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斯莱特林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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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摄魂怪的寒意与新学年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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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找了一个空车厢坐下,刚安顿好行李,车厢门就被滑开了。布雷斯·扎比尼那张带着慵懒笑意的脸探了进来。

“看来我运气不错,找到了最有趣的车厢。”他毫不客气地走进来,在西奥多·诺特身边坐下,正好与茜茜面对面。

西奥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些,脸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灰色的眼眸里明显多了几分警惕。

“放松点,诺特,”扎比尼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戏谑,“我又不会~吃了谁,哈哈,只是觉得旅途漫长,人多热闹些。”他的目光随即转向茜茜,变得真诚而温和,“暑假过得愉快吗,塞尔温小姐?希望摩金夫人的上门服务没有让你感到太……拘束。”

“还好,谢谢关心,扎比尼学长。”茜茜礼貌地回答,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她注意到扎比尼今天戴的正是她送的那对暗色蓝宝石袖扣。

这时,零食小推车“嘎吱嘎吱”地来到了他们车厢外。扎比尼立刻站起身,表现得异常慷慨:“我来请客,庆祝新学年开始。”他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糖果和零食,几乎堆满了小桌板,热情地分给大家。

德拉科不客气地拿了好几样巧克力蛙和坩埚蛋糕。西奥多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扎比尼自己拿了一包滋滋蜜蜂糖,然后看向茜茜。

茜茜的目光扫过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最终只伸手拿了一根简单的甘草魔杖。“谢谢,这个就好。”她轻声说,脑海中闪过蜂蜜公爵里西奥多那句“稳定,且没有多余的气味”。

扎比尼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但笑容未变:“很有品位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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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车厢内气氛略显微妙之际,毫无征兆地,一股刺骨的寒意骤然渗透进来。车窗上迅速凝结起白霜,灯光变得昏暗、闪烁不定。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和冰冷攫住了每个人的心脏,仿佛所有快乐的记忆都被瞬间抽空。

茜茜猛地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她似乎在哪里经历过?是了,在那个黑暗的盥洗室,当汤姆·里德尔显形,当她意识到金妮生命垂危的那一刻,也曾有过这种被冰冷和绝望包裹的瞬间。只是,这一次的感觉更加纯粹,更加……饥饿?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贪婪地吮吸着她周围的快乐。

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甘草魔杖,指节发白。

就在她几乎要被那无形的恐惧淹没时,车厢外的走廊里传来一声模糊的、带着某种力量的呼喊,紧接着,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灯光恢复了正常,车窗上的白霜也开始融化。

茜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她环顾四周:德拉科脸色苍白,嘴唇还有些哆嗦;西奥多紧抿着唇,脸色比平时更加难看,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正死死盯着窗外那逐渐远去的、裹在斗篷里的黑影;就连一向从容的布雷斯·扎比尼,此刻脸上也没了笑容,眼神锐利。

“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德拉科声音发颤地叫道,“它怎么能进到学生的车厢里?!我要给父亲写信!这太离谱了!”

布雷斯深吸一口气,从那一大堆糖果里翻找出几块巧克力蛙,分给每个人。“吃点巧克力,”他恢复了些许镇定,声音依旧温和,“听说这个能让人好起来,对抗那种……东西带来的影响。”

茜茜接过巧克力,小口咬了一下,一股暖流确实随着甜腻的味道在口腔化开,驱散了些许残留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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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门再次被推开,潘西·帕金森兴冲冲地闯了进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德拉科!你猜怎么着?我刚才听格兰芬多的人说,波特!波特被那个怪物吓昏过去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个消息像一剂强心针,瞬间让德拉科·马尔福活了过来。他苍白的脸迅速恢复了血色,甚至因为兴奋而泛红,刚才的恐惧被巨大的优越感和嘲弄欲取代。“真的吗?哈哈!我就知道!那个疤头……”他立刻振作起来,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在下车后去找哈利的麻烦。

列车终于缓缓停靠在霍格莫德车站。雨下得很大。德拉科第一个冲下车,像个斗志昂扬的公鸡,径直去寻找他的“手下败将”波特了。

茜茜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建立在他人窘迫上的快乐,在她看来既幼稚又毫无意义。

在站台上,他们看到了混血巨人海格他那庞大的身影在雨中呼喊着:“一年级新生!这边走!”他挥舞着灯笼,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茜茜看着他,想起列车上那本疯狂撞击的《妖怪们的妖怪书》,心中对他的教学能力再次画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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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西奥多和布雷斯一起走向那些等候着的、自动行驶的马车。当走近时,茜茜清晰地看到了拉着马车的神奇生物——它们长得十分古怪,骨瘦如柴,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架上,巨大的白眼睛空洞无神,头颅像龙,背上有一对巨大的、蝙蝠般的翅膀。是夜骐。

