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何雨柱来回踱步，手里的塑料袋被捏得变形，里面是李小丫念叨了好几天的草莓。他指尖隐隐有微光流转，金丹期的修为让他能清晰听到产房里的动静，却还是忍不住心焦。产房的灯灭了，护士出来说：“男孩，六斤八两，母子平安。”
他冲进病房，李小丫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刚结束炼气期稳固修为的调息，见他来，扯了扯嘴角：“看孩子。”她炼气三层的气息还带着波动，生产时耗了不少元气。
保温箱里的小家伙闭着眼，拳头攥得紧。何雨柱蹲床边，握住李小丫的手，渡过去一丝温和的金丹期灵力，帮她稳住气息：“疼不疼？”
“废话。”李小丫笑，灵力在体内转了个圈，脸色好看些，“给孩子起个名。”
“叫何卫国，咋样？”
“土气。”李小丫摇头，“叫润东吧，李润东，随我姓，滋润东方，听着顺。”
“随你。”何雨柱没意见，“只要是咱儿子，叫啥都行。”
出院那天，李富贵、肖小雅早早就候在楼下。李富贵手里拎着个布包，炼气二层的气息稳稳妥妥，布包里是用灵力温过的小被褥；妈跟在后面，炼气一层的灵力带着暖意，手里攥着个红包：“给孩子的见面礼，里面塞了张平安符，我用灵力养了七天。”
“让我抱抱，让我抱抱。”李富贵凑过来，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何雨柱把孩子递过去，他抱得比何雨柱还僵，炼气期的灵力小心翼翼护着孩子，“哎哟，这小玩意儿，软乎乎的。”
“你轻点，别晃着他。”肖小雅在旁边拍了他一下，灵力带着点风，“快上楼，我炖了鸡汤，加了灵米，给小丫补补元气。”
家里早被收拾过，书房一半堆着婴儿用品，客厅茶几上的光刻机零件模型被挪走，换成了温奶器。肖小雅把鸡汤端上桌，碗沿萦绕着淡淡的灵气：“你也喝，看你熬得，金丹期也经不住这么耗神。”
夜里，孩子两小时醒一次，哭起来能把人耳膜震破。头几天，李富贵和肖小雅就在隔壁屋守着，听见哭声就过来搭把手。肖小雅哄孩子有招，抱着润东轻轻拍，炼气期的灵力化作暖流裹着孩子，嘴里哼着老调子，没一会儿孩子就不哭了。
“还是妈有办法。”何雨柱看着她熟练地换尿布，自己在旁边插不上手，只能递个湿巾，“您这炼气一层的灵力用来哄孩子，倒是刚好。”
“你们俩忙正事，孩子我跟你爸帮着带。”妈笑，指尖灵力拂过润东的小脸。
爸在旁边搭腔，“就是，你们尽管搞你们的机器，家里有我们呢。我这炼气二层，看个家护个院没问题。
李润东满月，李小丫就回公司了。她炼气三层的修为让她精力比常人好得多，生产线刚铺开，各地的厂子都等着设备，她天天泡在供应链报表里，电话接得耳朵疼，抽空就运转灵力缓解疲劳。何雨柱劝她歇着，她说：“歇啥？机器不等人，等这批设备发出去，再歇也不迟。我这炼气期，撑得住。”
白天，何雨柱在实验室盯3纳米机型调试，神念扫过光学镜头，比任何精密仪器都准，一点点抠参数，午饭啃面包时也不忘运转功法；李小丫在公司对着电脑核材料清单，供应商那边稍有点延迟，她就得亲自打电话催，晚饭经常是凉透的盒饭，全靠炼气期灵力吊着精神。
晚上回家，一进门准能闻见饭香。肖小雅要么在厨房炖着汤，要么在给润东喂辅食，李富贵就坐在小凳上，逗孩子玩，拿个拨浪鼓在他眼前晃，李润东咯咯笑，小手抓个不停。
“回来了？”李富贵抬头，“今天润东可乖了，就下午闹了会儿，我用灵力给他顺了顺肚子，喂了点奶就睡了。”
何雨柱脱了外套，凑过去看孩子，李润东看见他，伸着小手要抱。他刚抱起来，妈就把饭端上桌，：“快吃，菜还热乎。你爸特意用了灵菇，给你补补神识。”
有天何雨柱加班到后半夜，进门看见妈还在客厅坐着，手里缝着小衣服。“妈，咋还没睡？”
“等你呢，”她放下针线，往厨房引，“锅里温着粥，加了莲子，给你清心火的。李润东刚睡着。”
他端着粥，心里热乎乎的：“您也快睡，不用等我。您这炼气一层，老熬夜耗灵力。”
“你这天天熬，金丹期神识也架不住这么用。”妈叹口气，“明天我给你煮点鸡蛋，带着放实验室，饿了垫垫。”
李小丫那边也没闲着，有次供应商送的光学玻璃尺寸差了0.1毫米，她跑了趟加工厂，盯着重新切割，回来时天都黑了。一进门，爸就迎上来，知道她有点累：“小丫，饿坏了吧？你妈刚买了包子，温着呢，热乎的。”
“爸，妈，你们也早点歇。”李小丫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总让你们受累。”
“说啥呢？”李富贵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润东也是我们孙子，帮着带应该的。你们把机器搞出来，比啥都强。我跟你妈，帮不上别的大忙，带带孩子还是行的。”
