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何雨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何雨柱连忙伸手拦住！
秦京茹像是没看见似的，仍旧往他身边凑。
啧......
何雨柱心头一热，又觉得膈应。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越是禁忌越叫人难忘。
要不怎么总有人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呢！
何雨柱慌得手足无措，一个翻身下了床。
雨水，过来打牌！
他得找点事分散注意力。
头一回发觉自己在这方面实在生涩，根本招架不住这种场面。
何雨水闻声过来，三人重新摆开牌局。
秦京茹总算安分了些，可那双眼睛时不时就往何雨柱身上瞟，看得他后背发凉。
......
直到开饭，何雨柱才自在些。
马华显然对秦京茹有意思，一个劲儿献殷勤。
何雨柱原还担心徒弟陷进去，这会儿却巴不得他缠住秦京茹，好让自己脱身。
饭后费尽口舌，总算把秦京茹送出门。
望着她的背影，何雨柱长舒一口气。
可一转身，正对上马华哀怨的眼神。
麻花，听师父一句，离秦京茹远点。
她家就是个无底洞，这姑娘尤其厉害。
你要真跟她扯上关系，师父都捞不动你。”
师父，我也不瞒您，我就是相中她了。
我觉得她挺好呀，对您也恭敬，端茶递水的，您怎么就看不上呢？
......
我要看得上，还轮得到你？
何雨柱暗自撇嘴。
眼下他懒得纠缠这事。
麻花，跟了师父这些年，你觉得师父待你如何？
师父！您跟我亲爹没两样。
我打心眼里佩服您，干啥都厉害，眼光还毒。”
你还不算真正了解师父......今儿给你看个东西。”
何雨柱早就在盘算找个人当白手套。
他清楚以自己本事，迟早要飞黄腾达。
可眼下这环境不能太招摇，得有人帮着分散注意力，省得被有心人盯上。
马华虽然不够机灵，但胜在踏实忠厚。
当初跟李主任闹矛盾时，马华还是个试用工，就敢站在何雨柱这边对抗领导。
就冲这点，何雨柱倾囊相授厨艺。
原本只当他是徒弟栽培，如今却想让他担更多担子。
该为将来铺路了。
......
何雨柱拴好房门，防着何雨水或邻居突然进来。
接着把被子塞进衣柜。
在马华注视下，他从床底拖出个铁盒，掀开盖子——满满一摞自行车票、收音机票、缝纫机票和手表票，底下还压着肉票粮票。
又摸出第二个铁盒，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几千块钱。
事情还没完，何雨柱又从床底下接连掏出不少玉器、古玩，甚至还有金银首饰。
马华起初一脸震惊，但随着师父掏出的物件越来越多，惊讶渐渐化作了惶恐：这...这...
马华定了定神，斩钉截铁地说：师父，您赶紧逃吧！
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马华被笑得莫名其妙：师父，您笑啥？
你说呢？何雨柱没好气地敲了下徒弟的脑袋，你以为这些都是赃物？
难道不是？不然哪来这么多好东西？
这都是我慢慢攒下的。
那些票据多半是人情往来，钱是做买卖挣的，这些古玩首饰有些是在集市淘的，有些是走街串巷收来的。”
见马华仍忧心忡忡，何雨柱宽慰道：别瞎操心。
现在政策确实管得严，但形势在变。
你可知为何会有 ** ？又是否明白其中缘由？今天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眼下物资紧缺，光有钱买不着东西。
可有些时候又非买不可。
比方说秦京茹要嫁你，但非得要辆自行车，你咋办？
马华挠头道：可能...会去 ** 碰运气。”
正是这个理！有需求才有市场。
前些年抓得紧，这两年松快多了。
知道为啥吗？
因为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了，往后有钱就能随便买。
现在正是过渡期，我得抓紧布局，为将来铺路。”
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让你搭把手。
不急答复，想清楚再说。”
马华当即拍胸脯：师父吩咐就是，用不着考虑！
何雨柱心头一暖，这傻徒弟！能得这般信任，也算老天待他不薄。
厨艺别荒废。
上班专心炒菜，下班再忙活这些。”
说着塞过一叠钞票和自行车票：明天去买辆车，办事方便。”
别推辞，听我的。”
是！师父！
正说着，院里突然吵嚷起来。
何雨柱麻利地收好东西——平日都藏在空间里，今日为给徒弟看才暂放床下。
开门一看，原是三大爷家闹分家。
听着像是为自行车起的争执，想起三大爷的精明算计，何雨柱仍忍俊不禁。
那晚师徒促膝长谈，将计划捋得七七八八。
次日早饭罢，正要带马华去买车认路，秦淮茹却堵上门来。
柱子，借二十块钱成不？
没有。”
何雨柱答得干脆。
马华暗自咂舌：敢情昨晚我看见的都是纸钱？
秦淮茹：......