她能看见它们。她想起了几年前,那位虽然严厉但十分疼爱她的祖母去世时的场景,那种混合着悲伤与空茫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西奥多在她身边停下脚步,他的目光也同样落在夜骐身上,灰色的眼眸里一片沉寂。他显然也能看见。

布雷斯·扎比尼则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空无一物的马车前端,又看了看停下脚步的茜茜和西奥多,聪明如他,立刻明白了什么。他没有多问,只是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塞尔温小姐。”

茜茜和西奥多沉默地登上了一辆马车,布雷斯也跟着坐了进来。马车在无形的夜骐牵引下,颠簸着驶向霍格沃茨城堡。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雨点敲打车顶的声音。能看见与看不见之间,仿佛隔开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分隔了经历过死亡与尚未经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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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宴会上,礼堂依旧辉煌。分院仪式照常进行。斯莱特林长桌上,德拉科·马尔福一整晚都处于亢奋状态,他不厌其烦地向每一个愿意听(或不愿意听)的人模仿、夸大哈利·波特“被摄魂怪吓晕”的场面,引得潘西和其他几个斯莱特林学生发出阵阵附和性的尖笑。

茜茜安静地坐在属于自己的、靠近长桌中前段的位子上,享用着晚餐。她不需要像德拉科那样哗众取宠,也不需要像潘西那样刻意迎合。周围的学生,无论是崇拜、敬畏还是仅仅保持礼貌,都对她流露出明显的尊重。她偶尔会与身边的西奥多低声交谈一两句关于课程的看法,或者回应一下隔了几个座位、布雷斯·扎比尼投来的、带着笑意的目光。她已然是斯莱特林内部一个超然且备受瞩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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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色的盘子终于被擦拭干净,恢复了一尘不染的状态后,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礼堂内的嗡嗡谈话声立刻平息下来。

“欢迎!”邓布利多说,烛光映照在他的半月形眼镜上,“欢迎在新学年来到霍格沃茨!我有几个公告要发布,在我们就寝之前,希望大家能仔细听一听……”

他带着慎重说道:

“首先,我们学校目前迎来了几位阿兹卡班的摄魂怪驻守,它们是魔法部派来执行公务的,这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因为它们对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进行了搜查。”

他停顿了一下,银白色的长须微微颤动,目光扫过全场,确保每个人都理解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它们将驻扎在学校的每一个入口处,”邓布利多继续说,“在它们在此逗留期间,我必须说清楚,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得离开学校。摄魂怪不应该受到玩诡计或穿隐形衣之类的欺骗——隐形衣对它们无效。” 他的目光似乎在格兰芬多长桌某处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摄魂怪的本性不会理解恳求与借口,”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因此我警告你们每一个人:不要给它们任何伤害你们的理由。我希望级长们,以及我们新上任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和女生学生会主席,务必确保没有任何学生与摄魂怪发生冲突。”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这时,邓布利多的声音再次扬起,驱散了些许压抑:

“比较令人高兴的是,”他说,“今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加入我们的队伍。”

“第一位是卢平教授,他慨然同意补上黑魔法防御术课的空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教工席上那个穿着破旧但整洁的长袍、面带病容却温和微笑的男人。他显得有些局促,但在邓布利多介绍他时,还是礼貌地微微欠身。

然而,就在此时,教工席上传来一声清晰的、几乎像是被打断的冷哼。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他那张蜡黄的脸此刻比平时更加阴沉,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喷射出毫不掩饰的、混合着震惊、厌恶与某种更深沉愤怒的火焰。他死死地盯着卢平,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或不公的事物。那表情转瞬即逝,但足够让附近几个敏锐的学生(包括茜茜)捕捉到。显然,斯内普教授认识这位新来的卢平教授,并且对其任职抱有极大的……不满。

邓布利多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同事的失态,他笑眯眯地继续说道:

“至于另一位新老师……嗯,我原本打算告诉你们,担任保护神奇动物课的老师是凯特尔伯恩教授,他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时间和他的小淘气们在一起。然而,我高兴地宣布,这个职位的接替者不是别人,正是鲁伯·海格,他同意在承担猎场看守职责之外,再接受这份教职。”

