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7章：苏小灵做假黑袍让我们伪装
地下室的灯熬了大半夜，苏小灵手里的黑布总算折腾出三件人形玩意儿。江小流捏着黑袍领口拽了拽，布料糙得刺脖子，忍不住吐槽：“小灵你这手艺是跟阎王爷学的？穿这玩意儿出门，别说玄水教的人，就连街边野狗都得认出来是假货！”
苏小灵正用黑颜料描图腾，闻言反手就把画笔扔过去：“有本事你做啊！这可是我连夜剪出来的‘高定款’，玄水教的黑袍也就这水平，顶多算批量生产的地摊货！”画笔擦着江小流耳朵飞过，落在陆明远的显微镜上，吓得他赶紧护住仪器：“别闹！颜料蹭到镜头上，我们连矿脉在哪都查不到。”
江小流把黑袍往身上一套，袖子长了半截，拖到地上差点绊倒自己，活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三岁小孩。“你瞅瞅这袖子，打快板都够用了，还搞伪装呢，走两步就得露馅。”他边说边往上卷袖子，结果布料太脆，“嘶啦”一声扯出个大口子。
“完了完了，这还没出门就翻车，妥妥的社死现场！”苏小灵急得直跺脚，掏出针线就往破口处缝，针脚歪歪扭扭跟爬了条蚯蚓似的。陆明远推了推眼镜，突然指着墙角的旧皮带：“用这个把袖子扎起来，既不显眼，还能当腰带用，玄水教的人总不能扒着衣服查针脚吧？”
江小流眼睛一亮，抢过皮带往腰上一勒，瞬间从“拖沓鬼”变成了“精神小伙”，就是黑袍被勒得鼓鼓囊囊，像揣了个炸药包。“还是铁皮人靠谱，这波操作属于是化腐朽为神奇。”他转了个圈，铁钩别在腰后，居然真有几分玄水教黑袍人的阴森劲儿，就是嘴角那抹笑太跳戏。
苏小灵也给自己和陆明远的黑袍做了改造，给陆明远的袍子留了个小口袋，方便他装检测仪，自己则在袖口缝了个暗袋，藏了几张应急黄符。“图腾都画好了，跟玄水教的一模一样，我对照着之前那具女尸身上的纹路描的，保准错不了。”她拍了拍胸口，突然皱起眉，“不过还有个大问题——玄水教的接头暗号，我们还不知道呢，到时候一开口就露馅，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这话一出，地下室瞬间安静了。江小流摸了摸下巴：“这事儿确实棘手，总不能上去就跟人说‘兄弟，我们是来混分坛的’吧？”陆明远推了推眼镜：“或许我们可以找付大有问问，他查了玄水教这么多年，说不定知道暗号。”
“拉倒吧，那老小子一肚子坏水，万一他故意给个假暗号，把我们卖了都不知道。”江小流摆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苏小灵从玄水教分坛偷的账本，上面有没有记着什么奇怪的话？说不定就是暗号。”
苏小灵赶紧掏出账本，三人凑在灯下翻了半天，终于在最后一页看到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水至清则无鱼，河至深则有灵。”“这句子看着像暗号，前半句上次苏小灵解读过，是玄水教的暗语，后半句说不定就是接头用的。”陆明远分析道。
江小流一拍大腿：“管它是不是，先记着再说，到时候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用小灵的障眼法蒙混过关。”他看了眼窗外，天已经蒙蒙亮，“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出发，趁玄水教的人还没醒盹，混进分坛打探矿脉的位置。”
陆明远把检测仪揣进暗袋，又往口袋里塞了几支试剂：“我把中和矿物的试剂带来了，万一遇到矿脉，能先做初步处理。”苏小灵则把黄符藏好，还往每人身上贴了张隐身符的边角料：“这符能挡点邪气，就算被玄水教的人近距离接触，也不容易被看出破绽。”
三人穿戴整齐，站在镜子前一看，除了江小流那吊儿郎当的站姿，还真有几分玄水教黑袍人的样子。“记住啊，到了分坛少说话，陆明远你别动不动就掏显微镜，江小流你收敛点你的街溜子气质，别让人看出破绽。”苏小灵再三叮嘱，活像个带队出征的将军。
江小流嬉皮笑脸地敬了个礼：“收到！保证全程高冷，不笑不说话，就算被问也只说‘嗯’‘啊’‘哦’，主打一个神秘莫测。”陆明远也点了点头：“我尽量配合，不过要是遇到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我可忍不住想研究研究。”
