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听得入神,不时在图纸上做着记录。“郑公所言极是。只是这特种钢铁...”他眉头微皱。
“殿下,”郑和沉思片刻,“古里国有一种乌兹钢,质地坚硬且韧性十足,若能寻得此钢配方,或可解决材质难题。
另外,我在暹罗见过一种硝石,燃烧剧烈,或许可用于制作火药。”
正说着,矿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侍卫匆匆跑来,“大人!朱高煦的人在矿洞外集结,似有异动!”
朱允炆神色一凛,却并未慌乱。他转向郑和,“郑公,看来这铁矿之行要提前结束了。
不过今日收获颇丰,他日若能成功研制火器,郑公居功至伟。”
郑和郑重行礼,“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这些见闻,我定会牢牢记下,日
后若有机会,定将更多西洋火器之事告知殿下。”
在侍卫的护送下,朱允炆与郑和迅速撤离铁矿。
身后,炼铁炉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改变大明格局的变革,正悄然孕育。
而朱高煦的威胁,不过是这场变革前的小小波澜。
朱高煦退了,大家欢欣鼓舞。
玄寂大师迫不及待的要允炆带领大家去煮矿盐,要知道,五台山有宗教活动场所80多处,人数达上万,食盐可是个大问题。
如果用煮盐法,那得省多少金钱啊?虽然大部分都是香客们的上供捐赠,可还是捉襟见肘的!对了五台上的老百姓更需要廉价的食盐不是?
朱允炆明白玄寂的想法说:“那好,准备大锅,明日就开始...”
第二天,天刚放亮,人们就早早得赶到工地。劳动者是不睡懒觉的。
在朱允炆的指挥下,十几口大铁锅架起来,小沙弥和工人都有明确的分工。
砍柴的砍柴,烧火的烧火。管放粗盐的是高一档的和尚,他们都知道食盐的重要性,一般是不允许买卖私盐的。
他们的盐矿暂时还在五台县,县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自从允炆和县令签订了合同,他们也可以吃到雪花盐了。那可是幸福的事情,大家特别卖力,还特别听指挥。
朱允炆和柳雨嫣在旁边关注加监督。火候不能大,也不能煮时间长,粗盐化了就停火。
撇去杂质,捡碎石,放在盐场晒——
结晶体白白的,用嘴一舔咸且香,一点苦味都没有了。
大家抹去头上的汗珠,露出胜利者的自豪!
我们会制盐了!白白的雪花盐!
一个小沙弥想多吃点,咸的他猛喝水还喊咸!
玄寂大师: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快做饭去!今天改善!
佛家饭菜再改善,还能吃啥?
柳语嫣在现代随妈妈去过寺庙,也吃过斋饭,每顿5元钱的伙食标准。最好的是油条,对了,豆腐可以用油炸!
现在这个时空,哪有那么多油啊?
朱允炆可想给大伙改善一下了,土豆没那么多了。还有啥呢?
他的玉佩突然闪光,金手指皇爷爷又0?支持我了!
天空:忽明忽暗——
苍老的声音响起:给你拿太好的东西大家会怀疑,还是土豆吧,再给你几个大南瓜!
朱允炆明白了,爷爷一定把东西放库房了!
于是朱允炆大声说:“土豆宴!小鸡炖蘑菇!”
王二婶高兴地说,我家还有两只小公鸡!
其他的工人也表示要回家拿鸡去!
柳雨嫣:“看来得自己养鸡鸭了!”
朱允炆领着小弥沙去库房拿土豆,还拿了几个大南瓜。
土豆还跟之前做的一样,蒸、炒、凉拌,炖小鸡。放上雪花盐味道更鲜美了。
而南瓜除了蒸、炖之外,还做了莜面南瓜饼。吃的大家停不下来。
明年一定要多种点土豆、南瓜。
五台山老百姓的温饱可以解决了。
就这样朱允炆也为自己能给百姓造福感到欣慰,这可能也是自己穿越过来的使命!
食盐问题有了解决之法,朱允炆很想躺平睡大觉好好解解乏。
深夜,都五台山凛冽的寒风拍打着朱允炆栖身的木屋,窗棂被吹得吱呀作响。
他裹紧身上单薄的麻布被,辗转反侧。英俊的脸庞清冷更显高贵而潇洒。
剑眉挑动,一副忧国忧民,被月光透过窗纸洒在桌上,那几粒棉花种子在银辉下泛着微光,提醒着他距离棉田成规模种植,还有漫长时光。
突然,朱允炆猛地坐起,他的脑洞又大开——脑海中闪过现代商场里陈列的羽绒服。
“对!羽衣!”他披衣下床,抓起炭笔在纸上疾书。
可很快停下动作——如今没有工业化养殖,哪来海量鸭绒、鹅绒?但他随即眼睛一亮:
“不必拘泥于精细,粗料亦能成大用!”
次日清晨,五台山各村落的告示栏前挤满了人。
新任师爷手持喇叭,大声宣读:“凡家中宰杀鸡鸭鹅者,所褪羽毛切勿丢弃!即日起,县衙设点收购!
羽翎20文钱一斤,细绒八十文!所收羽毛,将制成御寒被褥、衣裳,造福乡民!”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王婶扯着嗓子喊:“往常鸡毛都扔了,没想到还能换钱?”
李猎户则摸着下巴盘算:“我打猎常遇野鸭,这绒收着准能卖个好价钱!”
消息传到县衙,县官王肃抚须大笑:“朱公子当真奇思妙想!”他当即下令,让衙役们协助宣传。
王翠环更是主动请缨,带着侍女挨家挨户教妇女们清洗、晾晒羽毛的窍门。
玄寂大师也在佛寺设了分点,不仅收购羽毛,还免费为百姓提供熬煮消毒的大锅。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出半月,堆积如山的羽毛运抵临时工坊。朱允炆亲自指导匠人制作。
他命人将粗硬的羽翎出头的硬杆剪掉,剩下的填充进厚实麻布中,缝制成褥子;细绒则用双层麻布包裹,手工缝制成长袍。
为了防止羽毛钻出布料,他借鉴蓑衣的锁边技法,用细密针脚反复加固。柳雨嫣也在一旁指导着。
女人们的手被大针扎的出了血,就用嘴吸了吸,继续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