掌声零零落落地响起,主要集中在格兰芬多长桌,哈利、罗恩和赫敏鼓得格外起劲。而在斯莱特林长桌,则是一片惊愕的寂静和毫不掩饰的怀疑目光。

茜茜看着教工席上那个庞大、激动得满脸通红、因为不停用桌布擦着眼泪而翻倒一片的餐具,心中对他的教学能力画上了一个更大的问号。邓布利多校长的这项任命,恐怕会在新学期掀起不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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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级长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穿过那扇隐藏的石墙,熟悉的银绿色调映入眼帘。茜茜走向女生寝室的通道,她的室友们也已经回来了。

伊丽莎白·罗齐尔似乎还在为暑假里和茜茜的冷战感到些许别扭,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埋头整理自己的东西。

梅拉尼则显得很高兴,小声地对茜茜说:“塞尔温,你真厉害!我妈妈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你上霍格沃茨特殊贡献奖了!”

另一个室友,一个有些腼腆的、来自小贵族家庭的女孩,也怯生生地表达了对茜茜获得特殊贡献奖的羡慕。

茜茜对她们报以温和的微笑,简单聊了几句假期的见闻(当然是经过筛选的版本),气氛还算融洽。

夜色渐深,霍格沃茨城堡在风雨中沉静下来。当寝室里最后一丝声响归于平静,只剩下窗外黑湖深处隐约的波动和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时,茜茜悄无声息地取出了那本贴身收藏的黑色日记本。

月光透过床幔的缝隙,为纸页镀上一层微光。她拿出羽毛笔,蘸了蘸特制的、不会显形的墨水,开始书写:

‘汤姆,今天在列车上遇到了摄魂怪。’

字迹很快被吸收,片刻后,优雅的墨绿色字迹浮现,比之前又清晰稳定了几分:

“摄魂怪?阿兹卡班的守卫?它们怎么会出现在霍格沃茨特快上?”

“因为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了” 茜茜解释道,“魔法部派它们来搜查。那种感觉……很糟糕,仿佛所有的快乐都被吸走了,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日记本那端沉默了一下。

“阿兹卡班的渣滓……那些东西依靠吞噬快乐和正面情绪为生,是魔法界最令人作呕的造物之一。”汤姆的字迹带着明显的厌恶,“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魔法的一种玷污。布莱克……他居然能从它们眼皮底下逃出来,倒真是有点本事。”

“波特被它们吓晕了”茜茜补充道“但好像有人用了守护神咒驱散了它们。”

“守护神咒?”汤姆的回应带着一丝兴趣,“一个非常高深的咒语,需要极其强大的快乐记忆作为支撑。看来车上还是有像样的巫师的。”

茜茜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下了自己的请求:

“汤姆,我想学守护神咒。我不想再体验那种……毫无反抗之力的冰冷和绝望了。”

这次,日记本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些。就在茜茜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会反对时,新的字迹才缓缓出现:

“一个……出乎意料但又合理的请求。守护神咒确实是应对摄魂怪最有效的手段。不过,你要明白,这个咒语的核心是呼唤一个强大的、快乐的记忆,凝聚成的能量实体。这与我……我们所研究和掌握的力量,在本质上是相悖的。”

他的字迹变得愈发清晰,带着一种导师般的审慎:

“但是,力量本身并无绝对的善恶之分,关键在于运用它的意志。既然你认为有必要,我可以指导你。这需要你找到一段真正强大、纯粹的快乐记忆,并且拥有极强的专注力和魔力控制。这并不容易,甚至可能比许多黑魔法更难掌握。”

“我愿意尝试”茜茜坚定地写道,“我需要能够保护自己。”

“很好”汤姆的回答似乎带着一丝赞许“那么,从明天开始,在确保绝对安全和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开始初步的练习。首先,你需要找到那个‘记忆’……一个足够明亮,足以驱散所有黑暗的记忆。”

“我会找到的”茜茜承诺道。她合上日记本,将它小心地藏好,内心却因为有了新的目标和挑战而微微发热。对抗摄魂怪的光明咒语,由隐藏在黑暗中的灵魂来指导学习,这其中的讽刺与复杂,让她感到一种奇特的宿命感。

她闭上眼睛,开始在记忆的长河中搜寻,那个能让她召唤出守护神的、最明亮的瞬间。窗外风雨依旧,但少女的心中,已经点燃了一簇微小而坚定的火焰。

夜色渐深,霍格沃茨城堡在风雨中沉静下来,仿佛在积蓄力量,迎接即将到来的、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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