“你可千万别！”苏小灵急了，“到时候你对着矿脉说‘这矿物的结晶结构真奇特’，我们直接就暴露了！”三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地下室，刚拐过街角，就看到街对面围了一群人，敲锣打鼓的，热闹得很。
“这是干啥呢？大清早的搞团建？”江小流探头探脑，只见人群中间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长得油头粉面，正是连青。他手里拿着个话筒，正对着百姓们讲话：“各位父老乡亲，最近河水不太平，我特地从国外引进了一批净水机，免费给大家安装，保证大家喝上干净水！”
“好家伙，这老小子真是戏精上身，居然还在这儿装大善人。”江小流嗤之以鼻，想起陆明远之前说这净水机有问题，“我们得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摸清他的底细，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玄水教的暗号。”
苏小灵拉了拉他的黑袍：“别冲动，我们现在是玄水教的人，上去搭话太显眼了。”陆明远却盯着连青身边的净水机，眼神发亮：“你们看那净水机的接口，跟普通净水机完全不一样，里面说不定真藏着恶水制造装置，我们得想办法靠近看看。”
江小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有了，我们假装是来帮忙安装净水机的教众，过去搭把手，趁机摸摸底。”他压低声音，用粗哑的嗓音说：“等会儿我先上，你们跟着我，别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三人低着头，慢慢挤进人群，江小流故意撞到一个玄水教的黑袍人，粗着嗓子说：“兄弟，奉教主之命，来帮连先生安装净水机。”那黑袍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没看出破绽，便点了点头：“跟我来，这边还有几台没装完。”
江小流给陆明远和苏小灵使了个眼色，跟着黑袍人往净水机旁边走。离得近了，更能看清那净水机的古怪，接口处隐隐发黑，像是沾了恶水的痕迹。陆明远悄悄掏出检测仪，碰了一下净水机的管道，仪器瞬间发出轻微的“滴滴”声，屏幕上显示“检测到恶水矿物成分”。
“果然有问题！”陆明远心里一惊，刚想再仔细检测，就听到连青走了过来，笑着说：“辛苦各位教友了，这些净水机可是关乎津门百姓的安危，一定要安装好。”江小流赶紧低下头，用粗哑的嗓音应了一声：“连先生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连青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江小流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被看出破绽。就在这时，苏小灵突然咳嗽了一声，故意把袖口的图腾露了出来，连青看到图腾，眼神缓和了些，转身走开了。
“吓死我了，这老小子的眼神跟扫描仪似的，差点就露馅了。”江小流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不过也没白来，至少确认了净水机确实有问题，而且我们混进了玄水教的队伍，等会儿就能跟着去分坛了。”
陆明远收起检测仪，点了点头：“矿脉的位置肯定跟分坛离得不远，我们跟着他们，一定能找到。”苏小灵则悄悄数着玄水教的人数，小声说：“分坛的人不少，我们得小心点，别被人看出破绽，不然就是羊入虎口。”
太阳慢慢升起，街上的百姓渐渐散去，玄水教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往城郊分坛走。江小流三人混在队伍里，跟着黑袍人们往前走，黑袍的布料依旧刺得慌，江小流心里却憋着一股劲儿——矿脉就在前面，恶水的源头即将找到，这场跟玄水教的较量，终于要进入正题了。