李润东一岁多的时候，会摇摇晃晃走路了，最爱跟在李富贵身后，在屋里转悠，嘴里喊“爷”“奶”，吐字不清，小手还总想去抓爸拐杖上萦绕的微弱灵力，把李富贵和肖小雅乐坏了。
这孩子尤其喜欢往何雨柱的书房钻，里面摆着各种光刻机模型，他伸手就抓，好几次差点把模型上的小镜头掰下来。那镜头模型是何雨柱用金丹期灵力塑形的，坚硬得很，倒也不怕摔，就是怕被他抓乱了参数标记。
“润东，不能碰！”何雨柱每次都紧张，把他抱开时，神识扫过模型确认没乱，“这上面有刻度，抓乱了爸又得重新标。”
李富贵在旁边笑，抓着李润东的小手：“让他摸呗，你那模型用灵力加固过，摔不坏。孩子好奇是好事，说不定以后也能修个仙，搞个科研啥的。”
何雨柱正在看图纸，李润东摇摇晃晃走进来，手里攥着个塑料小车，一下撞到了书架。上面放着的一个光学镜头模型“啪”地掉了下来——不是何雨柱做的那个，是团队里的年轻人用普通材料拼的，没加灵力，摔成了两瓣。
何雨柱当时就急了，那模型是按最新实验数据拼的，上面还贴着各种参数标签。他刚想说话，就看到李润东吓得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喊：“爸……抱……”
心一下子就软了。何雨柱走过去，把他抱起来，金丹期的灵力化作暖流裹着孩子，小家伙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小身子还在发抖。“没事没事，不怪你。”他拍着润东的背，声音放得柔柔的，“是爸爸没放好，这模型不结实。”
肖小雅听到声音进来，看到摔碎的模型，又看了看何雨柱怀里的小家伙，笑着说：“你看，他这是在提醒你，以后做模型都得加固一下。”她蹲下身，捡起碎片，“正好，等你新机型调试好，咱们做个更结实的，让润东随便摸。”
何雨柱看着她手里的碎片，又看了看怀里慢慢不哭了、开始揪他头发的小家伙，忽然觉得，摔碎个模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时，社会上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因为有了国产光刻机，国内的芯片价格降了近三成，智能手机、新能源汽车的成本跟着下降，普通老百姓买得起的高科技产品越来越多。街上跑的新能源车，十辆里有八辆用的是国产芯片；超市里的智能冰箱、洗衣机，背后都印着“核心芯片：中国制造”。
何雨柱带润东去公园，李富贵也跟着，爷孙俩坐在长椅上晒太阳。听见两个大爷在聊天。一个说：“你看我这新手机，拍照多清楚，还是5纳米芯片，比去年便宜了一千多！”另一个说：“可不是嘛，新闻里说，这都多亏了咱自己能造光刻机了，不用看外国人脸色了！”
何雨柱抱着润东，听着这些话，心里热乎乎的。他低头看怀里的小家伙，李润东正指着天上的风筝“啊啊”叫，小脸上满是好奇，小手还想去抓爸散出来的灵力玩。他忽然觉得，自己和李小丫还有团队做的这一切，都值了。
李润东两岁时。这时候的他，已经能说不少话，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拿着何雨柱给他买的塑料螺丝刀，对着家里的小板凳“修修修”，还总学着大人的样子，小手在板凳上乱按，像是在运转什么灵力似的。
“爸，这个，拧。”他举着螺丝刀，踮着脚够何雨柱手里的图纸，小脸上满是认真，口水都快流到图纸上了。
何雨柱笑着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神识扫过图纸，上面的光刻机结构在脑海里立体展开：“这不是拧的，这是图纸，画的是光刻机。”他指着上面的线条，“你看，这个是光源，这个是镜头，就像你玩的放大镜，能把光聚在一起……”
润东似懂非懂，小手指在图纸上戳来戳去，嘴里念叨着：“光……亮……”
肖小雅端着水果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说：“行了，别给孩子讲这些了，他哪听得懂。”她把一块苹果递到李润东嘴边，“吃苹果，长高高。等长大了，让你爸教你修机器。”
李润东张嘴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奶，机器……动。”
他说的是公司展厅里的光刻机模型，上次带他去公司，模型正在演示工作流程，灯光一闪一闪的，何雨柱还用金丹期灵力在模型周围布了层微光，他看入了迷。
