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秀娘就像现代那些热衷于给洋娃娃换装的小女孩一样，而方知意就是那个洋娃娃。
她十分热衷给方知意梳妆打扮，方知意的衣服头面全部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每日也都是秀娘早早过来为她穿衣梳头。
而且方知意觉得秀娘就是受了乔临溪的荼毒，尤其钟爱那些华丽又绚烂的衣服首饰。
这时候她又忍不住感慨，不愧是相府，府中的东西都是华贵又精美，样样都看得出是费了心思的。
在宫里逛了一圈的方知意表示，这宫里啊，也就是德妃娘娘的吃穿用度能够和她媲美了。
说笑两句，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消散了不少，乔临溪在一旁的石桌前落座，他右手一伸，示意方知意坐下。
方知意快步走过去，在乔临溪抬手之前，率先提起茶壶，为两人倒了茶水，这才坐到了乔临溪的对面。
“大人，请用。”
乔临溪嗯了一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教习嬷嬷说你基础很好，瞧着像是从前学过。”
到底还是问了。
“嗯嗯，我从前的父母对我要求比较严格，这些都是从小就学着的。”
“嗯。”
见乔临溪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方知意亦是有事想问，斟酌着开口。
“大人可知前些日子宫中起了大火？”
乔临溪瞬间抬眸，眼底的探究毫不掩饰，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方知意。
方知意想问兰贵人她们的后续，自然瞒不住她在宫里发生的事，当然她也没想瞒，不然也不会主动提起月贵妃。
见方知意不躲不闪，一双水眸沉静的对抗着他，乔临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没什么骨头似的塌着腰，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的食指在杯缘上敲得叮铃作响，好一会儿后才漫不经心的回了一个嗯。
方知意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坐姿也随意了些，继续问道，“那大人可知道咸福宫中的兰贵人还有段宝林她们如何了？”
乔临溪手上动作一停，垂眸掩住了眸中那一抹顽劣，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的回道，“如今的宫中，可没有兰贵人和段宝林了。”
方知意一听，顾不得再掩饰什么，面上又是惊讶又是伤心，喉咙微微发紧，不相信似的，又问道，“她们，也死了？”
也？宫中这场大火，只死了一个江宝林，那个想回家的江宝林。
乔临溪看着眼前的方知意，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大人，莫不是在逗我？”
见了乔临溪的反应，方知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是被乔临溪戏弄了，面上又是羞又是恼，一时也忘了尊卑，竟然扬声质问了起来。
乔临溪倒是不在意那些，笑得气人，话语却无辜，“我话还没说完，是你着急了，这也能怪我？”
方知意深呼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态，咬牙切齿的问道，“是我的错，请大人继续。”
乔临溪这才慢慢续道：“十日前皇上下的圣旨，给那两人晋了位分，如今已经是兰婕妤和段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