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就是山水王啊？”
“应该是的，你没看赵将军都下跪了。”
“不对啊，将军只对皇帝下跪，怎么会对山水王下跪的？”
“你们别忘记了，山水王就是原来的碧水王，是春神。”
“对，对，他就是春神。从东海郡传来消息，春神把那陈府灭掉了。”
“是的，听说半夜里，春神吹了一口气，整个陈府的人都消失了。”
“这么说来，赵将军如此敬重山水王，也是应该的。”
“可是这山水王太年轻了吧？”
“切，你笨啊，那是神仙，能跟你比吗？春神即使有一亿岁，也是这年轻样子。”
……
街道上议论纷纷，越说越离谱。
酒楼厢房内，利春与赵春雷互相推让一番后，面对面而坐。
“不知道山水王想了解什么？”
“这里没有外人，堂兄就不要称呼我山水王了。”
“好的，妹夫。”
“这才对的。堂兄在大街道上如此高调暴露我，是谁吩咐的？”
“哈哈，妹夫果然与众不同，才智过人。你猜是谁让我如此做的？”
“我东兴国皇帝能指挥你，他应该不会如此安排。赵家里，岳祖和岳父，以及春柳老婆都可以让你配合，他们却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嗯，分析不错。”
“你不是修仙的，王府里修仙的几位也不可能。我上次跟冬麦老婆讨一本武功秘籍，她知道我到了东海郡，猜到我会去北原郡。堂兄应该是练武的，是严冬麦安排你如此高调暴露我的。”
赵春雷听利春分析，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我是她师弟。”
“哦。”
“师姐书信给我，叫我在街道高调暴露你的行程，以让全天的凡人、武者和修仙都知道你到北原郡，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以保护山水王府的安全。她说这是你的目的之一，所以你刚才在街道上也没有任何惊讶。”
“是的。赵家也告诉你皇宫发生的一切吧。”
“赵老将军亲自派我父亲来军营了。”
“嗯，北原郡和边疆情况如何？”
“北原郡与北霜国相接，郡府靠近东海郡，远离边疆，还算安全。我们驻守在北原隘口，大约有一万多人。”
“我看过舆图，北原隘口失守，一路都是平原，无法防守，可以直攻春城。”
“是的。”
利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赵春雷。
“怎么了，妹夫？”
“我想知道真实情况。”
“什么真实情况？”
“一万多人守北原隘口，如果守不住，东兴国就要失去三分之二国土。这正常吗？”
赵春雷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讲出实际情况。
利春见此，只好继续说：“你、我、东兴国皇帝、岳祖岳父、还有那些世家，北霜国，都不是笨蛋。如果北霜国集中兵力，只需要几万或十几万兵力，打下北原隘口，就可以直攻春城。然而，你们只放一万多人防守北原隘口，装装样子给百姓看，实际上对北霜国完全没有任务防备。”
利春最后问道：“两国是一家人吗？那么友好的？”
赵春雷只好说：“北霜国第一位皇帝原来也是星云帝国的将军，与东兴国皇帝叶家一样，是星云帝国的官宦世家。”
“猜到了。当时两国交战，就不像南凤国与西月国真实交战，东兴国和北霜国交战更像大型实景演出，没有动真格。”
“大型实景演出？妹夫不像这天下的人，说出的东西，很多从没听过的。”
赵春雷接着说：“东兴和北霜两国其实都是原来星云帝国的地盘，两国皇帝只是分开代管。你出现后，相信两国皇帝和世家看到你的画像，会形成一种默契，等你继位。”
利春好奇问：“为什么他们不永久为帝呢？”
赵春雷感到奇怪，他怎么会这样问，难道没有告诉他。
不过，赵春雷想到利春流落民间，确实没有接触世家和皇室的思想。
“这是正统的问题。你继位才是正统，会得到所有世家支持。别人坐上皇位是不正统的，如果长期霸占，会得到世家反抗。目前的两国皇帝，世家都认为只是暂时的，是形势所迫。”
“除非两国皇帝能力卓越，真的把国家治理得非常好，得到百姓拥护。可是，现实就是两国的皇帝能力一般，反而你在治理碧水郡和山水郡表现出来的能力，得到大多数世家的拥护。”
“我明白了。北霜国皇帝沉迷于练武，对吧？”
“当你无法改变一切，只能沉迷一件东西。他在登基时知道一切后，接受现实，以我师父为国师，沉迷练武。”
“嗯。”
“现在练武者的形势如何？”
“与修仙者相比，练武的人可以隐于百姓中，很难被发现。自从你祖父禁武以后，他们就解散宗派，化整为零，隐于荒野中，或隐于百姓中。只有那些清高的大宗师，不懂收敛，被关押起来。”
“后来，你祖父失踪，一般都认为他已经驾崩，练武者才慢慢现身。”
利春在思考，自己祖父为何禁武？为何关押大宗师和大仙？难道是因为这些人威胁到他的皇位吗？
眼前的人，年龄虽然比自己大一些，估计知道不多。
赵春雷见利春没有说话，知道他在思考，拿筷子，夹起菜，慢慢咀嚼。
“你知道先皇是靠什么制服武者和修仙的？”
“不知道。”
“知道他为何要对付武者和修仙的？”
“不知道。”
“知道那些顶尖高手和仙人关押在哪里吗？”
“不知道。”
“知道我父亲的情况吗？”
“不知道。妹夫，别问了，我只是一名普通武将。这些问题，除了一些老不死，没人知道的。”
“唉，那我只能继续闯江湖了。”
“需要我做什么？”
“治理天下，我一个人不可能治理好，需要一群人。我要复国，统一天下后，退皇位于百姓，由全天下百姓选出的人管理一切。到时，无论是凡人、武者和修仙的，都是平等的。”
赵春雷内心是震撼的，久经沙场，他能控制自己，再次问：“需要我做什么？”
“练武，提升自己。练兵，提升军队。成为我的利刃！”
“明白。”
赵春雷接到任务，也认可这任务，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需要时，可以找中平郡的叶琛和刘莘。在途中，我已经说了同样的话。他们会听从我的安排。”
这下赵春雷控制不住了，曾经的敌人都能被这妹夫改变并拉拢过来。
他忍不住问：“如果他不听从呢？”
“我当面告诉他们了：杀！从这天下消失。”
“呵，我明白了。”
赵春雷说完，带着士兵离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