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院多休整了几天,也托人将今年放假不一定能回家的消息告诉了家中长辈,让他们安心。在一天早上天刚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学院的晨钟还未敲响,南宫白露已悄然起身。他动作极轻,生怕惊醒布兜里熟睡的豆豆,小家伙缩成一团,尾巴盖住鼻子,呼吸均匀。南宫白露将装着冰雾药剂、绳索、短匕,还有给豆豆准备的灵肉干和伤药,全都放到吞天戒中,自己好轻装简行。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宿舍,将门窗关好,又把周导师给的信件贴身放好,指尖触到信纸时,能清晰感受到上面印着的柳家族徽纹路。豆豆这时迷迷糊糊地醒了,从布兜里探出头,黑亮的眼睛眨了眨,看到南宫白露后,立刻用小脑袋蹭了蹭布兜边缘,发出软糯的“呜呜”声。“我们出发了。”南宫白露轻声说着,将布兜斜挎在胸前,这样既能随时照看豆豆,也不影响行动。
宿舍的大门刚开启一道缝隙,南宫白露就闪身走了出去。清晨的露水打湿了石阶,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街道上只有几个早起的商贩在整理摊位,看到他胸前的布兜和肩上的行囊,都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这个时辰带着宠物出学院的学员,可不多见。南宫白露没有停留,脚步轻快地朝着传送阵方向走去,朝阳的光芒渐渐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布兜里的豆豆也渐渐精神起来,时不时透过网眼看向外面的世界,小尾巴轻轻摇摆着。
从学院到武国传送阵很方便,到达武国国都洛南城时朝阳才慢慢的升高,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挑着担子的货郎边走边吆喝,包子铺的热气氤氲成一团白雾,早点摊前围满了食客,市井的喧闹声扑面而来。南宫白露放缓脚步,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身边的人群——他按许碧方的提醒,特意留意那些穿着不合时宜、眼神闪烁的人,却没发现异常。布兜里的豆豆似乎被外界的声响吸引,扒着网眼往外看,小鼻子不停翕动,像是在分辨空气中的气味。
走到城南路口,景象渐渐变了模样。低矮的民房变成了青砖黛瓦的大院,街道也宽敞了许多,往来的都是穿着绸缎的富商与仆人。柳家的府邸很好找,朱红大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子,门楣上挂着烫金的“柳府”牌匾,门口守着两名精干的家丁,正时不时朝街上张望,神色焦虑。南宫白露刚走到门前,其中一名家丁就立刻迎了上来,警惕地问:“这位公子,请问您找谁?”
南宫白露侧身让开身后的路,抬手亮出腰间玄武学院的学员令牌,令牌上刻着的“玄武”二字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我是玄武学院学员南宫白露,受学院所托,前来处理柳家幼子失踪一案。”他刻意加重了“玄武学院”四个字——这四个字在城中分量极重,足以打消普通人家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