非要和她挤在一辆马车上,被其他两人挡了回去。最后,一人一辆马车,晃悠悠往京城赶。
马车颠簸数日,程央宁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才终于望见京城城门。
刚回到伯府,踏入长乐苑,春雨便迎了上来:“小姐回来了。”
程央宁问:“怎么了?”
春雨讪讪道:“是三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了,三小姐脸上忽然又痒又痛的,听说像是什么疹块,这阵子不知请了多少郎中来看,药吃了不少,膏药也抹了许多,就是不见好。”
她压低声音:“脸上瞧着实在骇人,现在三小姐连院子都不出了,怕是、怕是要毁了,瑶光苑那边都快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