“等你再长大点，奶奶带你看真的机器。”肖小雅摸着他的头，眼里满是温柔，“让你爸给你做个小模型，让你天天玩。”
那阵子，何雨柱团队正在攻克3纳米光刻机的最后难关。有个光学材料的折射率总是不稳定，试了十几种配方都不行，团队里的人都急坏了。何雨柱连续在实验室待了四天，神识耗得厉害，回来时胡子拉碴，眼窝深陷，金丹期的气息都有点不稳。
李小丫没多说什么，给他放了热水，让他泡澡恢复精神，自己则抱着李润东在客厅玩。等何雨柱出来，看到李润东正拿着他的放大镜，对着台灯的光照来照去，把光斑投在墙上，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小手在光斑旁边挥来挥去。
“你看，润东在研究光学呢。”李小丫笑着说，帮李润东扶了扶快掉的放大镜。
何雨柱走过去，看着墙上的光斑，忽然愣了一下。放大镜离墙远，光斑大而模糊；离墙近，光斑小而亮。这不就是光学里的聚焦原理吗？他之前一直纠结于材料本身，是不是忽略了光路的调整？就像修士运转灵力，有时候换个角度引导，效果会完全不同。
“对啊！”他一拍大腿，差点把润东吓一跳，“可以调整光路的角度，用反射镜多折射几次，就像灵力在经脉里转圜，说不定能弥补材料的不足！”
他转身就往书房跑，拿起笔在图纸上画起来，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沙沙响，神识在脑海里模拟着光路的每一次折射，像在推演一套新的功法运转路线。李小丫正好回来，看到他这架势，就知道有眉目了，悄悄拉着李润东往外走，怕打扰他。
那天晚上，何雨柱根据这个思路重新设计了光路，把修士引导灵力的原理融入其中，第二天带到实验室一试，果然成了！材料的折射率误差被光路调整完美弥补，3纳米光刻机的光学系统终于稳定了。
团队里的人都欢呼雀跃，老王拍着何雨柱的肩膀：“何总，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关键时刻总能想出办法！”
何雨柱笑着挠挠头，金丹期的灵力让他气色好了不少：“不是我，是我们家润东给我的灵感。他玩放大镜，让我想起灵力引导的道理。”
大家都笑，说润东是“小福星”。何雨柱却觉得，这小家伙带来的不只是福气，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觉得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底气往前冲。就像他们一家人的修为，虽然有高有低，但凑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周末难得不加班，何雨柱和李小丫带着润东去公园，爸妈也跟着。秋天的公园，银杏叶黄得像金子，铺在地上软软的。润东穿着小外套，在地上跑着追蝴蝶，小短腿倒腾得飞快，偶尔还会停下，小手乱挥。
何雨柱和李小丫坐在长椅上，看着他的背影，相视而笑。李小丫运转着炼气三层的灵力，帮何雨柱拂去肩上的落叶：“你看他，多有劲儿，跟你小时候一样，不知道累。”
“跟你也像，认准的事就不撒手。”何雨柱握住她的手。
“对了，”李小丫忽然想起什么，“昨天工信部的人打电话，说咱们的3纳米光刻机通过验收了，下个月就能批量供货。以后，手机、电脑的芯片，咱们都能自己造了，而且比国外的还便宜。”
“好啊。”何雨柱望着远处的天空，神识散开，能隐约看到公园里不少人在用搭载国产芯片的手机拍照，“这样一来，咱们的人工智能、量子计算也能跟上了。不用再担心别人断供了。”
“是啊，”李小丫叹了口气，带着点感慨，“想想两年前，咱们还在为0.5纳米的误差愁得睡不着觉，现在都能做3纳米了。时间过得真快。”
“不快怎么行？”何雨柱笑，“润东都长这么大了，咱们要是不往前跑，等他长大了，还得被人卡脖子。
正说着，润东跑了回来，手里攥着片银杏叶，举到他们面前：“爸，妈，给。”叶子上还沾着他的口水。
李小丫接过叶子，擦了擦：“真好看。润东，你知道爸爸是做什么的吗？”
润东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奶声奶气地说：“造……亮亮的……机器。”
“对。”何雨柱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指着远处的高楼，“爸爸造的机器，能让那些楼里的电脑、手机都变聪明。等润东长大了，也要做个厉害的人，好不好？学爸爸搞机器。”
润东似懂非懂，却还是用力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