你如今怎这般冷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柱子，棒梗儿在工读学校等着交伙食费，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秦淮茹脸色煞白，瞥见站在一旁的马华。
若没这个碍事的在，或许此刻献出身子还能挽回他的心。
她踉跄着往外走，险些被门槛绊倒。
您是不是秦京茹的姐姐？
马华突然开口。
是。”
秦淮茹头也不回地应了声，继续拖着步子往外走。
要不这样，我师父手头紧，我这有攒了三个月的十八块钱工资，先借您应急？
何雨柱气得直瞪眼。
身边人怎么都这副德行？妹妹如此，马华也这样。
可转念一想，自己不正是被他们的纯良本性所吸引么？
若非知晓未来，自己又何尝不是被秦淮茹耍得团团转，最后还当了 ** 。
秦淮茹却心头一热，认定这定是何雨柱授意。
希望的火苗又在心底燃起。
何雨柱懒得理会她的心思，拽着马华直奔百货商店。
转眼间，师徒二人各骑一辆永久牌自行车朝鼓楼飞驰而去。
在熙攘的市场里，何雨柱耐心指点：
古董都藏在最里头，生面孔连门都摸不着。”
又正色警告：没练就火眼金睛前，在这儿买东西十买九假。”
马华听得目瞪口呆，那些造假手段令他大开眼界。
何雨柱选中马华还有个缘由——这小子天生一副老实相。
瞧他现在懵懂的模样，活像个待宰的肥羊。
不过经自己 ** 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第一枚棋子就此落定。
————
为让马华开眼，何雨柱决定现场捡个漏。
最好的教学莫过于让学生亲眼见证回报。
逛了半晌，新手马华总被光鲜的二手货吸引。
师父，这台九成新收音机转手就能赚二十！
就这点出息？何雨柱嗤笑，要挣这种小钱何必来这儿冒险。”
他专在灰扑扑的老物件前驻足，最终停在一幅画前。
心跳骤然加速。
本想随便找件值钱玩意儿，岂料撞上稀世珍宝！
鉴宝！
系统很快传来回应：
【齐白石《山水十二条屏》真迹，奖励技能点100】
何雨柱内心狂喜。
这等珍品在市面上可遇不可求！
前世何雨柱曾读过一篇关于《山水十二条屏》拍卖的新闻。
传世的《山水十二条屏》共有两套。
一套是1932年齐白石为四川军长王缵绪所作，另一套则是他为京城名医陈子林五十寿辰所绘。
其中第二套几经流转，甚至跨越海峡，仅在建国初期展出过两次，此后便销声匿迹。
直到这场拍卖会，《山水十二条屏》才重现于世。
专家预估成交价五亿，最终却以含佣金九亿三千一百五十万的天价落槌，创下当时全球艺术品拍卖纪录，被誉为“天下第一贵”
。
马华见师父费尽心思竟挑了张泛黄带虫眼的旧画，满心不解。
“师父，您这是收破烂呢？这玩意儿擦屁股都嫌糙！”
“啪！”
何雨柱抬手给了马华一记爆栗。
堂堂国宝竟被说成厕纸，连摊主也眼拙不识货。
何雨柱开价五十，对方却要五百。
马华急得拽他袖子：“师父，这破画一块钱都不值，您咋当 ** 啊？”
摊主闻言嗤笑收卷画轴：“原来是俩棒槌，请便吧，不卖了！”
何雨柱早摸透对方心思，佯怒训斥徒弟：“你懂个屁！这可是高手仿的齐白石真迹，虽残破，三十五块总值得。”
半吊子摊主被这番话说得将信将疑，又把画摊开来。
“兄弟，我诚心要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