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哲挂了和赵琴的视频通话，杨曼曼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给申城光机所的副所长孙礼回了信息。
做完这些，两人才回到帝豪酒店的套房。
看看时间不早，王一哲系上围裙准备做晚饭，动手前，他先给妹妹王佩佩打了个视频电话。
“喂，哥？”电话很快接通，屏幕那头的王佩佩背景像是个实验室或者车间，她语速飞快，“啥事？我正忙着呢！”
“问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我和你嫂子正准备做。”王一哲说道。
“不了不了！”王佩佩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这儿一堆事呢，哪有空回来吃饭，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她像是想起什么，赶紧补充提醒：“对了哥，还有嫂子，别忘了明天上午来工质科技，给那六百名核心员工讲课！这可是大事！”
“行，知道了，你忙你的吧，注意休息。”王一哲叮嘱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他一边从冰箱里拿出食材，一边对走过来的杨曼曼吐槽：“看看，现在一个个都是大忙人，佩佩这架势，是要以公司为家了。”
杨曼曼挽起袖子过来帮忙洗菜，闻言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理解：“都一样，我弟弟天天不也整天泡在公司里。”
两人默契地在厨房里忙碌起来，炒菜、做饭，气氛温馨。
吃完饭，一起收拾好碗筷，把厨房恢复整洁，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了。
王一哲和杨曼曼舒服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时间已经是七点五十分，距离赵琴预告的八点直播，只剩最后十分钟。
王一哲拿起手机，熟练地将屏幕投射到电视上，随意刷着直播平台。
杨曼曼则抱着她那台笔记本电脑，查看公司官网的后台数据。
王一哲目光扫过电脑屏幕，看到那惊人的数字，不由得咂舌：“现在的就业形势……已经严峻到这个地步了吗？”
后台数据显示，注册未来科技投资官网账号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七千万大关，而上传了简历寻求工作机会的人数，更是超过了五千万！
这个数据，堪称恐怖。
仔细一想，王一哲也就释然了。
如今大环境不好，工作难找，而他们公司开出的薪资待遇又如此优厚，吸引力自然是致命的。
这庞大的数字背后，是无数渴望机会的普通人。
杨曼曼一边浏览着数据，一边轻声笑道：“交通部门刚统计过，最近几天，从全国各地来燕京的人数有明显增加。”
王一哲笑了笑，语气带着预见性：“这才哪儿到哪儿，等我们后续的招聘计划全面铺开，来燕京的人只会更多。”
杨曼曼点头表示同意。
王一哲手指滑动，刷着直播平台的首页，忍不住笑道：“看来丝暮传媒的主播们优势还是很明显啊，首页热门大半都是咱们的人，以前那些老牌主播，根本不够看。”
杨曼曼用电脑调出林小雨提交的运营日报，示意王一哲看：“你看看这个，现在平台差不多有近一半的直播流量，都被我们丝暮传媒吸走了。”
看着那几乎是一枝独秀、碾压同行的夸张数据，王一哲在高兴之余，也不免生出几分担心：“数据这么夸张，平台方会不会……出手干预一下？比如限个流什么的？”
杨曼曼闻言，却显得很从容，她微微一笑，分析道：
“平台方肯定想，但他们不太敢。
毕竟流量掌握在我们手里，真要把我们得罪狠了，我们完全可以自立门户，搭建自己的直播平台。
到那时，他们失去的可不是一点点流量，而是半壁江山，这个后果，他们承受不起。”
王一哲恍然，笑着点头：“有道理，是我多虑了。”
这时，时间正好跳到晚上八点整。
王一哲不再乱刷，直接点进了丝暮传媒的主直播间——也就是赵琴的直播间。
刚一进去，他就被账号显示的粉丝人数惊了一下：“好家伙！粉丝数超过三千万了！”
而直播间的实时在线人数，显示为“10万+”，这通常是平台设置的上限显示。
王一哲探头看向杨曼曼电脑上显示的丝暮传媒内部后台数据，那上面的数字正在以几十万为单位疯狂跳动、增长着。
此时此刻，直播间画面中，赵琴依旧是一身飘逸的古装扮相，但他身后的背景却并非往常的雅致书房，而是换成了一个类似大学教室的环境，最显眼的是四块可以上下拉动的大黑板。
其中两块黑板上，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的数学公式和符号。
赵琴正对着镜头，语气轻松地介绍着今晚直播的内容。
而直播间的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滚动的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卧槽！主播牛逼！直播讲哥德巴赫猜想！】
【哥德巴赫猜想是啥？能吃吗？[好奇宝宝]】
【给跪了！主播你是真敢啊！手都伸到数学界来了！】
【有没有数学系的大佬在？快出来科普一下！】
【太硬核了！快摇人！把我那学数学的表哥叫来！】
【主播别讲题了，跳支舞吧！】
【已呼叫导师！坐等主播翻车！】
……
没一会儿，评论区果然开始出现一些自称“业内人士”的评论：
【华清大学数学系在读博士路过，围观一下。】
【退休数学教授，被孙子拉来的，看看年轻人能讲出什么花来。】
【巧了，我的研究方向就是数论，包括哥德巴赫猜想……】
……
在这些或专业或好奇的评论中，也夹杂着不少不和谐的声音：
【丝暮传媒恶霸！垄断流量！】
【一个大专生讲高深数学？剧本吧！花瓶一个！】
【跳梁小丑，哗众取宠！】
……
王一哲看着那些恶意的评论，心中只觉得好笑，他倒要看看，等明天光刻机突破的消息公布后，这些人还能不能蹦跶得起来。
他转头问杨曼曼：“曼曼姐，对于这种恶意刷评论的，有办法治治吗？”
杨曼曼目光没离开电脑屏幕，淡淡一笑：“技术上有办法，但不合法。”
王一哲听了，只好无奈地笑笑：“不合法就算了，由他们去吧！”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已经飙升到了一千五百万！
这个数字让王一哲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直播画面里，赵琴已经介绍完了什么是哥德巴赫猜想，他指着身后黑板上的公式说道：
“大家看到黑板上的这些内容，其实是源自国内一所普通本科院校，一位大三同学发表在国内学术期刊上的一篇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推导论文。
今晚，我们就一起来讨论这篇论文的思路……”
说着，他便开始条理清晰地讲解起黑板上的公式。
王一哲对数学公式基本是两眼一抹黑，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直播间那恐怖的人气上。
就这么几分钟，在线人数又蹿升了一百万，达到了一千六百万！
他十分不解地嘀咕：“这讲的可是天书一样的数学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看？难道大家都看得懂？”
杨曼曼看着直播，笑着分析道：
“这么多人，一部分是冲着小琴的颜值来的‘颜粉’；更多是出于好奇，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讲明白这么高深的东西；当然，也少不了我们官网持续引流的功劳。”
王一哲了然地点点头，随即好奇地问：“那……曼曼姐，你觉得赵琴讲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